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想了?嗯?(第3/7頁)

“追蹤一下左陽說的那個郵箱。”

昨晚祁粲沒顧得上在意左陽說的東西,主要也是因為,他並不覺得左家能接觸到真正的幕後信息,他們在這場局裏只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棄用的棋。

當對方發現左白月對祁粲的情緒影響非常有限,他們就已經把重點放到了時聽身上。

不過,那個郵箱大概能夠解釋左家兄妹為什麽認為時聽會對祁粲下手。

“留兩個人,盯著左白月。”祁粲淡淡道。

這個郵箱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攤開在她面前,給她看這些信息,恐怕左白月也自作聰明地動用了一些技術,“竊取”了這些假信息,然後信以為真,病入膏肓。

既然是通過技術竊取,那他們能動用的力量遠比她大得多。

“是!大少。”沈助理聽見目標對象欲言又止了一秒。

不過沒關系!他會精準定位到左明月小姐的。

並且,他還要留意,不要被左明月小姐發現祁大少的人在盯著她。

否則以左明月小姐的腦補程度,不知道又會幻想出怎樣的愛而不得、愛恨情仇。

他szl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吩咐完了這件事,祁粲淡淡擡手,往窗外看了一眼。

至於左陽說的那幅畫……

祁粲想,送回去是不可能,不過他可以給時聽看看。

如果她喜歡就送給她了。

那些塵封的東西,晦暗的記憶……曾經覺得一輩子都會像神經痛症一樣伴隨終生的碎片,也隨著精神的平穩而漸漸隱沒。

有人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帶給他無窮的噪音和吵鬧,卻也意外磨平了他的尖銳神經。

等到這一場埋伏多年的大局結束之後,他或許,也終將得到徹底的釋懷。

到時候他可以把那幅畫以及過往,都打包送給那個小啞巴。

然後那個地方,就可以掛她的畫了。

掛《聽》,還是《燒》呢?

祁大少一臉冷肅地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攪動全球經濟命脈的大事。

到了一樓,祁老爺子已經拄著拐杖快速走了過來。

他們是直接驅車從療養山莊趕回來的,看上去甚至還有些風塵仆仆,祁粲見狀,眼底立刻又緩和了下來,“爺爺。”

“阿粲,你身體到底怎麽樣?”

“哪裏覺得不舒服?做沒做檢查?”

祁粲擡手安撫道:“檢查了,沒什麽大礙,您別擔心。”

對方也一定知道,他在祁老爺子面前會盡量不露出頹勢,免得他擔心。

更何況,對方深知他的傲慢。

而就算他真的做了檢查,的確,就像時聽一開始說的那樣——那種生物堿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溶於骨血,而表現症狀卻又類似他的神經舊疾,如果按照常規的頭顱CT、腦成像等等檢測手段,很難看出什麽東西。

等折騰了一大圈,真的到檢查血液的那一步,也早就已經晚了。

毒素已經遍布全身,攻破了他的神經系統,只等最後一擊,讓他全面崩盤。

祁粲心底冷笑,他們的確很陰險。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往爺爺身後看了眼,“您怎麽說跑就跑出來了,醫生讓您走動了嗎?”

“混賬!如果不是老白給我看病時剛好提了一句,我都不知道!”祁老爺子恨恨地剁了一下拐杖,“你身體出了這麽大的問題,還想瞞著我老頭子?”

祁粲眯著眼睛,冷靜安撫,總算讓祁老爺子相信了。畢竟他現在的狀態看上去的確還好。

——消息,真真假假,半真半假。

最上乘。

“對了,項家的事你知道吧?”祁老爺子嘆了口氣。

祁粲不動聲色,“怎麽?”

“那項晚苑也真是的……他們項家內部的事,我們本也不好管,你那個溫吞爹夾在中間兩頭不討好。雋舟跟我說,項晚苑現在想把以前項凝和連國共同持有的那部分股份都轉給祁瑞,連國都依她的,除了在項家的公司裏鬧,還帶著項晚苑到處私底下見祁氏的董事?”

啊…。

祁粲唇角冷冽一勾,眼底晦暗生光。

他的生物學父親還是這麽愚蠢,不過沒關系,他已經給他留好了解答題。

希望他能給出讓祁粲滿意的解題思路。

祁粲半闔眸,藏住眼底的暗光。

祁老爺子人到晚年,所求不過是家庭和睦子孫和諧,嘆息著道:“這次雋舟也是求到我頭上了,他畢竟是你的親舅舅,怎麽好向你開口,但是你母親的東西,他不可能讓項晚苑再貼補到她兒子身上——”

“哦?是嗎。”

提起當年那些糟心事,祁老爺子就是一陣吹胡子瞪眼。他們這樣的人家,在本市是龍頭集團,最注重家風和臉面。

然而當時祁粲剛剛失去母親不過幾個月,祁瑞就從項晚苑肚子裏出生了,祁連國這個垃圾在項凝住院期間和項晚苑幹了多少惡心人的事,祁老爺子都不想提,項家二老更是提一次血壓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