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亭幽想起第一次就來氣兒,他自然盡興了,可苦的卻是她,疼了不知多少天。然又想起今日這般,全是他自作自受,又覺得解氣。

這般聽著定熙帝抱怨,又被他揉得舒坦,亭幽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次日早晨,亭幽是被定熙帝報復性的揉搓給弄醒的,胸、口兩團雪、白被生生揉得不像樣子了。

亭幽費力睜開眼,擁被而起,撅起嘴不滿地喚了聲,“皇上!”

只見得定熙帝此時早穿好了朝服,側坐在床盼看著她,“怎麽,朕這大清早的就得去上朝,你倒是睡得香?”

亭幽低了低頭,這倒真是自己錯了,忙忙地想起床,因察覺自己還身無寸縷而作罷。好在定熙帝沒難為她,為她取了件幹凈小衣來。雖說這也遮不住什麽,但總好過赤、身、露、體的。

亭幽穿上衣衫,這才掀開被子出來,起身伺候定熙帝。

周遭並不見伺候的太監,亭幽見一旁高幾上的托盤裏擺著定熙帝平時佩戴的玉佩及香囊,便取了來替他系上。

隨後又伺候他戴上了冕旒,因今日是五日一次的大朝會,定熙帝著的是正式的明黃色九龍朝服,皇皇帝威壓人而下,一臉冷硬嚴肅。

因是亭幽被定熙帝一把抓在tun上時,也不敢吭聲。

“早晨朕瞧著你的紅腫已經退了,你再去睡會兒,等朕下了朝再來收拾你,嗯?”一臉冷硬,卻說著這樣下、流入骨的話,讓亭幽都為他汗顏。

說罷,定熙帝又在亭幽身上摸了好幾把這才松了手而去。

定熙帝一走,亭幽就喘著氣跌坐在床上,她如何肯聽定熙帝那話,真是等他下了朝還不知鬧成什麽樣兒,傳出去又是一樁事兒。

亭幽喚了外間的宮女進來伺候,去了西翼梳洗,早早地離了紫瀚宮。又打疊起精神去了綠漪殿敬太後處伺候。

一大群嬪妃不冷不熱地說了會兒話,便見到定熙帝走了進來。

亭幽並不敢怎麽看定熙帝,但偷覷時只覺他臉色正常,同敬太後說話也如平日般聊些家常。

昭妃帶著禾嘉來,定熙帝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同她溫和地說了會兒話,問了她可讀書沒,禾嘉便當著眾人背了首古詩,得了定熙帝一笑,還賞了一部古詩集全,並文房四寶。

亭幽想來定熙帝的心情必然是極好的,也許邊關來了值得高興的消息。

定熙帝小坐了片刻便起身離開,嬪妃也開始三三兩兩告退,亭幽伺候著敬太後念了會兒書給她聽,自回了叢玉軒。

當晚亭幽自用了晚飯,在叢玉軒附近走了走,消了消食,至快交亥時時,俞九兒才姍姍而來傳了旨。

亭幽剛沐浴完,正準備睡覺,這又是一番折騰,心下埋怨定熙帝心血來潮,既要招人侍寢,怎的不如往日般晚膳後就傳旨讓人準備著。

亭幽進到紫瀚殿東廂時,見定熙帝端坐榻上,垂眸沉思,手指在紫檀嵌螺鈿彎腿小幾上無意識地敲著,周遭伺候的宮人大氣兒都不敢喘地立著。這頓時就讓亭幽感到了壓力,那一下一下的敲擊聲仿佛是敲在她心上一般,讓人心驚膽寒。

“請皇上安。”亭幽穩住自己的心神道。

定熙帝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忽地睜開雙眼,亭幽被那眼睛射出的光驚了心神,手在背後握緊了自己的衣擺。

定熙帝擡了擡手,伺候的宮人便斂聲屏氣地退了下去。

亭幽靜立一旁,也不敢出聲兒,略微有些心虛,卻又覺得定熙帝這般還不至於就因為早晨自己沒等他便發火,想來是有其他的事兒不順,她可不想上前去觸黴頭。

定熙帝也不看亭幽一眼,起身徑直往床畔走去,道:“安置吧。”

亭幽應了聲兒,見定熙帝立在床畔伸手等他,便上前為他除了外袍,聞著他身上傳來一股子清香,知他是沐浴過了。

脫了外裳,定熙帝自往床上躺去,亭幽則小心替他放下簾子,自己走到衣架旁,將定熙帝的衣袍掛好,又磨磨蹭蹭將外裳褪了,心裏猜度著定熙帝是為何事不快。這一年風調雨順,不見災情,四處報的都是祥瑞,朝堂上的紛爭時時刻刻都在,也不見定熙帝如今晚這般陰沉,想來唯一可能便是嶺北的戰事膠著,讓他心憂。

這回可是簡派了當朝大學士,內閣大臣胡友祥監軍,若是得勝回朝,這位定熙帝眼裏的大紅人想必又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問鼎首輔的位置了。

亭幽心裏正猜著,忽覺得耳畔一股熱氣襲來,一轉頭就見定熙帝一臉陰沉地正站在自己身後。

亭幽打腳底升起一股涼氣來,聽得定熙帝道:“怎麽,有膽子不聽朕的吩咐,這會兒倒磨磨蹭蹭起來?”

亭幽愣了愣,原來今早晨的事兒還是要算帳的。

“既然脫不掉,還不如撕了算了。”亭幽只聽得定熙帝涼涼的聲音,便見他伸出手來,“呲呲”幾聲,渾身上下便只剩了一條粉羅撒腳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