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第2/5頁)

他見法醫竟是女的,有些出乎意料,隨之而來是輕蔑和不信任:“你是法醫?”

“是。嚴格來說,是病理學研究員。”

“哪兒學的?”

“賓夕法尼亞大學。”

阮雲征停了下,問:“女人也可以做法醫。”

“是。”她擡起眼眸,“還可以做得很好。”

言焓側眸看她。

阮雲征:“你給我妻子屍檢,說她遭受了長期的性.暴力,我提出質疑。”

“好。”

“她並非遭受性.暴力,而是跳舞受傷。”他提高音量。

甄暖並不膽怯,也跟著提高嗓音:

“阮先生,跳什麽樣的舞會讓大腿內側傷痕累累,大腿外側和小腿卻少有重傷?”

阮雲征面對這樣的證據,仍是搖頭:“不是。”

他不承認,甄暖也不審。

作為屍檢官,她只陳述事實:“你妻子陰.道、盆腔重度炎症;宮頸三度糜爛,囊腫……”

“相處7年,女人多少會有婦科病。”

“不,她太嚴重。她常因性.交而出血,你非常不珍惜她的身體。”

阮雲征突然挑釁:“你有性經驗嗎?”

甄暖還要說的話驀然就堵到嗓子口。

言焓眉心一皺,手指“嘭”地敲在桌子上,眸光淡涼而警告。

……

甄暖微愣,感受到了boss對她淡淡的保護。

阮雲征收斂了些,道:“你不懂,每對夫妻都有獨特的□□模式。這就是我和她的樂趣,我動作比較粗猛,但這是她要求的。她很享受。”

甄暖沒羞,反而更較真:“不可能。那種程度,女人會非常痛苦,不可能享受。”

“你不在場你怎麽知道?這就是她的表現。”

“如果她表現出享受的樣子,那是希望你早點結束。”

阮雲征的臉頓時灰掉,哪個男人聽了這種話都會雄心受挫。

……

甄暖回到同事們中間,關小瑜沖她豎大拇指:“暖暖美人,膽子大了嘛。點100個贊。”

言焓從後邊上來,淡淡道:“表現不錯。”

她剛要謝謝隊長誇獎,言焓已扭頭看向程副隊:“這件事比表面的復雜。”

蘇雅也說:“他特想隱瞞家庭暴力的事,可能和面子有關。”

“不肯承認家暴,也堅決否認妻子婚外情的可能,他的確很在意。”言焓說,“去會議室。”

甄暖跟著眾人往外走,忽地想起阮雲征提出要見法醫的那一瞬。她知道,那時言焓或許想到他曾經無法保護的人,所以下意識在那一刻要保護她。

她磨磨蹭蹭走在最後邊,努力弄出一副關小瑜樣輕松逗趣的笑容:“隊長,那時候,你是想保護我嗎?”

他稍稍斂瞳,一副不記得也想不起來的樣子:“哪個時候?”

她笑笑,搖了搖頭。

有人過來和他說話,甄暖抱著資料走到前邊去了。

走幾步,她回頭望望他頎長挺拔的身影,微微一笑:

隊長,你真好。

……

……

會議室,

蘇雅堅持之前的觀點,suicide sound的第8個自殺者殺害了第7個孫琳,栽贓阮雲征。阮雲征有鐵打的不在場證明。

甄暖提出質疑:“如果陷害,孫琳至少得約阮雲征過去。可她用了□□,電話關機,也不聯系他。像在躲阮雲征。”

言焓:“對。阮雲征不想讓我們知道孫琳在躲他,可以用面子解釋;可孫琳躲著阮雲征,似乎不能用設計陷害來解釋。”

蘇雅皺眉沉默。就像甄暖說的,陷害阮雲征總得叫他過去呀。

黑子:“我們排查了死者的社會關系線,孫琳脾氣很爆,但出手大方,沒有仇殺可能。財殺可能也無,度假區服務員都查了。”

蘇陽:“兩人的親屬同事都說他們幸福甜蜜。無論偷情還是感情破裂,都沒蛛絲馬跡。外人看不出,但我們發現他們的感情是假的,就不知偷情……”

甄暖思索,欲言又止。

言焓目光挪過來:“想說什麽?”

“偷情的可能性很小。”甄暖小聲,“她是婚內性.暴力的受害者,會對性生活甚至所有男人排斥。即使男人衣冠楚楚君子翩翩她也不會動心。阮雲征不是很好的例子嗎?”

“我同意甄暖的說法。”言焓敲了下手裏的鋼筆。

其他人也贊同。

新上任的刑警林子沒什麽經驗,納悶:“不是偷情,就是死者躲避阮雲征。想不到他們有家庭暴力。走訪時,人都說他們關系特好。”

言焓:“大家以為家庭暴力都出自低水平低收入家庭,其實不然。很多家庭暴力的男性都是知識分子,高收入階層。這類人的妻子雖有法律意識,但為了形象和面子,反而更不會求援報警。”

甄暖沉默地翻面前的資料。

偵查員筆錄裏有孫琳同事的話:孫琳太幸福了,老公又帥又有錢,對她又好,一點兒花心腸沒有,她那暴脾氣都是寵出來的。羨慕嫉妒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