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他的心痛(第2/3頁)

宣遊自然不知道他以為的左江的侍衛,其實並非是左江的人,全然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不過此刻蔣阮插翅難逃,想到今夜必是**的一夜,宣遊就忍不住心中激動起來。

他一步一步的朝蔣阮走近,蔣阮飛快的拔出綁在小腿處的匕首,蕭韶給她的匕首一刻也不曾離身,然而此刻頭腦越是發暈,蔣阮心中越是明白,若是再繼續下去,等不到人來救,她自己就先出事了,尤其是眼前已經開始發暈,便是看宣遊都是模模糊糊的。

宣遊見蔣阮拔出匕首,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弘安郡主,又何必多此一舉,此刻你也毫無力氣,想要對付本殿,咱們到床上去,本殿隨你怎麽處置。”他咧著嘴,目光越發的淫邪:“小心別傷了自個兒才是。眼下你還是省些力氣,等會咱們要做的事情,可是恨費力氣的哪。”

“滾。”蔣阮冷冷道。

“郡主何必不近人情,”宣遊笑著朝她靠近:“本殿是真心戀慕郡主,今夜一過,本殿自會向父皇求娶郡主,你我並非親兄妹,錦朝也是有過先例的,你就是本殿的皇妃,這樣不好麽?”他越走越近,嘴裏喃喃道:“本殿會好好伺候郡主的。”

蔣阮瞧著他冷笑一聲,眸光猛地一黯,手中的匕首便毫不猶豫的紮入自己的左手胳膊,她下手極狠,那不要命的姿勢便是令宣遊也驚了一驚。淺粉的衣裳頓時被血浸濕了一大片,紅紅的惹人心驚。

瞧見大片的血汙,宣遊先是一怔,隨機有些怒氣上湧,道:“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大踏步的朝蔣阮走過來。在他看來,這女人好不識好歹,看上蔣阮是她的福氣,蔣阮卻如此敗了他的興致。今日他不把蔣阮折磨的跪地求饒,他就不是宣遊!

蕭韶的匕首削鐵如泥,是一把寶器,蔣阮其實紮的不深,但也足夠疼痛,疼痛令她頭腦清醒了些,再看向宣遊時,已經不像之前那般模模糊糊。

宣遊走到蔣阮面前來,一把就要將她從地上提起,蔣阮突然伸出手,一只手按在自己的手上的血月鐲上。

“三殿下,你要是再上前一步,勿怪本郡主不給你這個面子,傷了你的性命,你也只有去同閻王爺說道。”她道。

這一番話成功的令宣遊阻止了動作,他有些懷疑的看了蔣阮一眼,哈哈大笑,眸中已經有了火氣:“郡主,本殿勸你別耍什麽花招,我的人就在外頭,難不成你還有什麽法子?”

蔣阮冷冷的盯著他,將手上的鐲子揚了一揚,嘴角彎起一個殘忍的笑容,聲音卻如沁了冰的山泉:“三殿下可知這是什麽?”

宣遊的目光落在蔣阮的手腕的鐲子上,血玉鐲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澤,一眼看上去便不似凡品。他只當是蔣阮珍貴的首飾,如今卻不知那是什麽了。

“它叫血月鐲,出自京城易寶閣。裏頭有九根針,每根針上都淬了劇毒,見血封喉。”蔣阮淡淡道:“三殿下離我太近了,本郡主很怕等會一個失手,無意間按下開關,便令三殿下一命嗚呼。”

宣遊先是愕然,繼而憤怒,哈哈大笑道:“你敢威脅我?”

“是不是威脅,三殿下一試便知。”蔣阮道。

宣遊不可置信的打量蔣阮,這個傳說中容顏絕色又頗得太後喜愛的弘安郡主,此時此刻毫無一絲懼怕之意。這與他從前玩弄的女子都不同,特別到令宣遊立刻就升起了一股興趣來。他笑嘻嘻道:“本殿下知道郡主心中害怕,可是也不必用這鐲子糊弄我。我若是出了事情,郡主怎麽能逃得了關系,謀害皇家子弟,郡主怕是只能一命賠命。”他的目光在蔣阮雪白的脖頸處流連:“郡主莫要害怕,本殿會輕輕地。”

宣遊之所以將蔣阮的話沒放在心上,正是因為料定了蔣阮不敢對他下手,他好歹也是皇子,殺死一個皇子的罪名,便是她身為太後的義孫,也難逃一個“死”字。

蔣阮“嗤”的一聲笑了,看宣遊的目光仿佛看一個笑話。胳膊已經染濕了大片衣裳,淺粉的衣裳被鮮血染成了大紅色,她笑靨如花,媚艷出奇,渾身上下帶了一種殘酷的美麗。

“我有什麽不敢?三殿下好色無德,玩弄過的女子不計其數,落在三殿下手裏,今夜一過,本郡主的出路也不過是白綾一條。既然橫豎都是死,多一個人陪葬又如何?”她昂著頭,幾乎是笑的花枝亂顫:“三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上前,不過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三殿下的動作快,還是我這血月鐲中的毒針快。”

宣遊本想嘲笑這女子的自不量力,這麽多年,他玩弄過多少女子,無論是性子多激烈的貞潔烈婦,到最後還是任他擺弄。然而當他看到蔣阮的眼神時,要上前的動作卻僵住了。只因為那一雙清澈瑩潤的雙眼中,猶如一汪深深的冰譚,那目光竟是如此眼熟,竟和寺廟之中壁畫上畫的吃人的惡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