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3/4頁)

老爺子也是不懂了,他問肖礪:“怎麽年輕人的暗戀都是這樣的嗎?”

肖礪答不出來,他只能說:“每個人愛的方式不同吧。”

肖遠山就爆了粗口,他說:“放屁!”見肖砥礪笑了,他也憋不住樂了。笑完他感慨道:“這哪裏是愛啊,分明是傷害,害人害已。”

此刻,肖遠山因邢唐那句“我難辭其咎”,心中的不滿淡了些。可再開口時,語氣依舊是嚴厲的,他說:“年輕人談朋友,吵鬧誤會都是在所難免的。但你要清楚,若不是跟了你,小九不會受那樣的窩囊氣。你站出來保護她,那是應該的。我不會因此稱道。”話至此,他的目光陡然犀利,“可若你做得不夠,我老頭子必然饒不了你。我肖遠山的孫女,不能在你身邊受委屈。”

邢唐點頭:“您教訓的是。”

肖遠山過來無非就是給他個下馬威,見他態度還算不錯,稍稍收了脾氣,改問他:“康誠的違約金不是小數目吧,你真的打算便宜他們,認賠了?”

邢唐篤定,他敢說認,肖遠山就敢當眾教訓他。先不說肖礪的戰鬥力,單單是他老人家,那也是專業打人一輩子好嗎?

邢唐也不繞圈子,他實話實說:“一分不賠。”

肖遠山盯了他幾秒,終是嗯了一聲:“還算有點骨氣。”他轉了轉手中的保健球,又說:“無論旁人如何看待此事,說我們小題大作也好,說我們借題發揮也罷,我們都該明白,做這件事是為了什麽,為了誰。軍人是保衛國家疆土不受侵犯的守護者,男人,除了要有家國擔當,還要扛起對女人的責任,給她最大的安全感。這樣才配說愛,才配得起女人對他的愛。”

邢唐聽懂了,他說:“您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肖遠山這才點了點頭。當邢唐把西林送過來的茶,雙手遞給他時,他接了。

肖礪見狀適時對邢唐發出邀請:“有空和小九回家坐坐,我不常回來,都沒人陪爺爺下棋。”

肖遠山自然明白孫子這是提醒邢唐該主動登門了。想到居然是自己先來大唐找邢唐,他不太痛快地說:“一個個的棋都下不好一盤。”

邢唐感激肖礪的鋪墊,他趕緊表態:“早聽火火說肖老棋風淩厲,擅長攻殺,改天還請肖老賜教。”

難得他對下棋也有興趣,而且聽口氣似乎棋藝還不賴。肖遠山的神色緩和了幾分,他故意聊起了下棋之道,然後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是個可攻可守,擅攻擅守的商人。轉念想到,他能從基層做起,最終坐上高位,必然是有些本事的,倒也不覺得意外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確切地說是考察的差不多了,肖遠山一擡手:“累了,回家。”

邢唐一路把爺孫倆兒送上車。

肖遠山在他關上車門後,降下了車窗。

邢唐見老人家還有話要說,上前一步。

肖遠山看了他一眼,說:“萬一有什麽應對不了的,說話。”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是一句不輕言的承諾。

終於,俞火一語成箴,肖家的支持,成了大唐牢靠的盾。

可正是因這份支持,邢唐更是非要以自己鋒利的矛取勝不可了。似乎只有那樣,才配對俞火說愛,才對得起肖遠山的信任與認可。

當天晚上,他要的格外激烈,俞火幾乎承受不住。好在他肆意但不放肆,熱情更不忘情,全程都有照顧她的感受,很好地控制著節奏和力度,給了俞火全新又愉悅的體驗。

風雨過後,邢唐自背後摟住她,低啞地問:“今天有什麽新鮮事?”

最近他無論多忙多累,都會關心一下她白天幹了什麽。俞火怎麽會不明白,他是放心不下自己。她背靠在他懷裏,絮絮地講給他聽,末了才問:“爺爺沒為難你吧?”

邢唐閉著眼睛笑:“和阿礪通電話了?”

俞火嗯一聲:“可我問他爺爺都說了什麽,他說讓我問你。”

邢唐用下頜蹭她頭發,倒沒像她那麽聽話地把全過程講給她聽,而是說:“他老人家是準備檢驗下我的能力。我能過關,你是獎勵,如若不然……”

俞火回頭看他:“怎麽樣?”

邢唐順勢在她身上輕捏了下,才語帶笑意地答:“他老人家就出手,助我通關。”

俞火明白過來肖遠山是什麽意思,她像孩子似地興奮起來,轉身撲進邢唐懷裏,“爺爺不反對了呢,萬歲。”

邢唐邊摟住她邊問:“他之前反對你和我在一起?”

俞火實話實說:“倒也沒直接反對,但明顯不太支持。”

邢唐手掌扣在她後腦勺上撫了撫,心疼地說:“委屈我的火火了,受了這麽久的夾板氣。”

俞火在他懷裏蹭:“我沒覺得委屈,反而有種叛逆期早戀瞞著家長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