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恍惚間,於丹珍覺得好像某個瞬間是見過季遷的,但是季遷刻意不在外人面前露面,這種神秘感仿佛給他的容顏又增添了幾分魅力。

季遷的視線掠過周鼎元,輕輕掃過自己的臉,於丹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她知道周鼎元家住了個人,但沒想到是個長相這麽標致的男人。

肉眼可見的,季遷這人不如周鼎元好說話,而且自己跟他不熟,讓一個陌生人來教自己,實在有點冒昧了,於丹珍很想打退堂鼓。

但周鼎元很熱情,他似乎看不懂季遷臉上的淡漠,主動幫兩人介紹,“於丹珍,這就是季遷,他是我……”

說到這兒,周鼎元停頓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季遷的身份,一個莫名其妙闖入他家裏的神經病,但是又莫名其妙要拉著他掙錢,最後兩人莫名其妙地住在了一起,他怕如實告知於丹珍,於丹珍會把他也當成神經病。

“這是我朋友。”

朋友?別人?他季遷這麽拿不出手嗎?在人前周鼎元都不敢直說兩人的關系。

於丹珍有點騎虎難下了,只能禮貌性沖著季遷笑了笑,“您好。”

周鼎元招呼於丹珍坐下說,自己則拖過旁邊的凳子,在季遷旁邊坐下,他還怕兩人拘束,跟於丹珍說道:“季遷脾氣好,他要是教你的話,你肯定能學會的。”

脾氣……好嗎?

於丹珍不太確定,季遷一臉冷若冰霜,不像是周鼎元口中的脾氣好。

周鼎元真的欺人太甚,他甚至敢理直氣壯地將人領到自己面前來,還讓自己教對方怎麽做賬號,這不是妥妥的挑釁嗎?他alpha的尊嚴何在?周鼎元把他季遷當什麽了?

“快快!給人說說。”周鼎元絲毫沒有察覺到季遷表情的不悅,見季遷不說話,他迫不及待催促著。

於丹珍意識到氣氛有點古怪,她想說算了的,沒想到季遷眼皮一垂,緩緩開口,“你有想做的賽道嗎?”

這清冷的音調仿佛來自某個看不見的深處,她遲疑了一下,才跟季遷說了一遍她對短視頻行業的理解,和她想要做的內容。

她受一些日常視頻的啟發,也是想拍一些給老人孩子做一日三餐的視頻,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始。

看樣子於丹珍不像周鼎元一樣什麽都不懂,多少對這個市場有所了解,不然也不會在聽到周鼎元說拍視頻後,又來請教周鼎元。

“你拍個完整的吧,有完整的視頻才能教你接下來該怎麽做。”

聽季遷這麽說,於丹珍松了口氣,季遷的意思是願意教教自己,他確實比他看著要好說話得多。

“那行,那我拍好了,明天再來找你,麻煩你們了。”

給人於丹珍送出門,周鼎元還戀戀不舍的,還沖著於丹珍離開的方向揮手,隨後他又立馬折了回來,坐到季遷身邊,笑得一臉諂媚,“我還真怕你不願意教呢。”

他知道,季遷這人嘴硬心軟,不會不幫忙的。

季遷審視著周鼎元的臉,既然他的beta開口了,他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周鼎元。”季遷想著有些話沒必要說得太開,周鼎元應該能明白的,“我幫忙是為了你的面子,我也希望你能照顧我的面子,學會跟旁人保持距離。”

這話周鼎元聽得雲裏霧裏的,好像自己該謝謝季遷給自己台階,但是為什麽要求自己跟旁人保持距離呢?難道是擔心自己還會給季遷攬其他活。

肯定不會啊,自己也不是誰都幫的,也就是看於丹珍不容易才幫忙的。

周鼎元一拍季遷的肩膀,保證道:“就這一回,下不為例。”

季遷的視線停在了周鼎元的手背,既然周鼎元能明白,自己也就不跟他多計較。

等到周鼎元的保證,季遷在教於丹珍的時候也是盡心盡力,於丹珍比周鼎元學得快,至少剪視頻這塊兒,她用幾個片子練習過後便熟練了不少,大概是生活所迫,她不得不逼著自己盡快掌握季遷教的一切。

“我最近應聘上了家政的工作,打算將視頻內容也換成我做家政的視頻,正好也能給我的工作打打廣告。”

於丹珍的時間有限,每天沒有那麽的時間去琢磨該拍什麽內容,所以就地取材對她而言是最方便的,而且視頻初期,賬號內容沒有完全定型,慢慢摸索,找到合適自己的賽道也不是不行。

季遷不光有耐心,還將自己收藏的教學視頻通通發給了於丹珍,秉著不是競爭關系,能幫一把是一把的原則,誰叫這是周鼎元開口要幫的忙呢。

周鼎元剛好忙完手頭的事情,起身想在鋪子裏溜達一圈,正好溜達到擋板後面,想看看於丹珍學得怎麽樣,誰知季遷端起茶杯開口道:“給我倒一杯咖啡。”

想著季遷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正在“上課”,周鼎元也不好不配合,他順嘴問了於丹珍一句,“你喝什麽,要不你也嘗嘗這個咖啡吧,新買的咖啡機,新鮮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