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戀愛要以結婚為前提(第3/5頁)

“你講點衛生好不好,這是我吃過的。我感冒了,會傳染的。”她這番惱怒的話用軟綿綿的語調說出來,一點氣勢都沒有。陳上笑說:“那更好。”故意當著她的面把她剩下的那半碗粥咕嚕咕嚕喝了。

唐譯只覺得臉上發燙,下了逐客令,“吃完你趕快走吧,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我吃我的,急什麽?”陳上在一邊嘎嘣嘎嘣吃的脆響,“這蘿蔔皮又脆又香,好吃,你要不要嘗嘗?”說著夾了一塊送到唐譯跟前。唐譯只覺得頭越來越重,沒力氣和他歪纏,背對著他躺下,“老老實實吃你的吧。”

陳上不以為意,隨口跟她說些閑話。“你什麽時候買個手機?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我要你找到我幹什麽?”

“上次你不是把東西都還給了我嗎?那個手機還記不記得?”

“怎麽了?”

“那是你中獎中的啊,為什麽連這個也還給我?我看了,手機還能用,不過電池壞了,得配一塊。”

“得了吧你,還拿我當小孩哄呢,明明是你花錢買的。我不要它。”

……

唐譯眼皮越來越重,說著說著又睡著了。陳上探了探她呼吸,似乎有些灼熱,替她掖緊被子,又把一床毛毯蓋在上面。

他回去後,一夜睡得都不安穩,一大早爬起來給她打電話,問她好了沒有。唐譯略帶沙啞的聲音細細地傳來:“哪有這麽快。感冒嘛,總要拖個十天半個月才會好。”

陳家的一個長輩喬遷之喜,陳上不得不跟著父母去喝喜酒。蔡婉婷也去了,陳母跟大家介紹她是自己的幹女兒。眾多親戚難得一聚,一直鬧到下午三四點才散。陳母隨同陳父去鄰市開會,陳上和蔡婉婷一塊回家。開車開到一半,始終放心不下,決定去學校看看。

“我還有點事,你在前面路口打車回去,行不行?”

蔡婉婷靜靜地看著他,“你有什麽事,這麽重要?”半道扔下連中文都說不利索的她,陳上的做法讓她著實有幾分惱火。

陳上在空中點著她的鼻子笑說:“我覺得沉默是金是一個女人最好的美德。”

蔡婉婷被他堵得不好多問,“那你晚上回不回來吃飯,我好跟韓姨說一聲。”陳上想了想搖頭,“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他順道買了粥和菜。相比昨天的混亂,今天的女生宿舍樓顯得冷清了許多。他在樓下登了記,敲了好半天的門,聽見裏面微弱地應了一聲,又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露出唐譯的臉。她穿著皺巴巴的睡衣,蓬頭垢面,眼睛浮腫,臉上的紅暈紅的很不正常。

陳上見她腳步虛軟,站都站不穩,忙上前一把扶住她,摸到她滾燙的肌膚,不由得叫起來:“怎麽燒的這麽厲害!走走走,我送你去醫院。”

唐譯還在虛弱地掙紮,“不用了,已經吃了退燒藥。”

陳上不由分說把她按在床上,“換衣服,換衣服,再這麽燒下去小心燒成肺炎,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唐譯像個孩子一樣不肯合作,嘟嚷著說:“我討厭醫院。”

陳上哄著她說:“好好好,不去醫院,那去診所總行吧?”見她像面條一樣軟成一團,使不出力氣,不得不抱住她,協助她把毛衣、褲子、大衣一件一件穿上。兩人肢體糾纏,難免會碰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

陳上見她一副任由自己擺布的柔順樣,似乎無論自己做什麽都不會反抗,嘆氣道:“平時要是也這麽聽話就好了。”

他半抱著唐譯下樓,跟宿管老師打了一聲招呼,徑直把她送去醫院。

唐譯一聞到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神經末梢立馬變得緊張。醫生翻起她眼皮看了看,又讓她張開嘴看扁桃體和舌苔。她十指絞在一起,一個勁地問:“醫生,要不要打針?感冒而已,吃點藥就好了嘛。醫生,不打針可不可以?天黑了,我要早點回去。醫生……”

做醫生的見慣了她這樣的病人,既不打斷她也不回答她,任由她一個人碎碎念,自顧自看病開藥。陳上扶著她去病房,她還在傻乎乎地問:“是不是拿點藥就可以回去了?”

護士推著小車進來,拿著又粗又長的針管往吊瓶裏注射藥水。她絕望似的反抗:“為什麽要打針,不打針也可以啊。為什麽一定要打針呢?”護士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脾氣很好的解釋:“你發燒了,打針燒退的快啊。”

唐譯面對專業人士一時詞窮,轉而埋怨起某人來,“都怪你,非要來醫院,現在要打針了吧?反正疼的又不是你,我不打,要打你打。”

陳上覺得她今天難纏的可以,捂著她的頭往自己懷裏一按,“有什麽好怕的,不看不就得了。”

“不看心裏更沒底,因為想象力更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