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嫵媚尤物(第2/3頁)

秦桓之陪起笑臉:“昭兒媳婦,你看敏學也……”

姜媃擺手打斷他的話:“靈牌就在那,你親自拿到敏學手裏,以示誠意。”

聽聞這話,秦桓之松了口氣:“我這就拿,這就拿。”

黑漆金字的靈牌擺在棺木上頭,秦桓之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靈牌。

靈牌入手,濕涼發沉,秦桓之沒多想,轉手就欲交給秦敏學:“敏學,這是你三叔,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眾人清清楚楚看見,無數鮮血從靈牌上忽的飚飛出來。

那場面就像是血管突然破裂,大股大股的鮮血從黑木靈牌上湧噴,眨眼之間就將金字染紅了。

這血和棺材滲的黑紅色血又有不同,明顯更紅更腥臭。

秦桓之被飚了一臉的臉,他愣在那裏似乎反應不過來。

“靈牌也在流血!”

“定然是秦昭發怒了,死人發怒,這是要化為厲鬼啊!”

“秦家要倒大黴了……”

“哼,秦家二房這幾年來接連有人去世,約莫這裏頭水深著呢。”

“可不是麽?我聽說羅氏連飯都不給二房的人吃……”

今個詭異又古怪的事一件接著一件,每一件都透著不詳,端的是讓人膽顫心驚毛骨悚然。

“有鬼啊!”秦桓之回過神來,將靈牌一扔,左腳絆右腳,噗通摔地上了。

他驚恐交加地盯著那靈牌,失態到竟是四肢著地爬著滾遠。

秦野薄唇抿緊,他睨著姜媃,總覺得這些事都和她脫不了關系。

姜媃緩步上前,面無表情地彎腰撿起靈牌。

說來也怪,那靈牌在她手裏,居然不飚血了,只余殘血在淌。

眾人就見她邊掏出帕子擦拭靈牌邊說:“看來,三少爺是不願意原諒大伯呢,敏學抱不了牌子。”

秦桓之滿臉都是冷汗,他牙關顫抖,差點沒被嚇尿:“那……那你要怎麽樣?”

姜媃擦幹凈靈牌,擡眼一字一句的道:“我要羅氏給我小叔跪下認錯,往後她再敢找二房麻煩,我打爆她的狗頭!”

話音甫落,羅氏氣的跳腳:“小賤人休想!什麽厲鬼,放你娘的豬狗屁,秦昭活著的時候老娘都不怕,更勿論死了,這些都是你搞的鬼,還想要我給秦五那個小崽子下跪,你做夢!”

罵完了,她對秦桓之道:“沒有敏學,我看今個到天黑她都出不了殯。”

秦桓之冷靜下來一想,可不就是這麽個道理,畢竟秦家第四輩子嗣裏頭,現在就只有秦敏學一人。

而且不管是棺材滲血還是白幡自燃,以及靈牌飚血,這樁樁件件的都透著古怪。

他爬起來,撣了撣袖子,努力擺出長輩的威嚴:“昭兒媳婦,現在可是你嚷著不讓敏學抱牌,可怪不到我們頭上。”

姜媃揚起下頜,側目問秦野:“小叔,他們這是在欺咱們年幼哪。”

秦野站在姜媃身側,少年修長單薄的身軀挺的筆直,並一股子肅殺的冷凝戾氣如水波一般,層層叠起,直至攀到頂峰,那雙鳳眸就泛出赤紅色來。

“我可以全殺了。”他冷冰冰的道。

秦野時常不掩飾自己的仇恨和殺念,也對人動過刀子,雖是讓人頗為忌憚,但到底只有虛歲十一。

秦桓之在府上呆的不多,沒有親眼見過秦野發瘋,於是他輕蔑呵斥:“秦五,你哥生前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張嘴殺人閉嘴殺人,你還有沒有良善之心了?”

姜媃輕笑了聲,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秦野絕不是說說而已,今個這事如果把大佬逼瘋了,興許哪天晚上大房就要被滅門。

她余光瞥著羅氏,見這潑婦臉上惡意滿滿,好似有種終於解恨了的快意。

羅氏自然是快意的,心裏醞釀多年的恨意汩汩紓解出來,讓她渾身舒爽快活無比,就像是仲夏灌下去的冰鎮酸梅湯,痛快極了。

打從多年前秦野母親進門,她就不喜那個女人,頂著一張白蓮花般單純無辜的臉,盡行狐媚子的勾當。

好在那女人死的早,留下一雙年紀尚幼的孩子。

她每每見著倆孩子肖似那女人的臉,就恨不的親手撕爛了再丟到泥濘裏踩上幾腳。

如今,熬死了一個短命鬼,剩下一個孤狼崽子,她有的是法子磋磨他!

一時間說不到一塊,雙方似乎僵持住了,秦桓之和羅氏擺足了姿態,帶著高高在上的鄙薄。

羅氏咯咯笑著說:“其實啊,我也是個大度的人,我也可憐秦昭,若是秦五給我跪下道歉,我自然不計較其他。”

姜媃差點沒讓這話給惡心地吐出來:“臉大如盆,你咋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呢?”

她一副嫌惡的表情,伸手拉住秦野手腕,想招呼流火將自己準備好的人喚出來。

不想,府裏大房的仆役臉色慘白地跑出來道:“大老爺大夫人不好了,四少爺從床上摔下來,摔斷了手腳還磕到腦袋,此刻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