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8頁)

卓然哪肯?下一秒已將她拉回自己懷裏,牢牢地堵住了她還想抗議的嘴。

許唯星只覺得自己剛凝聚起來的那絲理智就這麽被這個男人一下快過一下的攻勢搗碎了,有些感官被無限放大,有些則極速縮小,耳朵邊一聲一聲的全是他粗沉的喘息——聽得那麽清晰,地板上的動靜卻半點也聽不見了,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男人控制了似的,包括被牢牢扣著的腳踝,包括撐得有些泛酸的腿,包括……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配合著,迎合著,死死咬著唇,不讓身體深處的潮湧堆疊成難耐的尖叫沖喉而出。

等項少龍終於把頭頂上的蕾絲布料扯得稀巴爛,成功恢復了視線的清明,得意地看一眼地上的蕾絲碎片,越發覺得有必要分享一下勝利果實。抱著這樣的想法擡頭看向沙發上的那兩人,想要“喵”一聲招呼他倆都過來看看,可剛“喵”倆半句,項少龍就愣了——

好家夥!這麽好難度的姿勢,它們貓類可辦不到——

直到這時才意識到了客廳這個地方太大庭廣眾似的,卓然突然托住她的背把她抱了起來,天旋地轉之下許唯星驀地一愣,手足無措間只能就這樣保持著樹袋熊似的掛在他的腰杆上的姿勢,雙臂雙腿都緊緊圈住他,緊得一向只流汗不出聲的卓然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越發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抱著她走進臥室,“砰”地關上門,將一切放肆隔絕在了門內。

項少龍就這麽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看一眼茶幾上的一片狼藉,再看一眼絲毫撼動不了的緊閉著的主臥門——它一生之中唯一認定的主人就這麽重色輕友地拋棄了它,虧它之前還不辭辛苦地從寄養它的那個女人那兒離家出走,冒著被車撞飛的危險走過了無數條大街小巷,千裏迢迢地回到了它與他曾經度過了美好歲月的老房子。

哎,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項少龍一臉的愁緒萬千,最終只能耷拉下腦袋,默默地回到自己位於角落的貓舍,用全身心感受著什麽叫孤家寡“貓”。

半個小時後,項少龍終於在郁悶中沉沉睡去,一門之隔的臥室裏,戰況也終於告一段落。

雖然……很滿足,但確實也累得不行,許唯星側臥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他卻自後抱著她,百無聊賴地掰著她的手指頭玩。她累得骨頭都散架了,他卻精神爽朗,許唯星只能在心裏默默感嘆——年輕真好。

自己只比他大三歲,三歲而已,怎麽就體力差成這樣?許唯星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卓然也不知道這女人剛才半闔著眼在胡思亂想些什麽,現在才會這樣瞪他,他倒是絲毫不在意,她回頭瞪他,他便順勢吻了吻她額角,繼而是臉頰,下巴,後頸,鎖骨……他對她太了解,知道怎樣以最快速度讓她致命,這麽簡簡單單的幾個吻就鬧得她麻得不行,許唯星用最後一絲力氣晃了晃腦袋,但力氣實在太小,不像反抗倒更像是撒嬌,卓然失笑,一把就把她撈了回來,順勢板過她的肩,“洗個澡?”

許唯星張張嘴巴,半天憋出來一個字:“累。”

說著就要轉過身去睡它個昏天暗地,不料下一秒腰上就上來了一只邪惡的手,極其刁鉆地一使力,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許唯星只覺渾身一輕,就這麽被他抱下了床,轉眼就抱進了浴室。花灑一開,溫暖的水傾灑下來,伴隨著他那在她唇齒間流連的吻,許唯星越發腿軟站不住,好在有他牢牢地箍著自己,許唯星擡頭看他,總覺得在他一片誠摯的眼中,一切都明朗了起來:何必把一切鬧得那麽復雜?問自己一句還愛嗎,一切就自然有了答案。

四目相對間,許唯星眼睜睜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眼神變得不再純粹,水霧模糊間,他滾燙的唇就這麽貼到了她的耳側,連聲線都被蒙上了一層暗昧不清的顏色:“還要麽?”

他哪是在征詢她的意見?說話間手已經探了下去,許唯星張著嘴,漸漸地連呼吸都不能了,渾身緊得就像一張弓,他卻始終不停地撩撥,駕輕就熟,樂此不疲,直到她再度為他舒展而開,放心地倚靠他。這時他卻故意停下了,又一次征詢她:“還要麽?”

此時此刻的這個男人,真像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壞得那樣讓人牙癢癢,卻又那樣讓人無法抗拒。許唯星就這樣被他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實在是羞於開口,手柔柔地抵在他的胸膛,卻也沒有半點抗拒的意思,頭一低就埋首在了他的肩頭,極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他一笑,悄然伸手過去把花灑的水調小,放心,這個夜,還很長……

許唯星真心覺得自己這一覺可以睡到大天亮,睡眠質量絕對好到連夢都不會做,一是實在太累,累到連眼皮都不沒力氣擡,二是因為,即使睡得再熟,她也能依稀感覺到一直有個臂彎抱著她,為了不讓她感到不適,對方抱得並不緊,但是十分頑固,一輩子都不撒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