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國之大用,位高權重(第2/3頁)

“夫子無事不登門,有話直說無妨。”霍去病道。

董仲舒落座,組織了下要說的話:

“這幾日各外族使節齊聚長安,雖有歸順之心,但都要求不打散人口,不想內遷。

今日早上的朝會,群臣談議應對之法,我觀霍侯始終不出一言,可是心中已有成算?”

霍去病笑道:“如何應對這些納降的部族,夫子,李禦史,太常都是行家,要來問我?”

董仲舒:“雖有遏制之法,總歸還想要更完善些,聽聽霍侯從兵事方面給出的意見。”

霍去病把自己正在看的疆域圖,推給董仲舒。

董仲舒見圖上有四五處地方被圈起來,看了片刻才找到共同點:

“這些地方都很適合養馬?”

霍去病嗯了一聲:“無論是烏桓還是扶余,都是馬,乃至其他牧畜的優良產地。

讓他們大量進獻馬匹,再輔以幾大草場豐茂之地的駐軍管控,如此數年,反復抽取良馬為我大漢所用。”

“加上強行流調的部分人口,此消彼長,制衡烏桓和扶余等諸族問題不大。”

又道:“其實我大漢只要保持強勢,時間越久他們的歸屬感自然越強。

即便有了異心,出兵就可打掉,他們不是傻子,斷然不敢輕易反復。”

霍去病道:“反過來說,我們一旦衰退,其他任何手段都不管用。不說收服過來的這些外族,咱們內部首先就會亂象橫生,何況外族。”

“所以國力是根本,其他都是輔助。”

“現階段,即便不用手段遏制,他們剛被我們擊潰,輕易也不敢反。至少要到我們和匈奴再戰,決出勝負,他們才會決定後續如何做。”

一旁的大夫王彥暗自點頭,若論諸事洞悉之分明,他還沒見過有任何同齡人能比擬這位官長,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漢郎中令。

董仲舒也頷首道:“霍侯所言無差。

正因為我大漢的幾位先帝,有功於社稷,到陛下手裏,才有如今之強漢。”

霍去病啞然道:“夫子不用變著法的提醒我,打仗耗費巨大這件事。

今年春、秋之時,我們不打,匈奴也會再起戰端。

他們急需一場大勝,來掃平之前被擊潰王庭的動蕩和隱憂。即便消耗很大,匈奴也會竭力打這一仗。”

董仲舒道:“這個我亦有所料,匈奴等塞北遊牧部族,春秋以後便是我神州之患,每每擾襲我漢民的便是這些遊牧部族。

所以我早已想通,霍侯將匈奴打垮我全力支持。

好在今年戰事雖不少,但幾次打仗,繳獲豐足,這段時間的轉化調整,尚可支撐。”

“西域若落入我們手裏,打開與各國的物資,貨幣流通途徑,情況會更好。”霍去病淡淡道。

董仲舒離開後,霍去病對王彥道:“讓太原,上黨等郡養馬的李家,趙氏,還有其他各地養馬的氏族來長安見我。”

王彥躬身答應,腳步輕快的去了。

霍去病也出了衛軍大殿,來到城郊兵府。

騎兵的戰術,在以後的千年歲月裏,將始終主宰著戰爭勝負。

眼下想強軍,要從戰術和武備上尋找空間,進行提升。

武備想升級,則首選甲兵,以及傳訊手段。

兵府秘境二層內,墨家接手打造兵工營後,用木質的卯榫結構,在這裏建造棲身之所。

他們有獨特的工造手段,速度非常快。

不足旬月,就有不少建築拔地而起,翹腳飛檐,散發著原木特有的味道。

身形矮胖,但雙手修長靈活的季秋,站在一棟兩層高的木樓內,手托圖紙,低頭打量。

他聽到腳步聲,扭頭看見霍去病:“霍侯。”遂引著霍去病來到殿內另一側。

這裏卻是放著那柄從淮南王手裏奪來的仙器玉刀。

玉刀仍被霍去病祭煉的陣圖捆縛。

但在其上又增加了一件墨家器物,是一面青銅鏡,懸在上方,鏡面對準玉刀。

銅鏡背面有咒文明滅浮現,就像是萬千雨滴落在湖面上,漣漪頻頻。

每當玉刀震碎霍去病的兵陣束縛時,玉刀內的咒文流轉變化,就會被鏡子照映拓印。有些玉刀內升起的符號,一旦脫離玉刀,迸發出來,立即便會被鏡子照耀拖進去封存。

整個過程循環往復,奇妙之極。

“這是我墨家的墨工鏡,能拓印分析各類器物。

此玉刀的氣息一直在增長,幸有墨工鏡和霍侯的陣圖聯合,才得以遏制。”季秋道。

“淮南王以神魂祭煉此刀,他身死,這玉刀也受到影響。這段時間,它的力量開始逐漸恢復。”

霍去病說:“我漢軍,包括繡衣的傳訊手段,在我大漢境內還算便利,但出了大漢就會受到一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