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頁)

如此欲蓋彌彰地藏著隱疾,想必他對此事也是脆弱敏.感的。

嶽昌侯無聲地嘆息。

就在這時,太後聽了他倆的對話,疑惑地問攝政王近來身體出什麽問題了。

盛玦蹙眉道:“無礙。”

太後:“今日太醫院的人剛巧要來請脈,正好幫著你瞧瞧。”

盛玦說他不需要,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推拒的功夫,太醫正好進來。

太後:“太醫來都來了……”

“本王那日請大夫瞧了,沒什麽問題。”盛玦不肯受這個麻煩,“既然太醫來了,不如幫侯爺瞧瞧身體,畢竟侯爺也上了歲數,該到身子不好的年歲了。”

嶽昌侯:???

這叫什麽混賬話?

有這麽說話的嗎?

簡直恩將仇報!嶽昌侯憤恨咬牙,心說好你個盛玦,本侯方才關心你,還不如關心一條狗劃算。

夾在中間的太醫:“……”

就在這時候,齊陽殿又來了一人,正是今日答應來給太後解悶的江洛瑤,她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爹爹和攝政王都在,頓時感覺很是親切。

問安過後,太後給她賜了座。

盛玦見她來,方才的郁氣瞬間少了很多,他借著喝茶的空档一眼一眼地瞧向她,越看越覺得心中歡喜……

“咳咳咳。”嶽昌侯輕咳幾聲,“不經意”地瞧了盛玦一眼。

盛玦放下茶盞,默默收回視線。

他心想,嶽昌侯真是個難纏的人,以前自己與他共事,怎麽就不知道他如此吹毛求疵呢。

真是瞎了眼,蒙了心。

盛玦還記得,在江洛瑤還沒被送來王府的時候,嶽昌侯的性格脾氣簡直不能再好,為人寬仁大度,持正不阿,不會為了任何私情而做出糊塗事,自己與他合謀共策,簡直不能更舒心了。

現在好了——

嶽昌侯自從把女兒送來,整個人都變了。

成天不是揶揄自己就是擠兌自己,要不是看在往日的面子上,他怕是早和自己撕破臉了。

他倆之間有種無聲的較量,氣場相悖,顯得劍拔弩張的。

一旁的太後都瞧在了眼裏。

江洛瑤來了以後,這倆人身上的火氣味兒更重了,看來其中是有一定說法的。

太後仔細思量了一下,想起來了——前不久好像徐世子因為惹怒了攝政王,所以自個兒把自個兒給嚇瘋癲了,而徐世子又有意於嶽昌侯之女江洛瑤……

難怪。

難怪嶽昌侯看攝政王不順眼,原來都是因為這档子事兒了。

太後無奈地笑了笑,又想起曾經攝政王來齊陽殿時,江洛瑤那丫頭也在,她看起來很畏懼對方,而攝政王也沒好好和她說個話,起身就冷漠地走了。

倒也是,天下的貴女,好些都是畏懼盛玦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此時,太後看向江洛瑤,果然發現對方正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樣子確實有點怕攝政王。

“來哀家身邊坐。”太後擔心她不自如,便主動招招手,把人牽過來,“不要怕,哀家在這裏呢。”

江洛瑤應了一聲,乖順地幫太後剝橘子去了。

場上氣氛有些許沉默,嶽昌侯和攝政王都一起瞧著江洛瑤的方向,兩個人明明坐得較近,卻恨不得離彼此千裏遠。

太後被這股子沉悶氣懂得更無聊了,她道:“都這麽安靜做什麽,來,都說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盛玦突然用指節敲了敲桌幾,弄出了點兒動靜,吸引了江洛瑤的目光。

江洛瑤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攝政王慵懶地支著頤,一雙深情的桃花目裏全是笑意,指節有意無意地插過下頜線,犀薄的唇隱藏著諸多笑意。

她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每次對方用這種眼神看人,準沒什麽好事。

也不知道攝政王近日是怎麽了,每天回到廣華殿後,就愛湊過來叫自己摸摸他的臉龐,不摸還不行,不摸就和自己鬧脾氣。

江洛瑤頗有些無奈,只能溺著他這些小習慣。

她也沒有聽說過世界上有誰有這種愛好,居然愛被人摸臉。

誰能想到呢,在外深俊肅穆的攝政王,回到屋裏時,還會膩在人身邊求著摸摸他臉頰。

江洛瑤無數次被他強行扣著掌心,放到他面頰上,又在他專注的目光中,安撫似的摸摸他。

此刻,再看他這幅神情,江洛瑤就知道他心裏又在想什麽了。

唉。

幼稚。

江洛瑤不想回他眼神,便假裝沒看見地偏開視線。

——不熟,勿擾。

一旁的太後看到盛玦這樣看人,心說難怪江洛瑤畏懼他,他假笑著看一眾朝臣時,朝臣們都得跪一排,沒人能不怕他這種眼神,越是假意和緩,到時候下手越狠厲。

“別嚇著她了,王爺好歹也是長一輩的,不該這樣嚇小姑娘,姑娘家啊,不禁嚇。”太後出聲,護著江洛瑤,“哀家還在這兒呢。可不能讓你欺負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