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5頁)
他到這時,在與白榆真心交付,互許終身之後,才終於表露出了一些屬於少年人的性情。
白榆甚至感知到了他有點撒嬌的意味,他嗡嗡嚶嚶地貼在白榆的耳邊問:“那……我總比他那什麽強吧!”
這是男人最後的尊嚴了。
謝玉弓確實在乎,又確實不太在乎。
他的恭王妃一開始就是個大齡妻子,女子到了二十四五的年紀,怎麽可能一點男女經驗都沒有?
她從前不是還有個假舉子……哦,現在或許能斷定不是她的假舉子。
可是謝玉弓不會糾結在什麽“女子貞潔”的問題上。
他的母妃就是因為“不貞”冤屈而死,他絕不會因此害人害己。
況且那點事情真幹了,說白了一提褲子誰也不受傷害。太子真動了白榆,或許會是白榆最好的保命手段。
他不會為了所謂的貞潔,讓他的恭王妃丟了性命。
但要是完全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謝玉弓整個人酸得眨眼之間都快泛上腐臭了,拱著白榆的脖子“哼哼”
他看似不屑不在意,實則恨不得把前面十幾年無人疼愛的“孩童嬌羞”一股腦在白榆這個妻子的身上補回來不可。
白榆聽了他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笑起來摸了摸他粗黑順滑的長發。
她先是說了一句:“不知道。”
是回答謝玉弓上一句問的他和太子誰厲害,謝玉弓頓時快被自己分泌出來的酸給腐蝕了。
但是很快白榆便抱著他說:“我沒跟太子試過。我當時為了保命,被叫去他的屋子裏,每一夜都是被他猛灌茶水,不讓方便,出門都是後半夜,快尿褲子被人拖出去,看上去像極了不堪寵幸,實在是陰險。”
謝玉弓聞言表情一松,而後親了親白榆的側臉,說道:“我一定多射他兩箭,替你報仇!”
白榆輕哼道:“嗯,你確實厲害。”
白榆貼著他耳邊,熱乎乎溫柔柔地給了他男子尊嚴的肯定,也帶著點縱容他流露不曾對外流露的孩童心性的縱容。
“你最好了。抱過了你這樣偉岸雄壯的男人,這天下還有什麽男人能入眼?他們都是垃圾罷了。”
“你的思想也不同尋常,我倒覺得,太子心思狹窄,為人木訥,當慣了神,只想受百姓供奉,如何能做個好皇帝?”
“非得是你這樣識得人間疾苦,人心險惡,還能保留純善初心,向往人間真情安穩生活的人,才能帶領百姓過上安寧祥和的好日子,你的父皇配不上安和帝的年號。”
“你不覺得女子失貞該死,覺得命更重要……這一點就已經超脫了數千年的禁錮。你可知往下數個五千年,依舊有許多男子,覺得這世間失貞的女子都該死?”
“你才是真的天生帝王。”
謝玉弓埋在白榆的側頸更深,被誇得根本不好意思擡頭。
他哪有她說的那麽好?
但是他心中滿足地噗嗤噗嗤笑,也噗嗤噗嗤地冒泡。
每一個泡泡,都代表著他心中沸騰的蜜漿。
娘耶。
兩情相悅也太美好了。
怨不得這世上癡男怨女總是糾纏不休,怨不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被白榆捏著通紅的耳朵,順著一頭墨潑的長發,聞著她身上帶著一點清苦藥味兒,覺得香得頭腦發昏。
他生平沒遭受過這種“甜言蜜語”的炮轟,自己也不會說什麽好聽的。
覺得自己骨頭都被她三言兩語抽掉了,只想軟綿綿癱在她身邊不動。
最後吭哧癟肚地搜刮了他幾寸肝腸,擠出了一句裹著真心的一句:“我以後一定對你好。”
“最好!”
白榆有心哄人,舌燦蓮花起來,能把人哄得神魂顛倒。
但是她說的又都是實話,因此帶上了幾分真心的誇贊,威力更是摧枯拉朽。
謝玉弓的反應好可愛,白榆笑得咯咯咯,胸腔震動得兩個人都是心中怦然。
不過甜蜜歸甜蜜。
他的王妃都說了他才會是最好的皇帝,他該做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停止。
謝玉弓比誰都清楚,只有坐上那個至尊之位,才能做出他“對她好”“對她最好”的承諾。
否則若讓她再落入他人之手,不得已“失貞”保命,她不必死,謝玉弓也可以羞愧投河了。
因此黏糊糊了小半宿,謝玉弓還是狠狠心,把白榆挖起來了。
“你繼續睡,我給你換個地方待著。”
謝玉弓用披風將白榆全身裹住,包裹奶娃娃一樣那種包裹的方法,最後兩頭一系,掛在了自己胸前。
也得虧他真的身形頎長,臂力驚人,否則這姿勢抱個大活人,能不能走路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