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第2/2頁)

程寶珠忽然想起醉酒時的失態,不由的一把蒙住臉,趴在他胸口裝睡起來。

陸恭樺被她砸的差點兒咳嗽出來,不過唇角確是微微一勾,他向來上朝起得早,今兒個也是習慣性的醒了,且是尷尬的醒了,她像個孩子似的趴在他的身上,胸前的兩團柔軟更是如此……他雖說病弱但也是正常的男人,只是他這時身子正虛弱病著,想做又不能做,天知道他守著這麽個天姿國色的妖精,是怎麽挺過來的?!

程寶珠趴在被窩兒裏,喉嚨卻有些幹,正想著怎麽才好,就見陸恭樺起身到外廳沏一壺清茶,溫和又熟練的將她半抱起,耐著心思的喂水,“昨天可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總說上輩子,倒是個什麽道理?”

程寶珠聽到他這句,不由的睜開眼,眯著眼睛耍寶賣萌,想胡亂的搪塞過去。

陸恭樺在大理寺那時出了名的嚴苛冷靜,不把祖宗十八代捋的清清楚楚,是不會罷手的,可是看到程寶珠這般在他跟前說說笑笑,不由的挑了挑眉,摸著程寶珠的發心道:“就當是醉酒罷。”

程寶珠眼瞅著陸恭樺要走,便黯然的低下頭,她不是不想說,只是重生這事兒,她現在還不知如何開口……所以情緒一時間有些低落。

正在這時陸恭樺卻好笑地看著她的眉眼,忍不住心中的憐惜,徑直俯身輕輕親吻她的唇,“我不會逼迫讓你回答,等你以後想說了再說。”

程寶珠怔怔看著他,隨後難得主動勾住他的頸子回吻,薄薄的唇,還有他唇腔裏淡淡的茶香,頓時一陣天雷勾地火,程寶珠一下熱情的將他撲倒在床榻上……陸恭樺肩膀縮了縮,喉結微微吞吐,卻擡手與她撐開一個距離,換慢慢道:“丫頭都在外面等著,快些起床吧。”

程寶珠敗興的看著身下的男人,呶呶唇道:“真該聽爹爹的話,找個剛猛的將軍!”

陸恭樺一笑,擡手系上領口的玉扣,“就你那身板兒,怕是受不得剛猛的~”

這是他第一次揶揄程寶珠,不過他說的倒也沒錯,大婚那晚,他沒怎麽用力,脊背都被程寶珠抓的沒幾處好地方兒,更別說剛猛的……

見陸恭樺這般明目張膽的提起大婚那晚的事兒,程寶珠不免有些害羞,擡起腳踹在他的腰上,不敢直視他道:“還不趕緊去給母親請安,她可是念叨你許久了,沐休時節也該去孝順一二了。”

見他笑著出門,程寶珠不由地一跺腳,隨後梳妝打扮好大步流星地往婆婆黃氏那裏去。

只是剛拐過園子,就見表小姐馮黛眉濃妝艷抹的跟她擦身而去。

若不是仔細看,程寶珠還真沒看出這是馮黛眉,一雙杏眼故意描的精致,頭上梳著芙蓉歸雲髻,斜插著一支菊花紋琺瑯彩步搖,身上也是恰到好處的搭配了一襲羽藍色的蘇繡月華錦衫,敲上去媚艷動人。

她身後的奴婢小步跟著,笑道:“這下子,若是表少爺看到您這般盛裝打扮,定是誇您像是天上的仙女兒了。”

馮黛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知道什麽,休得亂說。表哥最近常在大理寺,我是“恰好”去跟姑母請安,逢見表哥的,不是刻意打扮。”

程寶珠靠在假山上挑眉看著她,錦兒卻皺眉看著遠處的馮黛眉,“什麽恰好,心機女,分明是打扮過度,誰家恰好還恰好的濃妝艷抹了?!”

正在這時,馮黛眉卻捋了捋袖子朝著丫鬟道:“長安大部分的家族還是要有親族在後宅的,憑借姑母在陸家的地位,我給表哥做個妾室還是不難的,她程寶珠總歸不能一個人霸著表哥的。”

程寶珠卻是冷笑,她程寶珠這輩子就是絕對的一個人霸著陸恭樺,誰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跳竄,那便別怪她無情。

程寶珠笑著走到馮黛眉身邊,打量了她一眼,將一封婚書遞到了她的手上,“昨個兒母親說殿中侍禦史的四子那邊兒瞧見你的畫像興高采烈的,當場就拍板說娶你做正妻,你這身衣裳不錯,嫁過去定會被你未來夫君珍惜的。”

隨後,睨了馮黛眉臉上妖媚的妝容一眼,冷冷道:“別總是想著搶別人的夫君,瞧著惡心。”說完便轉身朝著黃氏的園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