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蕭衍親自下樓將依舊笑裏藏刀,面不改色的蕭遙光引到頂樓一個背靠秦淮河的寬敞的房間,外面站滿了守護的侍衛,不虞有人偷聽。蕭衍率先笑著說:“王爺能夠親自前來,實在是給了下官莫大的面子。下官一向對王爺的風采仰慕的緊,今日若能把酒暢談,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矣!”

蕭遙光也笑著說:“蕭大人如此熱情好客,本王又怎麽會不來呢。本王對蕭大人的風采和能力也是欽佩的很啊。所以一接到蕭大人的請貼,立即放下其他冗雜事物,這次務必要好好的暢談一番,才對的起蕭大人的這番良苦用心。蕭大人,你說是不是?”

蕭衍連忙說:“當然,當然。下官這次可是真心誠意的請王爺過來喝一杯酒,聽一聽曲,散一散心的。王爺心裏千萬不要有所誤會,下官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只要王爺能夠坐下來,大家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自然什麽誤會都消解不見了,必定賓主盡歡,乘醉而歸。”

蕭遙光見蕭衍一再用語言暗示自己,表示絕對沒有惡意,心裏更加疑慮起來,不知道他葫蘆裏究竟要賣什麽藥。狡猾的笑說:“哦?本王和蕭大人之間難道還有什麽誤會嗎,本王怎麽不記得。想必一定是蕭大人記錯了的緣故。本王行事一向都是慎之又慎,怎麽可能和蕭大人產生誤會和不快呢。本王這次之所以會來赴蕭大人的宴席,實在是因為蕭大人的一番良詞美意,卻之不恭啊。本王要是不來,實在有失皇家的體統,徒惹的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暗地裏笑話,那可就不太好了。你說呢,蕭大人!”後面三個字特意加重了音調。

謝芳菲又驚又怒的看著仍舊若無其事的蕭遙光,果然是老奸巨滑,直到現在仍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副死不承認,能耐我何的神情。蕭衍波瀾不驚的說:“下官心裏非常感謝王爺今天能夠賞光前來。王爺,請。這是‘雨後閣’珍藏的陳年佳釀,據說口齒留香,希望王爺今晚能夠盡興才是。”

倆個人言語間一番唇槍舌劍,暗濤洶湧。彼此雖然心照不宣,可是始終沒有捅破表面上的那層薄紙。各懷異心的喝了兩杯酒後,蕭衍裝作隨口的說:“我今天在路上碰到陶大師的時候,關心的問起皇上的龍體。陶大師說皇上的龍體只是因為近日操勞過度,所以才有所不適而已。只要好好的將息一兩個月,就可以恢復過來。並不像外界謠傳的那樣已到了重病不起的地步。聽見陶大師這麽說,下官的心裏就放心了。皇上龍體安康,實在是我們這些臣子的福氣。皇上一向都很看重王爺,王爺聽到這個消息,應該也高興的很吧?”

蕭遙光眼睛裏墓地閃爍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才說:“當然,聽到皇上龍體安然無恙,本王實在欣慰。”

蕭衍又說:“昨天王將軍的得意侍衛和下官的偏將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王爺想必也有所耳聞。王將軍近日在建康活躍的很,和下官多少也有些交情,幸虧王將軍不計較,不然事情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收場。不知道王爺是怎麽看待此事?”蕭衍要探問的自然是王敬則在建康活躍的很這件事情。

蕭遙光卻故意說:“是袁木袁侍衛和柳慶遠柳偏將之間的摩擦嗎?這種事情平常的很。蕭大人總有疏忽管教不到手下的時候,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手下兒郎間的一些風流韻事罷了。王將軍自然也不放心上。”

謝芳菲在一旁笑著說:“王爺對這件事情可清楚的很,像是親眼目睹似的。唉,說起來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前裏啊。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到底有傷大家的顏面,不會整個建康都知道了吧?”

蕭遙光微笑著說:“芳菲姑娘真是喜歡開玩笑。建康有多大,就是出了一點子雞毛栓蒜皮的小事,立刻就傳的街知巷聞,眾所周知。繪聲繪色的還需要人親眼目睹嗎?何況是這種風流韻事,大家自然更為關心,茶余飯後說笑一下,也無傷大雅。”

謝芳菲眼睛直直盯著蕭遙光,嘴上笑著說:“王爺才會開玩笑呢,芳菲自愧不如。不過芳菲在北魏南安王府的時候,可是親眼目睹了一些事情呢。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鬼影’劉彥奇這個人?這個人曾經行刺過蕭大人,若不是陶大師,差一點就成功了。據說,王爺當日在雍州被刺,也是此人下的手。”

蕭遙光此刻才真正警惕起來,臉色有些沉下來,漫不經心的問:“不知道芳菲究竟要說什麽呢?本王實在是有些糊塗了。”謝芳菲不再和他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芳菲在北魏曾經被此人挾持過,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身在南安王府。無意中聽到了南安王拓拔楨和此人的許多的秘密,不知道王爺是否有興趣聽一聽呢?”蕭遙光眼神冰冷的盯著謝芳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