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辰(第3/4頁)

變戲法的剛要解釋,只見院子裏來了一行捕快,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朝著陸老太太的房間去了。

院子裏那些婆子看到是衙門的的人,頓時慌亂的再院子裏亂跑,陸凱聽到外面的聲響,徑直和捕快頭兒對視著,就算是長安府尹的人,見了他工部侍郎的品階也該行禮,索性硬著口氣呵斥了兩句。

那些捕快雖說跟陸凱沒什麽交情,但終究是忌憚陸恭樺的,所以對陸凱的呵斥也就硬著頭皮受了,“冒犯陸大人,只是衙門裏有人狀告陸家老太太吳氏,我們要趕著交差,所以不能跟陸大人閑聊,望陸大人見諒。”

陸凱見到這些捕快對自己這般低聲下氣,頓時來了底氣,毫不放棄追問道:“一個老人家能犯什麽大錯兒?至於動了衙門!有什麽事兒我去找長安府尹說。”

捕快們覺得陸凱很是啰嗦,這等事兒若是一般人自然不能如實相告,但是見到陸凱不好推脫,便走上前來,低聲道:“陸大人,不是小的不給您面子,只是小的奉了命令來抓捕吳氏,吳氏差人殺害李郎中,證據確鑿,人家李郎中現在衙門裏跪著呢,您若阻攔這不是跟朝廷律法過不去嘛。”說著捕快頭兒一翻手腕,露出掌心裏的狀子。

這事情的始末,陸凱多多少少猜到一些,只是今個兒見陸老太太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卻有點兒不願相信。畢竟當年自己被姨娘陷害時,陸老太太時幫襯一回的,如今染了癆病,再去牢獄裏審訊,怕是沒幾天就會落得“暴病而薨”。

陸凱臉色發白,嘴裏卻振振有詞,“事情還沒弄清楚,這鬧到衙門裏去,損了我們陸家的名聲,這般折騰,汙蔑下的名頭,你們衙門能補的回?!”

捕快仿佛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見到陸凱神色冷然的擋著,更是確定陸凱是想要利用權威壓下這档子事兒。

“也不是我隱瞞袒護,只是朝中大族貴戚,斷不能憑你一張嘴,就給抓走了。”陸凱負手而立,徑直差人關上老太太的房門。

陸老太太那邊兒做事也算手段老練,將周邊的鋪子都打點妥當了,衙門那邊兒只接到郎中報案也不能直接抓人,真萬般為難時大理寺那邊兒卻送來了一手的證據。

大理寺主簿徐瑾扮作店鋪的幫忙的,店鋪的老板一開始提防著他,倒不想那家的小姐卻對徐瑾頗為有好感,嘴一快便將陸老太太的實打殺郎中的事兒吐露出來。

捕快將畫押的密文展開放在陸凱的跟前,“陸大人,證據確鑿,您不要阻礙小的執法辦差。”

陸凱看到那白紙黑字,還有紅色的指印兒,便應了聲退了一步,見到陸凱的舉動,陸恩賦徑直走上來,求救道:“我母親對你不薄,你不能讓歹人陷害我母親!要知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以為我母親出事,你能逃的了?!”

陸凱看著捕快手中的密文,又揣摩陸恩賦話裏的意思,只是來不及理清楚,就見老太太拄著拐杖從裏面出來,“哦,看來我是看錯了人了,本來以為陸家的兒孫會偏向陸家,不想倒是被人家一個女色迷得神魂顛倒的幫錯忙!”陸老太太一轉眼球,朝著陸凱吼道:“你的好兒子不出手,我這裏會出岔子?!!”

“你是陸家兒媳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陸老太太哭天嚎地的,見到捕快走上前來,也不顧的旁的,徑直撩起拐杖動手暴打捕快。

“您以為這般潑婦行徑能解決的了什麽?!”捕快臉面變冷,“人家好端端的郎中受了這麽大個委屈,再者律法白紙黑字寫著的,您還不是皇家,這等子刁鉆脾性等著跟青天老爺說去!”

陸老太太是潑婦裏的翹楚,管他刑法律例,只管鬧個徹底,甚至連扯下褲腰帶上吊的事兒都辦上來了。

捕快看到這裏,心裏不由像是被老鼠啃著一般,焦躁的要命,這要是死在府裏,衙門交不了差。陸家這邊兒也不好辦。

正在這時,捕快頭兒將身上的腰牌取出,徑直北晾在老太太跟前,“這是衙門的腰牌,是皇上禦賜給我們府尹老爺的,上示群臣,下示百姓,便是死了,也是畏罪自殺,您老若是願意上吊,我們哥兒幾個就跟衙門那邊兒報您畏罪自殺,左右請個狀師能辦的事兒,您何苦來哉呢?!”

這一句正好說在了老太太的軟處,老太太想著能請狀師,也變的沒了剛才的潑辣刁鉆、短了氣勢,朝著陸恩賦說了兩句什麽便隨著捕快走……

此時,龐氏卻因為驚嚇過度,再加上剛剛小產,身子不好,老太太和捕快的這一番折騰,倒是讓龐氏腦筋一空,神經失常的瘋癲起來。

一時間園子上下,無不惋惜,就連陸凱瞧見了都不由嘆了口氣。正要過去安慰,卻忽然想起捕快說的是大理寺那邊兒出手,才得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