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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迪斯特在訓練中心裏待了整整一天,連護指都沒帶,對著沙包練了好久,還有舉重和跑步,再練習匕首的技巧。等他回到主屋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四點,他也作好外出狩獵次生人的準備。

踏入大廳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腳步。似乎有什麽不見了?

他環顧大堂,仰頭看著二樓,凝神去聽某些奇怪的聲音。他嗅著空氣,唯一聞到的卻只有餐廳裏早餐的味道。他走進餐廳,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卻無法肯定。他發現兄弟會的成員列席在桌邊,安靜得古怪。瑪麗和貝絲一邊用餐一邊交談,貝拉卻不見蹤影。

雖然對食物不感興趣,他還是走到維肖斯旁邊的空位上。坐下的時候,只覺得身體很僵硬,他知道這是因為今天一直持續高強度的練習所致。

“那輛探索者動了嗎?”他問自己的兄弟。

“我上來吃飯之前還沒有。我回去以後馬上檢查。不過不用擔心,就算我不在,電腦也會自動追蹤。不管它按什麽路線行駛。我們都會看到的。”

“你確定嗎?”

維肖斯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確定,這個軟件是我自己設計的。”

薩迪斯特點點頭,一手撐住臉頰,脖子上發出“咯咯”聲,他的身體還是很僵硬。

幾秒鐘後,弗裏茨拿來兩顆光澤誘人的蘋果和一把餐刀。謝過老管家,薩迪斯特開始吃青蘋果,去皮的同時,他不停調整坐姿。該死……腿上的感覺很奇怪,還有後背。也許是推舉的時候太用力了?他又動了下椅子,專注地削著手中的蘋果。蘋果在手中不斷轉動,刀刃近貼住白色的果肉上。直到快削完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腳在不斷交叉,又分開,仿佛跳著羅切特舞。

他瞟了一眼其他人,維肖斯不斷撥開打火機的蓋子,然後蓋上,腳底下打著節拍。瑞基揉著肩膀,然後是上臂,接著是右胸。費瑞咬著下唇,手指推著咖啡杯轉動,另一只手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瑞斯轉著腦袋,左右前後,仿佛要去觸碰高壓線一般緊張無比。布奇似乎也很不安。

沒有人吃東西,甚至連瑞基都沒有吃。

可是瑪麗和貝絲卻表現得很正常,起身收拾兩人的盤子。她們笑著和弗裏茨爭辯說,應該讓她們幫忙再拿些咖啡和水果出來。

女人們剛一離開房間,第一波能量就沖進房間裏。無形的沖擊直接撞進薩迪斯特的腿間,讓那根東西瞬間硬了起來。他愣住了,然後發現兄弟們和布奇也都驚呆了。似乎每個人都在揣摩,自己的感應是否正確。

過了沒一會,第二波震蕩來襲,薩迪斯特褲子裏的分身變得更加堅硬,正如他脫口而出的咒罵一般迅速。

“真他媽的。”有人壓抑著聲音罵道。

“這不可能發生的。”另一個咆哮道。

廚房的門打開,貝絲走了進來,手裏托著一盤切好的水果:“瑪麗會拿更多咖啡……”

瑞斯飛快地起身,椅子直接向後倒去,摔在地上。他徑直走到貝絲身後,抓過她手裏的托盤,毫不在乎地往桌上一丟。切好的草莓和片片香瓜蹦跳著,撞翻了不少銀質餐具,落在紅木桌面上。貝絲不由瞪了他一眼:“瑞斯,幹什麽……”

他卻一把拉她進懷裏,深深吻著她。用力摟著她的背,似乎準備在黑劍兄弟會的眾兄弟面前將她揉進懷裏。兩人連嘴唇都不分開,他直接提著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臀部。貝絲輕聲嬉笑著,雙腿盤上他的腰。吸血鬼之王的臉深深埋進他利嵐的脖子裏,大步離開了房間。

又是一陣沖擊充斥在房間裏,撼動屋內每個男性吸血鬼的身體。薩迪斯特抓緊了桌角,而且他並不是唯一一個那麽不對勁的人。維肖斯的指節發白,用勁按著不知什麽東西。

貝拉……一定是貝拉的緣故。一定是這樣,貝拉到了她的發情期。

哈弗斯已經警告過他了,薩迪斯特心想。醫生為她做過體內檢查之後,就已經說了,她似乎臨近受孕期了。

該死的,一個進入發情期的女人,留在一棟住著六個男人的房子裏。

兄弟會戰士正陸續受到性欲本能的影響,一切只是個時間問題。而且這份所有人都要經歷的兇險,正變得異常真實。

當瑪麗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時候,瑞基像輛坦克一般朝她沖了過去,從她手上抓過咖啡壺,甩到一邊的餐具櫃上。咖啡壺一滑,裏面的咖啡濺了一地。他直接將瑪麗推到墻上,身體覆蓋住她,腦袋壓了下去。那銷魂的吼聲讓吊燈上的水晶吊墜都顫抖不已,瑪麗的呼吸急促起來,發出了女性獨有的喘息聲。

瑞基把她抱了起來,閃電般沖出房間。

布奇盯著自己的大腿看了好一陣子,接著擡頭看向其余幾個人:“聽我說,不是我有什麽妄想症吧?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