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我愛你 你是否也愛我(第3/9頁)

她盯著捧著她的那雙白皙又修長的指骨,來回在她手掌摩挲著,手感極其舒服,也不知是他的手骨軟還是他按得技術好。越看她眼越熱,跟著臉也熱了起來。宋安辰問:“好點沒?”

“嗯。”她老實地回答。

宋安辰便把她手放回原處,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突然不給她按壓了,手裏忽然有種空空的感覺。她訕訕坐正,不是很自在。

“真是命好,宋醫生親自按摩。”身後有名護士酸溜溜地小聲嘀咕著。自然她是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讓人聽見,然而車內過於安靜,沒有別的聲音,所以一生聽見了,她更加尷尬起來。

好不容易挨到山口處村長來接,卻又要面臨著跋山涉水。村長說要到那個村,沒有大車道,只能坐牛車或者步行過去。但是人力物力有限,只能把醫療器材和幾位人員用牛車帶過去,其他的人由村民帶著抄小路進村。

女士優先,村長讓女士先坐牛車進村。幾位城裏長大的護士面面相覷,對牛車很不感冒,但又沒有辦法,只好勉強自己坐了上去。

一生坐上牛車,看著宋安辰,又看那種崎嶇的道路,不禁擔心地說:“當心點。”

宋安辰吃了一驚,顯然未料到一生會有關心他的時候:“回頭見。”他說著跟著帶路村民抄小道先行。

一位護士看著地面泥土帶濕,很容易打滑的樣子,擔心地問了問村長:“最近是不是剛下雨了?”

“是啊,昨天下了一場大雨,今兒才放晴呢。”

這樣的險坡加上泥土打滑,那條小路真的安全嗎?她突然很擔心,希望自己是瞎操心才好。

坐著牛車到達小山村花了將近三個半小時,彼時已經是下午5點多。夏天時節,天晚得比較快,此時晚霞已經微露手腳,把天與地之間染成了橙黃色。

一生下了牛車,手腳渾身酸痛,六個女人坐在小不丁點的牛車上,四肢蜷縮在一起,加上一路的顛簸,已經酸麻不已了。

有一位護士忍不住抱怨:“這十幾天有夠受的了。”

村長聽後,有些尷尬,十分抱歉地說:“我們這個村被山包圍,交通一直不便利,抱歉。”

見村長臉色已經不是很好,那名護士也不好意思再抱怨,嘟囔著轉移話題:“我們住哪?”

“我們給你們找好了,跟我來。”村長是個比較憨厚的男人,他紅著臉,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條件對於你們而言差了點,不過是我們村裏幾家條件算好的了。”

護士們都不說話,顯然,她們不以為然,也許也知道這個村莊有幾兩重了。當村長領他們去了以後十幾天要住的地方以後,她們的臉色都青了。

土泥地,朽木家具,屋子裏漆黑一片,一進去便能聞到一股腐臭味。雖然床單洗得較為幹凈,但總是讓人有種不能言說的嫌棄感。

一生被分配到一家四口之家。硬件設備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窮地方,不奢求。還好招待一生的婦女很熱情,人算蠻好的。巧的是,這家的男主人就是進村帶路的村民,現在想必正帶著醫生們回村。

這家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十二歲女孩和一個七歲男孩。說也奇怪,本來就窮,還生兩個孩子?也許是重男輕女的緣故吧。這家的女主人姓姜,一生便叫她姜姐。

一生的到來剛好趕在晚飯的時候,她跟這兩個孩子坐在一起,看著兩雙分外明亮又純凈的眼眸懵懵懂懂地凝望著她之時,她不禁問道:“這麽看我幹什麽?”

“姐姐皮膚好白。”女孩先開口,小男孩跟著點頭。

一生其實不是特別白,但卻是算膚如凝脂,不過跟宋安辰比,差多了。至於這兩個孩子為什麽注意到她的皮膚,那是有比較的。姜姐是典型幹農活的農家婦女,長期在外暴曬,皮膚很黑。這兩個孩子也許也要幹活,平時玩耍也不可能宅在家裏,皮膚也屬於黑黃。

一生幹笑兩下,正好此時姜姐上菜,是一盤小蔥拌豆腐和一塊大燒餅。見兩個孩子眼睛盯著燒餅眼睛亮閃閃的,好像對這燒餅的欲望很大。

姜姐盛了一大碗白米飯給一生,米飯疊得高出碗很多,一生從未吃過這麽多飯啊。姜姐大方地說:“葉護士,夠嗎?不夠鍋裏還有。”

“夠了……”她已經一身冷汗了。這麽多飯,撐死她不可。姜姐又盛了兩大碗給兩個孩子,只見兩個孩子一接到飯碗,就埋頭扒飯,少吃菜多吃飯。

一生看著兩個孩子剛剛都對這燒餅很有胃口的樣子,可是此時卻動也不動,有些奇怪。

“葉護士,吃吃這雞蛋肉沫燒餅。”

一生笑著吃了兩口,覺得很好吃。把盤子遞到兩個孩子面前:“你們也吃。”

然而,兩個孩子都紛紛搖頭。姜姐說:“他們不愛吃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