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3/6頁)
“沒事,人家要找也是找你們,和我有什麽關系?畢竟我又沒這麽大的兒子,需要結陰婚害了人小姑娘一條性命。”
屋裏倒吸一口涼氣,七嘴八舌的騷動起來。
“你胡咧咧啥?誰害人命了?張口跑到別人家打胡亂說。”
“就是,這是倆娃兒好事,兩個都這麽年紀輕輕,黃泉路上也好做伴。”
“人家孩子親舅舅帶來的,生辰八字身份證都有。巧的也是這兩天溺水死的,難不成還有假?”
“再說了,我們只管聘媳婦,哪兒打聽這麽多?真要有事,還不是媒婆一張嘴。”
剛才還說的信誓旦旦,接著下一秒就把責任全推媒婆身上了。
要不說這句還好,說了就更證明他們自己心知肚明。
這些人可能不至於親自為一樁陰婚策劃一場謀殺。
但就跟前些年,經常有偷兒背著背簍下鄉賣雜貨一樣,裏面的貨物全都是偷的,自然價格低廉,飽受不少人喜愛。
他們不知道這是偷的嗎?甚至賣貨的都從不避諱。但這和他們有什麽關系?又不是他們偷的,他們不買,別人也會買。
現在關系到人命,只想到自己的人自然也會用同樣一套邏輯為自己開脫。
但實際上,他們才是造就女孩不幸的兇手,和真正的兇手比起來還要更鬼祟無恥。
祝央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直接走到女孩的棺材旁,絲毫沒有年輕小姑娘對屍體的畏懼。
在別人阻止之前,她已經撥開了姑娘領口的衣服。
新娘壽衣並不厚,掀開後上面赫然是一圈青紫的掐痕。
祝央轉過頭,冷笑的看著他們:“溺水身亡,哈?”
“看來咱們這裏有一種命案發生了。”
她這話一出,整個房子先是陷入一陣死寂,外面正在奏樂的卻是渾然不知,吵嚷的音樂還在不斷從外面傳進來。
但接著下一秒,所有人就混亂了起來。
有呵斥著就跑過來想拉開她的,有呼天搶地大罵她欺負人的,有怕自己牽上關系顫顫巍巍的。
而最讓中央注意的兩個人,那個老嫗和中年男人卻默不作聲的從板凳上下來,打算偷偷離開。
可人才到門口,燒紙的火盆頓時被踢了過來。火苗竄得到處都是,還砸塌了門邊的花圈。
花圈多米諾骨牌似的倒了下來,攔住了門口的去路。
兩人想不撥開花圈逃走,就感覺自己後頸被抓住了。
一個聲音森森的傳來:“走什麽呀?新人還沒有禮成呢。孩子她爸媽不能來,你這做舅舅的,怎麽也得多替人家喝兩杯喜酒啊。”
又對媒婆道:“謝媒錢還沒給呢,你看這家10萬塊的彩禮都肯出,謝媒錢怎麽也不會小氣。”
但兩人幹這勾當那裏是能見光的,警察一來順藤摸瓜,兩人都得玩完。
於是兩人拼命的掙紮,但就這一個小姑娘,他們兩個大人,其中一個還是成年男人,愣是掙脫不開。
祝楊也不耐煩一直揪是這兩個惡臭的人的領子,把他們兩個的頭互相一撞,兩人便腿軟的暈了過去。
“啊殺人啦。”這時候堂屋想起了一聲尖叫:“住家女兒殺人啦——”
祝央小時候在農村見多了這種潑婦倒打一耙,撒潑打滾兒的把戲。
有一種人觀念裏就沒有撒潑解決不了的事情。
不過也不是毫無用處,這邊一煽動,某些莽漢的血性就被激起來了。
一個人沖裏面拿根鋤頭出來:“你是不是要在我兒面前鬧?大不了我一鋤頭下去都別活了,反正我兒子都沒了。”
祝央把老嫗和中年男子的衣領丟開,回頭道:“你兒子死了你就領了免死金牌了是吧?”
她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對著一屋子氣勢洶洶的人道:“來,揮下來。”
“我今天要一個手指頭被你們碰到,信不信你不但兒子沒了,你家祖墳也沒了。”
眾人臉色一變,忙拉住男方的爸爸。
祝央家不說在全市全省排得到多前列的名號,但他們老家整個鎮乃至整個區,都因為祝爹對家鄉的回饋,獲益不小的。
老家附近幾個村鎮,有多少人沒有直接的間接的受過人家好處?就是腳下走的路還是人家花錢修的呢。
真要在這裏動了人家閨女,而且還是自己理虧的,在整個家鄉被千夫所指都是肯定的。
以前農村喪葬可沒什麽講究土地規劃,埋祖墳的山上那些地都不是你家的,人家買下來,把你家祖墳推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強子爹媽沒了兒子現在腦子不清楚,他們既然是近親,肯定是同一個祖宗,哪能這麽任由他們得罪人?
接著眾人手忙腳亂把那兩口子攔下來,反倒祝央這個挑事的,坐在人家家裏半點不慌。
沒過一會警察就趕來了,鎮上派出所離這邊也就不到十分鐘的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