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禮物

午休時間, 兩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明硯躺在午休床上,想著請柬的事。

陸魚靠坐在床頭,用虛擬鍵盤敲打, 繼續寫他的小黃書。他現在沒有其他辦法驗證自己的狀態, 只能通過靈感來判斷。噼裏啪啦寫下一段靈動的文字, 陸魚長舒一口氣,還好, 還在。

明硯見他停下來,開口問:“那個李教授的邀請,你去嗎?”

陸魚轉頭, 看向那雙滿是擔憂的漂亮眼睛, 反問道:“你希望我去嗎?”如果硯哥有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他就不去了解。

明硯皺眉, 沉默良久,說:“這件事我不能替你決定。”

沒見過親生父母的孩子,都會渴望見到血脈至親。那是一個人生命的根源, 隱藏著尋常心理醫生無法完善的答案,只有見到了,內心缺失的那一塊才會完整, 不管結果好與壞。

但明硯有些不忍,怕陸魚受到傷害, 畢竟現在他只有十八歲的心智。而那位母親,顯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親媽, 態度非常詭異。

陸魚想了想, 說:“那見見吧。”總要知道個答案的。

母親是誰, 父親是誰, 為什麽拋棄他, 又為什麽來找他?如果米契爾真的是她媽媽,總要見的。見到了,搞清楚了,就不會被謊言輕易擊穿心防。

明硯伸手,摸摸他的臉。

陸魚握住那只修長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用力蹭了蹭,小聲說:“我想見見,我想知道。”

明硯低聲說:“好,但是要記得,你當年只是個柔弱無辜的嬰兒,不管她與你親生父親有什麽糾葛,都不是你的錯。退一萬步講,哪怕真的是被強懷孕的,那也是犯罪分子的錯,與你無關。知道嗎?”

這話說來殘忍,但必須給陸魚打個預防針。

陸魚看著那剪水雙瞳裏包含的擔憂,點頭,俯身趴到了明硯胸口,貪戀地蹭蹭。這樣哄孩子一樣的話,他真的百聽不厭。如果自己變回陸大魚,還能聽到這樣的溫言軟語,就死而無憾了。

深深吸了一口溫熱的體溫,陸魚盯著被他蹭開的領口看,看著看著忽然靈光一閃,拎起了明硯的他一條腿,掛在自己肩上。

明硯瞬間紅了臉:“你,你幹什麽?大中午的,別鬧!”

陸魚好奇地丈量著那條腿,滿眼清澈無辜:“我想看看這個姿勢的角度是什麽?”

他發現明硯的腿真的很長,與他想象的只能把腳踝搭上來的場景是不一樣的,可以直接把膝彎勾在他的肩膀上。

陸魚撐在兩邊,試了一下力道,壓著明硯做了個俯臥撐,驚喜地說:“哇,硯哥,你的柔韌性好強啊,是不是可以劈成一字馬做?”

明硯整個脖子都紅了,擡手推他:“你走開。”隔著睡衣在他身上做俯臥撐,還這種姿勢,太羞恥了。

陸魚在那露出來的小腿上親了一口,興奮道:“我知道怎麽寫了!”說完,放下那條長腿,就要繼續去碼字。

明硯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竄到了頭頂,屈膝勾住了陸魚的腰,咬牙說:“你就是為了寫文,在這搞研究呢?”

這讓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哪有人按著戀人一通操作,激動不已的結果是要去怒碼一萬字啊!

陸魚被腰間的長腿夾得呆住,吞了吞口水,說:“當然不是。”然後,非常上道地按住了盤在自己腰上的腿。今天他可不是傻驢子,胡蘿蔔遞嘴裏了,必須狠狠地啃。

明硯後知後覺地開始後悔,剛才一賭氣,竟然做出這種動作。這下不光脖子紅,連腳趾都發起燒來。掙紮著試圖收回腿,這午休短短一小時,真胡鬧起來怎麽收場。

然而已經逃不掉了。

下午直播,明硯有些無精打采。

花聞遠小聲問二叔:“二嬸怎麽了?”

陸魚得意洋洋地說:“他不老實,被我收拾了一頓。”

花聞遠皺眉,不贊成地說:“二叔,你怎可仗著武力欺負……”

話沒說完,就見二嬸踢了二叔一腳,低聲警告:“當著孩子的面,別瞎說。”

花聞遠:“……”勸諫的話說不下去了。

彈幕頓時哈哈哈起來。

【當著孩子的面,別瞎說。】

【這倆人最近一點都不避人了,旱地老賊,你你你,你對得起你的直男讀者嗎?】

最開始直播的時候,還有好多人不信這倆人是真夫夫。播了倆星期,大家再也說不出這種話了,只是有些直男讀者還在掙紮。但看了今天的直播,這也掙紮不動了。

於是開始給旱地拔魚找補。

【他寫的無CP文,直男不直男的有什麽關系?我敢說男頻寫文的絕對不止他一個非直男,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我不在乎旱地老賊直不直,就是你倆別帶壞了我們花崽啊!啊啊啊啊啊!】

花崽當然沒有被帶壞。陸魚當著兩千萬觀眾的面,對他進行了嚴格的情感教育,要求他潔身自好,不管是男女老少、花鳥魚蟲、草木山石,都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