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我笑一個

情..事畢,許機心酣暢淋漓。

壓抑了萬余年的情..欲一招釋放,她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舒服得像是回到母親的懷抱。

倒是少年郎累得不行,在許機心滿足後,幽幽地望了她一眼,眼一閉,睡了過去。

許機心也不計較他冒犯的這一眼,她心情好,大肚能容。

她擁著合心意的少年郎,又做了個好夢。

夢裏她睡在雲端,神魂搖啊搖,搖啊搖,舒服得想就這麽睡個地老天荒。

不過很快,美夢急轉而下,她感覺天上張開一雙眼睛,這雙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十分恐怖。

而周圍讓她覺得舒服的雲,也一瞬間造反,將她裹在其中,差點窒息死她。

她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被人用喜背捂著口鼻,而上邊,夢中美人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眼底兇光狠厲,殺意十足。

許機心閉眼,又睜開。

眼前大美人依舊不變,沒有消失。

她伸手捏捏自己的手臂,疼。

不是夢。

她推開大美人,仰頭望著這張喜床,又望望周圍擺設,再望望憤恨地盯著她的大美人。

重新躺回床..上。

怎麽可能不是夢?

她一定是沒睡醒。

大美人見狀,又拎起喜被,重新捂住她的口鼻。

熟悉的窒息感傳來,許機心無奈地接受自己穿越了,新婚了,還將新郎吃幹抹凈的事實。

畢竟沒什麽夢,觸感這般真實。

她掙了掙,掀開被子,繼續生無可戀地躺著。

怎麽就穿越了呢?

她喜歡現代社會,喜歡能讓她宅在屋裏一動不動的手機與電腦。

這時,喜被再次覆蓋住她的臉,打斷她的多愁善感。

“行了啊,還有完沒完?”許機心生氣地掀開被子坐起,望著謝南珩滿臉不悅,“之前你不是也爽了?你情我願的事,現在來裝什麽貞潔烈男。”

謝南珩被許機心粗鄙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你,你——”

謝南珩優雅慣了,你了半天,也沒罵出什麽下流話來,最終只憋出一句,“不知羞恥!”

許機心滿心惆悵被謝南珩的話逗散,她“哈”地樂出聲,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

少年郎這嘴炮功力,也太差了吧,平常是不是沒罵過人?

她沒注意,自己笑的時候,擁在身上的喜被滑落,露出雪似的身子。

喜被大紅,肌膚皓白,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紅的更紅,白的更白,瞧上一眼,讓人氣短心虛,觸目心驚。

謝南珩無意間瞥見,呼吸一窒,氣血再次翻湧。

他猛地移開目光,落到雕花床..上懸掛的銀月鉤上,然他雙眼沒有焦距,心神依舊停留在剛才驚鴻一瞥間的那片白,以及白霜上的青青紫紫裏。

那些青紫,都是他留下的印記。

只看那密集程度,可知那十日,自己有多瘋狂。

謝南珩掐掐掌心,疼痛驅散他心頭旖..旎,他盯著銀月鉤,眸光泛冷。

他告訴自己,剛才那些反應,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而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劣根性一一拔除。

許機心笑夠了,偏頭望向謝南珩,笑嘻嘻地應道:“我是不知羞恥呀,我只知道夫妻敦倫,聖人之理。”

謝南珩暗道,果真是個沒有廉恥的,合..歡宗女修都比她要知禮。

他盯著銀月鉤,眸底冷意,比銀月鉤尖還要冷銳,“咱們不是夫妻,未拜天地,未定道侶之契。”

也幸好未定道侶之契。

若他道侶是這等無德凡女,他寧願遁入空門。

“那更刺激了,無媒苟合,最是銷..魂,難怪你之前抱著我不撒手。”

許機心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你!”

謝南珩被許機心氣到,轉頭怒瞪,觸及許機心的雪膚花貌,以更快地速度偏頭,繼續望銀月鉤。

憋了片刻,他才又罵了一句,“不知羞恥!”

許機心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新娘服披在身上,她笑嘻嘻地開口:“你知道羞恥,有本事將十日前的你給殺了呀。”

“我不知羞恥,你不知羞恥,好一對賤夫銀婦。”

謝南珩痛苦閉眼。

他也想。

十天前沒把持住,是他做過的最錯的一件事。

他本來不是很想遷怒她的,但她真的,讓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世上怎麽會有這般,這般不好形容的女子,她就沒有半點禮義廉恥嗎?動不動將無媒苟合、賤夫銀婦掛在嘴邊,她就不覺得悲憤?不想羞得自唾其面?

許機心見謝南珩氣得手指細微顫抖,瘦削的身材裹在寬大的衣裳下,更為行銷骨瘦,得意地挺挺胸。

就這戰鬥力,也好意思罵她。

她沒再理會謝南珩,收回蛛絲,走了出去。

謝南珩聽到門開合聲音,偏頭瞧去,見許機心離開房間,挺直的脊背微微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