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第3/4頁)

他是那樣富有活力,即使在冬日,也像小白楊一般挺拔昂揚,以他從未見過的姿態,疾行奔來——

徐瑾瑜聞言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

“好啦好啦,慶陽兄別念了,以後我會乖乖去泡藥浴的。不過,這到了草原卻不能在草原上踏馬疾行一番,實在是人生憾事!”

徐瑾瑜說完,又忍不住腹誹道,什麽嘛,慶陽兄現在為了勸自己去泡藥浴,可真是能文能武,能軟能硬!

不過,陳大人的藥浴著實頗有奇效。

要知道,當初徐瑾瑜被北地的冷風一吹,就算是在自己的屋子都是要裹著鬥篷的。

可是現在他騎著馬在寒風中狂奔一圈,手腳還是熱乎乎的!

趙慶陽被徐瑾瑜這一打岔,一時啞口無言,誰讓他這段日子抓瑜弟去泡藥浴用的手段太多了呢?

兩個少年人並肩而行,趙慶陽這才與徐瑾瑜道:

“話雖如此,不過瑜弟現在身體剛剛好轉,自然要小心計較。那金謨王也不知安的什麽心,明知道瑜弟身子不好,還故意這個時候送了馬來,莫不是想要讓瑜弟病重?”

趙慶陽不遺余力的抹黑金謨王,聽的徐瑾瑜不由一樂:

“慶陽兄,他日你可不能去聖上面前說人壞話了!”

“為何?”

趙慶陽有些不解,徐瑾瑜笑吟吟道:

“當然是,慶陽兄一說人壞話,自己就會忍不住心虛眼神躲閃啊,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哦!”

趙慶陽:“……”

兩人笑鬧著並肩回到了屋子,今日外面雖然沒有落雪,可是一進門,徐瑾瑜還是立刻解下了自己的狐裘,那上面已經被一層薄薄的冰霜覆蓋,需要掛到屏風上等著被屋子內的暖氣烘幹。

二人去了厚重的披風之後,讓人送了兩個炭盆進來,屋子裏這才算真的暖和下來。

剛剛跑了一圈了,徐瑾瑜覺得有些口渴,他還未開口,趙慶陽便將一杯茶水放到了他的手邊:

“瑜弟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吧,方才我瞧見你嘴唇都幹了。”

徐瑾瑜見狀不由一笑:

“多謝慶陽兄,慶陽兄真是體察入微。”

“哼,跟在瑜弟身邊,總是要學兩手的!我沒有瑜弟那一個照面就能看出誰人有問題的本事,只能先拿瑜弟教練手了。”

徐瑾瑜聞言失笑搖頭,二人正說著話,有小兵扣了扣門:

“徐大人,有您的信,京城來的!”

“京城來的信?莫不是魏思武那廝吧?瑜弟記掛這他,還給他寄畫,那家夥也不含糊,這冰天雪地的,信都能送過來?”

趙慶陽一面酸溜溜的說著,一面去開門從小兵手裏接過了信。

雖然知道瑜弟並不似前面那段時日怕冷了,可是趙慶陽還是不免小心注意著。

徐瑾瑜見狀,故意道:

“哦?那看來我又要給思武兄畫一幅畫寄回去了。”

“什麽嘛,再過一個多月開春了,咱們就該回去了,瑜弟費這個心作甚?”

趙慶陽直接將信遞給了徐瑾瑜,徐瑾瑜正要笑著說些什麽,可隨後卻不由坐直了身子:

“這信,不是思武兄寄來的。”

“不是魏思武?那是誰?”

趙慶陽有些奇怪,徐瑾瑜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詫異:

“是,聖上的。”

隨後,徐瑾瑜直接展開了書信,逐字逐句的看了過去。

成帝送來的信拿在手裏不是一般的厚重,徐瑾瑜還以為成帝有什麽重要指示,沒想到一頁一頁的看過去,等看到後面,徐瑾瑜直接一目十行起來。

而一旁的趙慶陽只看著徐瑾瑜的動作越來越快,等到徐瑾瑜看完之後,趙慶陽蹭過來道:

“瑜弟,可是聖上有什麽要事?”

徐瑾瑜下意識直接把信件反手扣在桌子上,等對上趙慶陽那疑惑不解的眼神後,徐瑾瑜這才反應過來道:

“看來,我還是得給思武兄寫一封信了。”

趙慶陽聞言直接炸了:

“瑜弟你怎麽還看不起人呢?我和魏思武那廝打小一道長大,有什麽事兒是我不知道他能知道的?”

徐瑾瑜沉思了一下,隱晦道:

“那,慶陽兄可知道聖上是否有什麽……不同常人的喜好?”

趙慶陽:“?”

趙慶陽臉上的茫然之色無法掩飾,徐瑾瑜失望的別開了眼,趙慶陽被徐瑾瑜那失望的眼神看的直接一口氣哽在了心頭,一時都來不及顧及聖上那封厚重的書信都寫了什麽。

而徐瑾瑜這會兒看著那封書信頗為費解,他自認與聖上前面書信往來,商議要事也算規矩有禮,怎麽聖上這一次送來的書信就這麽奇怪呢?

那書信先是從頭到尾問候了一遍徐瑾瑜的衣食住行,隨後成帝這才說起自己最近吃不下睡不著,都清減就許多。

話題到這裏還算正常,等到之後,成帝直接話鋒一轉,說什麽朕自愛卿離開京城後,便日日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