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亭幽這才不情不願地道:“哦,那走吧。”

大小關氏連忙又行了禮,目送亭幽一行人離開。

待亭幽等人的影子看不見後,小關氏才挽了自己姐姐的手,一臉羨艷地道:“惟願有一天我也能有敬修儀那一身的氣派。”小關氏開始幻想起諸多嬪妃對自己畢恭畢敬行禮的模樣。

大關氏又何嘗不羨慕,點了點小關氏的額頭,看了她一眼。

小關氏又道:“只是不知敬修儀這般的人物為何不得聖寵啊?”

大關氏被小關氏的話一帶,想起今夜自己姊妹的遭遇,沉聲道:“別管她了,你還是多用些心在皇上身上吧。”

小關氏嘟嘟嘴,“我怎麽沒用心思了,那也要皇上他……”小關氏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亭幽走入紫瀚宮第二進時,不由自主地停步往西翼看了看,心裏膩味著先才關氏姐妹在此處伺候過,並不想進去。

俞九兒倒是個會看眼色的人精,趕緊上前一小步道:“娘娘,請走中路,皇上在正殿等你。”

正殿,那就是定熙帝的寢宮了,亭幽收回西望的目光,撫了撫被自己握得有些皺了的裙擺。

俞九兒將亭幽引入正殿東次間,便乖覺地退了下去。

亭幽只見定熙帝身著一身半舊竹葉綠繡蕓草紋便袍,一副居家公子哥兒的閑散模樣,正手握書卷在看,恍惚間,疑似這不是西苑禁宮,反而像普通人家的居室一般。

見亭幽進來,定熙帝擱下手裏書卷,盯著她瞧。亭幽這才盈盈行禮,“請皇上安。”

定熙帝向她勾勾手,亭幽只得上前,被他一把摟入懷裏,禁錮在了他腿上。

“皇上?”亭幽些微掙紮了一下,除了在床、上,實在是不習慣兩人這般親近,何況雖然夏夜涼爽,但體溫想接,仍覺得熱。

定熙帝仿似感覺不到熱一般,反而將臉貼了過來,在亭幽的臉畔摩挲,低聲道:“你這身子夏日裏也這般沁涼,真是愛人兒。”

亭幽受不得他這般輕浮的語氣,又忍不得他先才同關氏姊妹溫存過,轉而又這般調戲自己,便使力推了推定熙帝的胸膛,撐坐起來。

定熙帝卻也不惱,只將她抱得更緊,環住她的左手已不安分地在她胸、口上揉搓起來,“今兒這身冰藍色倒極襯你,前兒,蘇、杭織造衙門新送了一批夏布來,朕讓人送去給你挑。”

這些亭幽倒是不稀罕的,她還有許多新衣裳還沒來得及穿,何況此時此刻定熙帝忽然這般說,反而在亭幽心裏更添了刺兒,什麽新送的夏布,早就讓那位谷容華挑過一茬了。這些不過是皇帝心情好時賞給伺候他的玩物人兒的小東西。

亭幽微微惱怒地握住定熙帝不安分的手,口裏謝道:“多謝皇上。”作勢就要起身行禮謝恩。

定熙帝按住她的纖腰,一手撫上她脖子上戴的珍珠項鏈,“怎麽戴這麽多珍珠,瞧著倒是別致好看,只是不覺得脖子沉麽?”定熙帝勾起唇角。

亭幽“啪”地打開定熙帝的手,心裏的怨氣早已堆得極高了。夏裳素來重輕薄透氣,誰還將個脖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亭幽脖頸間的青紫痕跡掩也掩不住,只得裏三層外三層地將自己的珍珠鏈子不論長短都戴了上去,這才堪堪遮住了痕跡。

定熙帝愣了愣,不想亭幽的脾氣大至如此,旋即像想到什麽似的,又笑了笑,替她解起珍珠鏈子來,一層層揭開,果不其然看見她頸側、鎖骨處的露骨痕跡。

“今兒下午是朕太放縱了。”定熙帝親了親亭幽的小嘴兒。

這生怨的一方通常並不會因對方的好脾氣而減少怒氣,反而只會助添她的膽氣。只亭幽還來不及再發氣,就聽得定熙帝在自己耳根道:“弄疼了吧,讓朕瞧瞧。”說罷手就探入了亭幽的衣襟往下,揉到那敏、感處。

“噯,噯……”亭幽低聲呼道,直往後退。

定熙帝也不攔她,讓她退下他的腿,靠在引枕上,這當下卻是扒開了亭幽的褻、褲。

亭幽心裏一緊,但她那小力氣哪裏是定熙帝的對手,被他掰開腿瞧著,又羞又氣,好在不過瞬間,他就放開了手,亭幽趕緊並攏腿,坐直身子。

定熙帝皺了皺眉,“還有些紅腫,朕替你再上次藥。”

亭幽攏了攏頭發,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怒氣,道:“不用,歇幾日便好了。”

定熙帝卻勾起唇角,將她再度攬入懷裏,揉上她胸、口那兩團軟、肉,“如何有得你歇。只是這宮裏也就你這般嬌氣,讓朕盡不得興。”

“臣妾自比不上皇上的龍馬精神,只是先才兩位關美人都沒伺候得皇上盡興麽?”亭幽不無諷刺地道,不盡興,她看他是太盡興,當心成了藥渣子。

藥渣子這典故還是亭幽偶然偷偷從教導她伺候人的嬤嬤處聽來的。飯後茶余,人總免不了聊些八卦事兒,從樓裏出來的嬤嬤最愛說的就是那些世家貴族屋裏的汙糟事兒,想說那些人並不比她們這等青樓混吃的人幹凈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