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群島的隱秘(第2/8頁)

他的臉滾燙,嘴唇卻是冰冷。

“程牧陽。”她輕聲叫他的名字。

慢慢地,他開始放松,任由她的舌頭深入嘴巴裏。南北含著水,一口口喂他喝下去。除了這些,她什麽也做不了,在這個連植被都沒有的荒島上。

她摸著他的額頭,看著他的臉。

這是程牧陽第一次在她面前,閉著眼睛如同沉睡。不管是在比利時初相識,還是這次的旅程,她似乎從未見過他這麽放松。臉孔很白,在高燒的溫度下,皮膚竟然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睫毛覆在眼睛上,遮住了那雙略有陰柔而冷靜漂亮的眼睛。

這也是第一次,她被人連累遭遇危險,沒有生氣。

甚至,他都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也不知道,船上會亂成什麽樣子。南淮應該會很生氣。

她就這麽看著他,每隔一個小時,就喂給他大量的雨水。

只希望以他的身體素質,足夠抵抗這些。

過了一個日夜,程牧陽的高燒終於退了一些。她再給他喂水的時候,忽然感覺他的舌頭纏繞住自己的,輕輕地吮吸。她睜大眼睛,心跳得有些急,從他的吻中抽離,看著他。

程牧陽慢慢地睜開眼睛:“怎麽不繼續了?”

聲音調侃,但缺少底氣。

他邊說著,邊調整坐姿。他的恢復能力,真是驚人。

“為什麽跳船?”她問他。

“我這幾年,一直在做一件事,”他又閉上眼睛,輕聲說,“抓出程家的叛徒。他隱藏得很深,需要非常手段。所以,我做的所有事,包括這次遊輪賭局,都是一步步的圈套。”

南北“嗯”了聲。

他卻不再說下去:“口渴。”

她愣了愣,被他氣得笑起來,伸手去接了捧雨水,遞到他嘴邊。

他笑:“沒力氣喝。”

程牧陽此時的狀態,就像一只吃飽了的貓,躺在你身邊,任憑你如何威脅恐嚇,都不願意再動一動。他醒來的一瞬,這兩天的陰霾情緒,也都消散了。

雖然雨仍舊在下,他們依舊在荒島上,卻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南北笑著含了口水,低頭去碰他的嘴唇,在觸到的時候,程牧陽伸出完好的左手按住了她的後腦。他吞下她喂的水後,開始緩慢地親吻她。南北的手撐在巖石上,不讓自己的身體帶給他壓力。

他們親吻了很久,始終溫和,並不激烈。

程牧陽的手順著她的背脊,滑到她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摩。南北的長褲早就給他包紮了傷口,如此穿著內褲已經整整兩個日夜,腿冰得嚇人。而他的掌心,卻仍有高熱的感覺。

她和他分開,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微微喘氣:“你不要命了?”

“我說不定會死在這裏,”程牧陽看著她,“舍得嗎?”

南北蹙眉,被他說得心軟如水:“舍不得,不過,死了也是你活該。”

他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不確定,這樣會不會真的害死他,可卻沒有拒絕。

程牧陽的手指深入她的身體裏,或許因為沒有力氣,所有的動作都是出乎意料的溫柔。兩個人的身體早已熟識,她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

“北北?”

“嗯。”

“是不是,有些喜歡我了?”

“嗯,”她笑著,貼在他耳邊說,“一點點。”

他似乎想撐起自己的身體。

南北把兩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按住他的動作:“我來。”

她小心翼翼解開他的長褲,跨著坐在他的身上,讓他緩慢地進入。

她身子向後仰著,雙手撐在身後的巖石上。不敢給他的身體造成壓力,只好雙腿用力,小腿的傷口處傳來陣陣的疼痛,和身體裏不斷湧出的欲望糅合著。

說不出的感覺。

程牧陽始終看著她的臉,還有微微閉起的眼睛,在她的動作中,不斷地進入退出她的身體。她的腰和腿,在雨水中,有著誘人赴死的美麗。

“疼不疼?”他用臉貼著她的胸口,問她。

“疼,”南北輕輕地喘著氣,“腿疼。”

不斷有雨水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她覺得兩個人都沒理智了,腿上的傷口已經再次崩裂開,有鮮紅的血不斷流出來……

到最後,他緊緊握住她的腰。

南北在傷口疼痛和他用力的占有中,聽見程牧陽說了句話。

雨聲太大,還有身體的刺激,她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

事後,她給他拆開傷口,重新包紮起來。

當拿著僅剩的酒,想要給他再次消毒的時候,程牧陽反倒是拿起來徹底喝了幹凈。她去摸他的額頭,似乎又熱了起來:“如果你再次發高燒,死了,不知道會不會成為家族艷史。”

“或許會,”程牧陽笑得人畜無害,說話真的有些虛弱了,“我一定告訴他們,要把你寫成我太太,記錄下來。某年某月某日,程牧陽抱著太太南北落海後,最後香艷了一次,還是在荒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