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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瑞從床上起身道:“嗯,我想是的。”

他抓起被單甩給布奇,後者用它蓋住自己和維肖斯。維肖斯連動都沒有動。他趴在床上,眼睛牢牢閉起,像睡死了一樣,嘴裏發出輕微的鼾聲。

布奇的口中嘟囔了幾句,換了個姿勢,把枕頭按在床頭板上,靠上去。他抓著頭發,一直到滿頭頭發都立了起來,然後朝費瑞大吼一聲:“該死的,吸血鬼。我從來沒想過我還會說出這句話,但我真沒有興趣做愛了,謝天謝地。”費瑞甚至聽到他努力張大下巴發出的聲響。

費瑞套上尼龍褲,不緊不慢地問:“要帶吃的嗎?我要跑趟廚房。”

布奇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你會把東西端上來嗎?也就是說,我可以躺著不用動?”

“算你欠我一次。不過你說得不錯,我很願意送餐上門。”

“你就是神啊!”

費瑞套上T恤:“你要吃什麽?”

“廚房裏有啥都成。媽的,你最好多使點兒勁,把整個冰箱都搬上來。我可餓死了。”

費瑞下樓來到廚房,準備大肆搜刮一番,偶然聽見洗衣房裏傳來的動靜。他走了過去,推開了門。

薩迪斯特正把一大堆皺巴巴的床單和被單塞進洗衣機裏。

敬愛的紀事聖女在上啊,他的樣子看上去糟糕透頂。小腹上像是凹進一個洞,胯骨則像帳篷的支撐杆,僅僅能撐住松垮垮的皮膚,肋骨的部分看上去更像一片犁出深痕的田地。光是這個晚上,他一定減掉了十,不,十五斤。而且,上帝啊,他的脖子和手腕上的皮膚幾乎被咬爛了。可另一方面,他的身上飄散出濃郁的美妙氣息,臉上洋溢著深深的平和。

“兄弟?”他突然招呼道。

薩迪斯特連頭都沒有擡:“你知道怎麽用這玩意兒嗎?”

“啊,知道,你把那些東西丟些去滾筒裏面,然後指針轉過來……這樣,我來幫你。”

薩迪斯特把東西都填進洗衣機的空桶,後退幾步,眼睛始終鎖著地面。等到機器注滿水之後,薩迪斯特小聲說了句“謝謝”,朝廚房走去。

費瑞也跟了上去,心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問問一切是否還安好,當然,詢問的對象不只是貝拉。

他絞盡腦汁搜刮著恰當的用詞,薩迪斯特已經從冰箱裏拿出烤火雞,扯下一條雞腿咬了起來。他咬得迫不及待,用最快的速度把骨頭上的肉啃完,立即扯下另一條雞腿,再次快速地消滅掉。

上帝啊……他從來不碰肉的。不過話說回來,他也從沒有經歷過像昨晚那般瘋狂的夜晚。他們兩個都沒有。

薩迪斯特能夠感覺到費瑞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盡可以停下來,然後怒目而視,因為他最恨被別人盯著看,特別是在他啃咬什麽東西的時候,但他現在只嫌自己吃得還不夠快。

他一邊不停往嘴裏塞著東西,一邊拿出餐刀和盤子,把火雞胸切成薄薄的肉片。他精細地切割,只把最美味的部分留給貝拉。至於那些難啃的、邊邊角角的和屁股之類不夠好吃的部分,都被他一一解決了。

她還會需要什麽?他希望她能攝入些高卡路裏的東西,然後喝點……他應該再給她帶些喝的東西。於是他走回冰箱前,在一大堆剩下的食物裏挑選。他要精心挑選,只給她帶去最值得品嘗的東西。

“薩迪斯特?”

天啊,他都忘記了費瑞還在身邊轉悠。

“嗯。”他撥開塑料碗,漫不經心地回道。

裏面的土豆泥看上去不錯,盡管他打心底希望為貝拉送去一些自己親手做的食物。只不過他對做菜一竅不通。耶穌在上,他不認識字,連一只該死的洗衣機都搞不懂,更加不會做飯。所以,他必須放她離開,這樣至少她還能找到個有點頭腦的男人。

“我沒想著偷看你要做些什麽。”費瑞解釋道。

“你就是在偷窺。”他從碗櫃裏抓起一條弗裏茨烤好的面包,用手指捏了一下,很軟,但他還是不放心地聞了一下。很好,對她來說應該足夠新鮮。

“你還好嗎?你……有沒有……”

“我們很好。”

“是怎麽樣的情況?”費瑞輕咳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不只是因為貝拉,我才想知道,只是……我聽說了那麽多傳言,不知道應該相信哪一個。”

薩迪斯特舀了一些土豆泥,和火雞一道放在盤子裏,接著舀了一勺飯,還往上面倒了許多肉汁。他把一大盤食物都放進微波爐,很慶幸至少還有一台機器是他會操作的。

盯著盤子裏的食物在微波爐裏轉動,他開始思考孿生哥哥的問題,回憶起貝拉爬到他身上的樣子。最先從腦子裏跳出來的,卻是一個晚上數十次的交合。騎坐在他身上的她太可愛了,特別是當她親吻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