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那便是喜歡了

能雞同鴨講那麽些日子,淩硯行也是有些無奈及好笑,但如今沈木魚一句話就想把自己摘幹凈拍拍屁股就走,是萬萬不可能的。

百官途徑要下轎步行的王府叫他像自家後花園一樣隨意進出了,臥榻之側叫他隨時隨地躺了,身子叫他隨意摸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叫人全看了,這靖王妃他是不當也得當了。

靖王揉捏他翹起的唇,沈木魚連忙把嘴皮子縮回去,抿成一條直線,眨著兩枚烏黑的眼珠幹瞪著。

見少年抗拒,淩硯行冷笑,眸色暗了下去,將人摟的更緊,“討厭本王?”

沈木魚老實的搖搖頭。

淩硯行神色緩和:“那便是喜歡了。”

沈木魚被他這邏輯驚呆了,心說不愧是攝政王這歪曲事實的能力堪稱一絕以後就是這樣給我爹扣上謀反黑鍋的吧,哼哼了兩聲,討好的開口,“王爺,我真的不是斷袖。”

“嗯。”淩硯行擦了擦他的唇角,不為所動,“不是也得是。”

沈木魚當即給他表演了一個變臉,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慌了神。

面對攝政王,他好像確實沒有說“不”的權利,社會主義的鐵拳還沒打在皇權上,如今的天下不是人民的,是姓淩的。

可我真的不是斷袖啊!

沈木魚悔的腸子都青了,誰能知道一個將來後宮全是女人的鐵直大男主能被他幾句土味情話給弄彎了!

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我就不說在使臣宴後說喜歡他了!

沈木魚賭氣的想了想,覺得若是再重來一次,他應該還是會選擇抱緊攝政王的大腿——考個二本都勉勉強強,叫他考科舉把攝政王擠掉,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腦袋和屁股,還是腦袋更重要一些。

“我……”

沈木魚期期艾艾的張嘴,愁眉苦臉,淩硯行今日已經聽了許多不愛聽的話,不指望這張嘴裏還能吐出什麽好話來,幾乎是沈木魚一張嘴,就扣住他的後腦勺,將剩下的話吃了下去。

沈木魚瞳孔驟然收縮,嘴裏下意識推搡想逃離,卻方便了靖王糾纏在一塊,仿佛在主動邀請對方品嘗似的。

頭皮發麻,隨後深刻的體會了一把“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的真實性,沈木魚如遭雷擊。

眼睛瞪得像銅鈴,目光呆滯,一時間也呼吸都忘了。

我,我不會其實也彎了吧!

淩硯行察覺到沈木魚的變化,鼻間哼了哼,帶著絲愉悅和調笑,聽的沈木魚愈發羞恥,腳趾蜷起。

抱著人朝裏一帶,靖王和沈木魚面對面嵌入進了綿軟的床鋪中,蓋上了被褥。

那道用手掌劃出來的“楚河漢界”,早就被兩人壓散了,褥子全染上了靖王的氣息,沈木魚腦袋暈暈乎乎,四肢緊繃,赤條條的被男人圈在咫尺之地,努力弓著背,像極了待宰的羔羊。

淩硯行手掌向下,沈木魚以為他今夜就要把自己給辦了,嚇得趕緊雙手握住靖王的手腕,呐呐道:“王,王爺……今天就別了唄。”

淩硯行愣了愣,盯著沈木魚飄忽的雙目和難以啟齒的臉色,悟了:“……”

眼皮跳了跳,嘴角露出一抹哂笑。

正經東西一樣不學,床笫之歡倒是一樣不落。

小腦袋裏整日裝的都是些什麽汙穢之物。

淩硯行揚了揚眉,壓低聲音,故意順著他的話,“今日不行,明日便行了?”

當然也不行,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行!

沈木魚臉白了三分,卻又不敢將心裏話說出來,生怕將靖王惹急了他今天就得被死在床上了,討好的纏上淩硯行的手,那句“不是斷袖”早就被他沒骨氣的拋遠了,想了想,結結巴巴道:“回,回京之後行不行?”

離回去少說還有一個月,他得想想法子,能不能把靖王再掰回來。

再不濟,他也得做一下自己的思想工作,畢竟他是直男,看這體格和地位,他就算是在上面,靖王也肯定是在裏面的那個。

至於壓攝政王,沈木魚光是想想便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算了算了,還是小命要緊!

沈木魚想的透徹,怎麽說腦袋還是更重要一些,說不準日後等淩硯行當上皇帝,三宮六院一立,就叫他提起褲子滾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成了他情人,我爹就是他半個老丈人,四舍五入算是一家人,到時候說不準還能輕判,恩準他告老還鄉。

淩硯行卻笑他:“你這袖還帶扣,還能隨時斷了扣上?”

是在笑話沈木魚方才說自己並非斷袖,又輕而易舉的應允他回京就能叫他為所欲為,袖子要斷不斷,太好妥協。

沈木魚被說的赧然,低下頭,控訴的哼哼了兩聲:本來我也不是斷袖嘛。

淩硯行哼笑著捏了捏他緊實的臀,懲罰性的拍了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