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的,情有獨鐘(第4/11頁)

秦所依覺得自己特無辜。遭強吻的不是她嗎?怎麽又角色互換,輪到他瞪她了?這是什麽世界啊!

細細想了片刻,秦所依才從怨念之中回過神,糾結另一個問題了。

剛才傅羽修為什麽要吻她?那麽粗魯,那麽狂暴,絕對不是愛!

秦所依糾結了很久,吃飯、洗澡、睡覺都在糾結,終於第二天早上,她頂著熊貓眼,給傅羽修打了電話。她要問個究竟。

“你好。”傅羽修接電話,從來很官方。

“昨天為什麽親我?”

“……”誰都接受不了秦所依如此的單刀直入吧?

傅羽修沒說話。秦所依催了好幾遍,傅羽修才回答:“為什麽想知道?”

他居然問她為什麽?秦所依憤怒了:“我無緣無故被人親了,能不想知道原因?”

“原因我還沒想好。”

“……”秦所依徹底怒了,聲音提高八個調:“我是問你原因,不是借口!”

“嘟嘟嘟……”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忙音。

傅羽修居然直接掛了她的電話?秦所依氣得把手機狠狠摔在床上,狂躁地尖叫起來。代言結束,她一定不要跟傅羽修再說一句話,要不然她就穿平跟鞋!

正在她悲憤交加之時,她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傅羽修打來道歉的,立馬腹誹出各種謾罵,拿起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是樂隊團長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她拿起手機,恢復常態,接通了團長的電話。

團長告訴她,樂團有一場緊急演出,要分一撥人回一趟荷蘭,她在荷蘭團的名單之中,讓她準備準備,中午十二點的飛機。秦所依挺興奮的。一來,她想荷蘭的兄弟姐妹;二來,她不想繼續面對傅羽修了;三來,陳牧在這座城,她怕控制不住去看看他。說白了,逃避得多。

於是,秦所依邁著歡快的腳步收拾行李,還卡,打車,等候飛機。在等飛機的無聊時間裏,秦所依終於發現自己無聲無息地離開太沒有禮貌了。所以她給傅羽修發了個微信。

——房卡已還,B市義演結束,A市見。謝謝這兩天的招待,胖了3兩,昨天那個吻就當還你這個人情債了,兩清。

不到三分鐘,傅羽修回了微信。秦所依很期待傅羽修怎麽看待昨天那個強吻事件。

——一路平安,A市見。

完全沒有提,默認了?還是在傅羽修心裏,強吻只是打招呼的一種方式?秦所依對傅羽修這種態度很惱怒卻又無可奈何,最後她神奇地發現,她有點過分在意這件事了,自己倒有些不正常了。

秦所依沮喪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怪自己小題大做,讓別人看笑話了,從此這件事,Over!

按照慣例,秦所依出去演出後回荷蘭,都會給爺爺打個電話,讓阿木來接她。因為爺爺去世了,秦所依就把電話打到了貝特醫生那兒。貝特醫生不像爺爺那麽好說話會直接樂呵呵地轉告,而是非常嚴肅地指責秦所依不照顧殘障人士,還要給殘障人士添麻煩。秦所依只是傻呵呵地笑,然後嘮叨的貝特醫生知道他的嚴厲對於無賴秦所依沒用,只好老老實實轉告阿木了。

秦所依到了出口,就見阿木站在顯眼的老地方瞻望。不知道怎麽的,秦所依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趟回國,如一場夢。大概是她的世界太久沒有傅羽修和陳牧了,他們的出現,讓她倍感陌生與不習慣。看到阿木,她倒是覺得自己清醒了。

秦所依走上前,抱住阿木,搖了搖身子:“阿木,我想死你了。”

阿木反擁秦所依,笑得溫和:“阿木也很想依依。依依回來,是不是陪我過生日?”

秦所依的腦子在一瞬間激靈了。對哦,還有兩天是阿木的生日。那天正好是她演出的日子,真不湊巧。秦所依不是個死腦筋的人,她會兩邊都兼顧的。她放開阿木,對阿木笑嘻嘻:“你的生日,我哪次會落下?”

阿木也笑了:“修修除了有三次,也沒落下過,雖然每次都遲一天。”

秦所依愣了愣。

阿木接著說:“修修說你們不能見面,所以他都要遲一天。不過這次修修說,你們可以見面了,我們三個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好開心。”

秦所依看著阿木開心的笑容,知道他有多渴望恢復曾經的三人行。是啊,從小到大,他們仨形影不離,雖然傅羽修總是欺負她和阿木,但阿木還是很黏傅羽修,而她也有種道不明的依賴。

好吧,她應該從容對待當年的事情,讓往事如風,盡量回得去。

秦所依回阿木:“嗯,三人一起過。”

到了荷蘭的家,秦所依直接給傅羽修打電話,又打不通。秦所依這才記得,荷蘭比國內晚七個多小時,此時國內是淩晨。真是遭罪,每次想找他,都打不通。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秦所依也累了,洗了澡,直接滾床上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