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歲月,漸行漸遠(第2/5頁)

秦所依問:“陳牧,你是真的想成為傅家人還是有別的原因?”

陳牧看了看秦所依,捏著她的臉,一如初見時的少年:“你說呢?老婆。”

她很想告訴陳牧,她不是個聰明的女孩,她猜不到。她所能做的,大概就是相信他吧。

陳牧帶她體驗了一把急速賽道飆車的瘋狂,好幾次她都嚇得魂不附體。陳牧對自己的車技自信到有些自負,似乎特別喜歡飆車的感覺,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說他學賽車的種種。秦所依興致缺缺,但還是意思意思地應著。

陳牧帶她去酒莊品酒,去賽馬,去高档商場買衣服……這一切,都是陳牧以前不能給她的,全是高消費的高档場所。如果是別的女孩,肯定會為這次的約會心花怒放,但秦所依其實並不開心。

或許她沒嘗過青蛙變王子的感受,所以她不能理解陳牧對金錢的愛慕虛榮。

那天的天氣很陰霾,天上像是壓了一層厚厚的烏雲,讓人有點窒息。這天是秦所依和陳牧冷戰的第八天了。今天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妹妹秦所瑤去了補習班,媽媽帶弟弟去買衣服。繼父除了晚上,白天幾乎不在家。家裏只剩下秦所依和保姆。秦所依一直盼著陳牧給她打電話,但是陳牧沒有。到了將近中午的時候,秦所依接到傅羽修的電話,說是家裏今天做了黑松露蛋糕,一個人吃不完,問她有沒有空,過來一起吃。

跟傅羽修這麽多年的交情,秦所依怎麽會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今天是傅羽修的生日。以前她都會陪他吃黑松露蛋糕,除了回國的那年,哪有一次落下?秦所依覺得傅羽修這個借口爛透了,到底對他有所忌憚,也不揭穿他,直接答應了他。傅羽修在電話那頭表現得很驚喜,一再確認她是否真的要來,語氣明顯的不相信與受寵若驚,讓秦所依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拋棄了他似的。

將近出門的時候,秦所依這才反應過來。傅羽修的生日不就是陳牧的生日嗎?他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同卵雙胞胎!

思及此,秦所依停下了出門的腳步,糾結了好一陣,還是給傅羽修打了個電話,說有事不去了。她陪傅羽修過了這麽多年的生日,放他一次鴿子陪自己的男友過生日不為過吧?

傅羽修有著明顯的失落,但傲嬌如他,嘴上不饒人地說:“本來就沒想要你來,就禮貌地叫一叫你而已。”然後果斷掛了電話。

秦所依覺得很對不起傅羽修,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是陳牧的女朋友,聳聳肩笑了。她在傅羽修心中的地位還真是可有可無,一點價值都沒有。不過她和陳牧正在冷戰,如今只有靠她來打破僵局,先開口了。這就當作陳牧的生日禮物好了,她可不是寬宏大量之人。

“喂。”陳牧很快接了秦所依的電話。

秦所依輕咳一聲:“生日快樂。”

“……”陳牧沉默了一下,然後突兀地撲哧笑出了聲:“謝謝。生日禮物呢?”

“我主動聯系你了,這個禮物還不大?”

“嗚,確實讓人驚喜。”陳牧笑道。

“你在哪裏?今天陪你過生日。”秦所依也忍不住咧著嘴笑道。

陳牧為難地說:“我在D市。有賽車活動。”

“……”秦所依的笑容漸漸消失。

“我知道你很想見到我,但是D市離我們的市起碼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那你玩吧。晚上我陪你過生日。”秦所依表現出自己的大度。她知道陳牧愛賽車比愛她多一點!

陳牧似乎也很意外秦所依的表現,笑得愈發滿足:“我會盡快回去的。老婆,愛你。”

“才不是你老婆,再見。”秦所依狠狠地掛了電話,心裏又氣又想笑。她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陳牧就算比完賽就啟程回來,也到傍晚了。家裏沒人,她也無聊,只好用睡覺打發時間了。

於是,秦所依直接頂著化了妝的臉躺在床上睡了。

秦所依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被電話吵醒的。來電是她媽媽袁青。她剛一接電話,就聽到袁青抽泣的聲音:“依依,來人民醫院,你弟弟被車撞了,在做手術。”

秦所依僵硬了一下,時間仿佛靜止一般,然後又像是按了加快鍵,一邊迅速穿外套,一邊狂沖出房門,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趕到醫院的時候,媽媽、繼父還有妹妹秦所瑤都在手術室門口。繼父一直在安慰媽媽,媽媽渾身在發抖,顯然害怕極了。秦所依朝他們跑過去,語氣哽咽道:“情況怎樣了?”

繼父搖頭:“不知道,送醫院的時候,一直喊腳疼,意識雖然清楚,可是鼻孔、耳朵還有嘴角都淌著血。右腿的半個腳掌保不住了。”

秦所依流著淚捂住嘴,不敢相信今天還高高興興去買衣服的弟弟現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