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3頁)

不過,只憑其能踩著一個女娘最重要的清白,那麽多無辜之人的血而登上高位的心性,我對於被迫這個詞持保留意見。”

“綜上所述,我認為蘭妃和平陰侯府的關系並不緊密,或者說雙方都有所保留。”

徐瑾瑜又不得不感嘆世事弄人,倘若不是因此,只怕當初的曲姨母和信兄都不會存於世。

而這些過往,都會被徹底掩埋。

無人會知道,曾經有一個女娘用她的清白為旁人鋪了路。

徐瑾瑜說到這裏時,魏思武和師信還有些微微失神,冷淡如師信也在這一刻不由諷刺道:

“我怕是還要感謝蘭妃和平陰侯府的隔閡,這才能給我和娘那一星半點的喘息之機。”

師信這話一出,心裏卻越發堅定了他想要找回身份的想法。

魏思武一時也不由無言,他沉默了一下,拍了拍師信的肩膀,以做安慰。

“對了,那瑾瑜,你方才所說的讓平陰侯府或者蘭妃親自撞到我們手裏是怎麽說?”

徐瑾瑜將柳洪交給自己的那道密信說了,隨後彎了彎唇:

“密旨我並未公開,所以現在即便是平陰侯府也並不知道這件事已經在聖上的眼皮下面了。

而現在,瑩姨已經離世,杜江可是告訴過平陰侯當初之人之余下瑩姨了。

那麽……面對如今位居妃位,手握一子的女兒,平陰侯可不得去邀功?而蘭妃多年心結,又會不會問起曲姨母?”

徐瑾瑜對於人性的揣摩,讓他迅速作出判斷:

“而一旦蘭妃發現了曲姨母當初被救下來了,那麽……她或者平陰侯府只怕會發現信兄的身份和存在,接下來,信兄只怕會遇到一定的危險。”

徐瑾瑜聲音微沉的說著,魏思武方才喝了一口茶水,這會兒卻直接驚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平陰侯怎麽敢對皇嗣動手?!”

“如何不會?沒有信兄存在的話,曲姨母不過是一個曾經被聖上寵幸過的民女罷了。

就算是蘭妃移花接木,可是看在六皇子的份兒上,聖上真的忍心懲罰嗎?”

徐瑾瑜這話說的魏思武啞口無言,隨後徐瑾瑜起身沖著魏思武拱了拱手:

“思武兄,今日之事,只怕還要請你出一份力!”

師信也隨後起身跟著徐瑾瑜沖著魏思武一拱手,魏思武今日吃到了自己舅舅的瓜,這會兒整個人還有些懵。

但是對於徐瑾瑜所言之事,他隱隱約約覺得是很重要的事,這個抉擇可能關乎他的未來。

魏思武的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動了起來,過了許久,他終於點了點頭:

“好,瑾瑜說我該如何做?”

徐瑾瑜隨後對著魏思武耳語幾句,魏思武聽罷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瑾瑜,我這就去安排。”

魏思武心裏清楚這件事事關重大,隨後即刻起身前去安排。

而等魏思武走後,師信這才緩緩坐下,面上卻露出了方才所沒有的緊張。

“瑾瑜,我……”

師信躊躇萬分,頗有幾分依賴的看向徐瑾瑜,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徐瑾瑜卻清楚師信的緊張,這會兒卻有閑心為師信添上了一盞茶水,緩緩道:

“信兄,莫要慌張,這段日子一切如常即可。若我猜測沒有錯的以書院的管理之嚴苛,想必蘭妃或平陰侯府不會在書院動手。

他們,最有可能在的是月試結束之後,信兄歸家之時,思武兄會遣人暗中保護,你不必緊張。”

“那我娘還有嬸子她們……”

師信的話讓徐瑾瑜覺得心中微暖,徐瑾瑜不由微微一笑:

“信兄放心吧,不過,關於玉佩的來歷,你可以找機會和嬸子商量一二。”

徐瑾瑜這話一出,師信也不由頭疼起來。

隨後,二人在亭子裏略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去。

剛泡了溫泉的身子骨舒服的同時,又添了幾分懶散,徐瑾瑜準備去長寧公主安排的院子休息一下,卻沒有想到剛到院子,就看到長寧公主正帶著侍女在門外等候。

徐瑾瑜微微訝異了一下,隨後連忙走了上去:

“公主,天這麽冷,怎麽不先入內坐坐?”

“瑜郎君未歸,我如何能不問自入?”

長寧公主笑了笑,雖然莊子是自己的,可是這是她請了瑜郎君過來,又分了院子給瑜郎君住,自不能借主人之便,行冒犯之舉。

“可是,天寒地凍,恐傷了公主玉體。”

少年眉頭微粗,墨眸裏的關切分外真誠,長寧公主遂笑了笑:

“我哪裏就那般嬌弱了?再說,我穿的暖呢,瑜郎君不必擔心。”

徐瑾瑜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但隨後立刻做了請的手勢:

“罷了,公主此時來此,定是有事尋我,外面冷,先進來吧。”

長寧公主笑眯眯的應了一聲,這座小院的大小遠超京中別院,徐瑾瑜等人進去的時候,下人已經都點好了火盆,等兩人坐定後,立刻上了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