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三個畜生一條狗

所有人都愣住了。

賈張氏看到是他,心說這王八蛋怎麽來了。

易中海對她投去一道不爽的眼神,似乎是在回應她的問題——還不是因為你,吵啊嚷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家的醜事一樣。

那邊二大爺準備出場調解的,現在也蔫兒了。

“老太太,跟這種人置氣,犯不上。”林躍放開握住拐杖的手,轉身看向賈張氏:“罵呀,你怎麽不罵了?”

賈張氏罵街,罵的是誰?

傻柱唄。

“滾一邊兒呆著去,這裏有你什麽……”

話還沒說完,林躍咣唧一腳踹過去,那速度快的,旁邊劉光福都沒顧上眨眼,反應過來時傻柱已經躺地上了。

真滾一邊兒呆著去了,不過不是林躍,是他自己。

“我……日你二大爺的……”

跟剛才一樣,話依然沒說完,他的臉便給按進門前的花池子裏,啃了一嘴老泥。

林躍回頭看了神色復雜的何雨水一眼。

“當我願意管你這種傻逼啊,要不是何雨水去喊我,爺爺我還跟周公下棋呢。”

林躍扯住他的頭發往上一提,傻柱滿心不服一拳揮出,林躍用手一抓,猛地一扭,悶哼聲中,蠢貨的臉漲成豬肝色。

“犯渾誰都會,但是跟打不過的人犯渾,那就不是渾了,要麽說你傻呢。”

“哥!”

何雨水看著他挨揍又心疼又生氣,還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行,你這妹妹當的夠可以的,找人來打你哥。”傻柱也一樣,給她氣得不輕。

“因為你欠打。”林躍把他往地上一丟,朝北屋喊道:“秦寡婦,來看看吧,你男人被揍的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還坐的住呀?”

“姓林的!這裏沒你的事。”易中海大怒,他不知道何雨水為什麽看著她哥挨打,不僅無動於衷還幫仇人說話。

“滾蛋。”林躍說道:“你算哪根蔥?”

“你給我再說一句……”易中海揚起手來就要打人。

林躍二話不說,反手扭住他的手腕,腳在下面一絆,易中海噗通一下趴地上跟傻柱做伴了。

嘩~

四嬸子的兒子、女兒,閻解放、閻解曠,還有於莉和王家老二……無不面露駭然。

那邊一大媽一看老頭子被揍了,就要上前跟林躍拼命,不想秦京茹一把抱住她的腰:“一大媽,你別去,他真敢打死你們的。”

傻柱、秦淮茹、許大茂、劉海中、易中海、劉光天……這大院兒裏有頭有臉的人他誰沒揍過啊?

也就三大爺閻埠貴,日常最會見風使舵,或者說因為冉秋葉的關系林躍給他留著臉呢。

啪嗒~

聾老太太往地下一杵拐杖:“林躍,你為什麽打人?”

林躍沒有立即回答,瞥了躲在窗戶那邊往外瞅的棒梗、小當、槐花一眼,走過去揪住賈張氏的衣領。

“你……你想幹什麽?”

“站起來!”

“哎呀,各位……街坊,你們可都看見了,他……他欺負我們賈家沒人,他……”

啪~

一巴掌下去直接給老東西抽懵了,聲音戛然而止。

“起不起來?”

啪~

又是一大嘴巴子,老家夥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連續挨了兩巴掌,賈張氏慫了。

他也知道欺負欺負傻柱沒事兒,因為那小子嘴上發狠行,打老人這種事做不出來,可林躍不一樣,那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渾人啊。

眼見賈張氏不再撒潑,林躍走回聾老太太身邊:“老太太,你說你耳聾眼不花,對院兒裏的人和事心如明鏡,那你知道今晚唱得哪一出嗎?”

老太太搖了搖頭。

林躍說道:“孫子兵法裏有一策,苦肉計。”

他擡頭看向北屋:“秦淮茹,你是不打算出來了對嗎?是真不敢面對你婆婆呢?還是害怕被我剝皮?”

不見她出來,房間裏靜悄悄的。

已是入冬光景,夜風寒涼,閻埠貴把手攏進衣袖:“林躍,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行,那我就直說了。”林躍說道:“秦寡婦,大家也知道,家裏仨孩子倆大人,算上今年漲的,一月工資二十八塊五。我們市的困難家庭標準是什麽?每人每月五塊錢,換句話說,這錢如果緊著花,一家人絕對餓不死。二大爺家和三大爺家老大沒結婚的時候,同樣是一個人工作養五六口人,不也這麽過來了嗎?憑什麽到了她這裏就是四合院兒裏的特困戶了?答案是人家演得好,跟這個哭窮跟那個訴苦,又是一個寡婦……哎,寡婦這個標簽可是一件好武器。一說起來,人們對寡婦固有的印象是什麽?弱勢群體呀,命苦呀,可憐呀……一番騷操作下來,秦家成了四合院兒裏最困難的那一個了,誰要是占她家便宜,那就是不應該,誰要是不照顧她家,那就是不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