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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別哭了。不要哭了,你看著我。”終於,貝拉深呼吸後,擦幹了臉上的眼淚。確認得到了她的關注,薩迪斯特才說道:“你什麽都不用擔心。你想在這裏待多久就待多久。這樣說夠明白了嗎?”

她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你給我點下頭,讓我知道你聽見了。”她點了點頭,於是薩迪斯特起身,“還有,我才是你最不需要的東西,所以,你最好現在就把這念頭拋開。”

“但是我……”

他已經朝門口走去:“在黎明之前我會回來的。弗裏茨知道怎麽找我……呃,是找我們所有人。”

離開了貝拉後,薩迪斯特大踏步穿過掛著法國國王肖像、擺著雕塑的過道,穿過瑞斯的書房和寬大的樓梯,他連著敲了三扇門,沒有人應答。於是他繼續下樓,終於在廚房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瑞基的女人瑪麗正在削土豆皮。一大堆的土豆,就像是一支土豆大軍。她擡起灰色的眼睛,手中的刀子不停歇地在土豆上轉動。她朝周圍張望了一番,以為薩迪斯特一定是在找其他人,也可能她只是希望自己不必單獨和他相處。

“你能不能把手上的事放一下?”薩迪斯特說著朝那堆土豆點了點下頜。

“呃,當然,瑞基隨便吃點別的也行。另外,我煮飯的事情讓弗裏茨差點發狂。不說這個了,那個……你有什麽需要的?”

“不是我,是貝拉。現在她大概需要有個朋友陪著。”

瑪麗放下削了一半的土豆和手中的刀:“我也很擔心她,我想見見她。”

“她在我的房間。”薩迪斯特旋過身,已經在思考挑選城裏的哪條巷子現身了。

“薩迪斯特?”

他的手按在門上:“什麽?”

“你對她的照顧很周到。”

他只想到任由貝拉喝下的血液,還有他想在她身體裏釋放的澎湃欲望。

“沒有。”他回頭甩下一句。

有些時候,你必須從頭參與進來,O先生想著,一邊小跑穿越樹林。

距離他的卡車三百多米開外,林地漸漸轉為一片平坦的草場。他停下腳步,依舊藏身在松林後面。

跨過地上鋪就的雪毯,後面的那座農莊就是他第一次發現女吸血鬼的地方。在黯淡消逝的暮光下,眼前是一片仿佛明信片一般精美的景色。她的這棟房子有著諾曼?洛克威爾的畫作一樣的美感,堪稱中美洲最完美的設計風格,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炊煙從那紅磚砌成的煙囪裏飄出來。

他拿出望遠鏡查看周圍,然後將焦點放在了那棟房子上。車道上的輪胎痕跡,還有通往門口的腳印,讓他擔心這座房產已經易手,而且很快就會有人搬進來。不過,房子裏面的家具還在,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那是她還住在這裏時用的家具。

他放下望遠鏡,掛到脖子上,然後伏下身。他會在這裏等著她。要是她還活著,會自己過來,或者照顧她的人也會來這裏取些她要用的物品。如果她死了,總會有人開始陸續搬走她的家什。

至少,他期待著預想中的事情發生。因為,他沒有其他可以追索的線索,既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家人的住所,更加猜不到她現在身在何處。他的另一個選擇就是跑到外面去繼續抓捕平民吸血鬼,審問出她的下落來。近段時間沒有別的雌性吸血鬼被綁架,所以她必然會成為本族裏的談資。可問題在於,那樣或許會花費他數周的時間,乃至耗上幾個月。而且,刑訊逼供得來的信息並不總是那麽可靠。

不用那麽麻煩,盯牢她的家或許更有可能給他帶來成果。他可以就這麽一直坐等著,直到有人來,給他留下一點線索,讓他把她找回來。要是出現的人是那個疤臉的兄弟會戰士,或許他的行動將會更加簡單明了。

那樣的安排再完美不過了。

O先生迎著寒風跪了下來。

上帝……他期待她還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