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匹獻聞言一想覺得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到時又給了那些不安分的借口,爭鬧起來委實麻煩。

他上前去端木雕馬,端得一半突然想起了絕食的玄機,“公子,玄機從早間開始就不吃不喝,往日可是要連吃六七頓的,如今怎樣喂都不肯,許是知曉自己要禿了……”

沈甫亭聞言輕嘆,“去看看。”

匹獻聞言忙在前頭帶路,二人到了馬廄,玄機正站在裏頭,雙目放空,面前放了一堆草,卻是一口未動。

匹獻忙端著木雕馬上前給它看,哪知這玄機垂著眼兒,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匹獻一臉無奈,“公子您瞧瞧,就是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到現下一口草不吃,也不知要怎麽辦了?”

玄機見沈甫亭下來,不由哀鳴一聲,大眼兒淚蒙蒙,很是可憐的形容。

沈甫亭上前看了眼,那一塊還是光禿禿的,即便塗了藥也沒有長出一根毛發,他只得伸手安慰,“既然長不出來也只能這樣了。”

這那是安慰,分明就摧馬心肝,玄機大眼兒一陣恍惚,險些就要暈過去。

匹獻可是心疼不已,“公子,這缺德事究竟是誰做的,怎能如此殘忍對待一匹英俊的馬,這樣叫咱們玄機以後怎麽追求心儀的馬!”

玄機大眼一睜,仿佛看到了黯淡無光的漫漫馬生,生無可戀至極。

沈甫亭無意再與錦瑟糾纏,眼中沒什麽情緒,“那女妖性子乖張,如今我們在凡間已經招了六界的眼,行事務必要低調,不要去惹不必要的麻煩。”

匹獻聞言只得生生忍下心頭氣,見自家公子說得是只女妖,不由愣住。

往日自家公子從來將誰放在心上,也從來沒有不喜之人,甚至大多數在他這出都是過眼雲煙,這女妖究竟是什麽性子,才會讓自家公子這般不喜?

陶鈰是個玩樂的高手,戲樓酒館,湖畔郊外,有趣的地方他都知曉,帶著錦瑟四處玩鬧,揮金如土。

他既是玩樂的高手,也是玩弄風月的高手,噓寒問暖,無一處不貼心,眼中仿佛就只有她一個人,完美的叫旁人羨煞不已。

錦瑟既然要玩這把戲,自然是全心投入,她活學活用,很快便找到了自己該扮演的角色,配合得極好,一看就是陷入愛情的女兒家。

陶鈰從精致的木匣中拿起了一朵玲瓏玉簪花,端詳半晌,開口笑言,“這個玉簪和你極為相稱,最襯你的美貌了。”他說著,擡手戴在了一旁錦瑟的發髻上,手中動作極為小心,如同呵護珍寶。

一旁掌櫃連忙支起鏡子,笑著誇道:“陶公子的眼光真是極好的,姑娘這種絕色,戴起這玉簪花簡直是傾國傾城。”

錦瑟伸手扶向簪花,看向鏡子打量一二。

“怎麽樣,喜歡嗎,喜歡就買下來,不必替爺省銀子。”

錦瑟看了幾許,才從鏡子裏收回視線,笑盈盈道:“喜歡。”

“好,錦娘喜歡就買下來。”陶鈰很是豪爽。

那掌櫃聞言欣喜非常,熟門熟路的開口問道:“這帳可是照舊記在陶公子名下?”

“記著罷,後頭著人送來銀子一並結了。”陶鈰隨意點頭。

錦瑟聞言神情一怔,黝黑的眼眸似含霧氣,擡眼看向他,“你是不是還有帶旁人來這處買簪花?”

“吃醋了?”陶鈰笑著靠近,摟過她的肩欲要親一口。

錦瑟不喜觸碰,黛眉一斂,隨意擋開了他的手。

陶鈰面色微微不好看,也有些失了耐心,畢竟這麽久連個嘴都沒親成,哪能耐煩?

他想著又收斂了些許,拉過她的柔荑,“你當小爺這麽有閑空,你可是唯一一個讓我陶鈰這般上心的女人,我呀,從頭到尾只帶你一個人來過。”

錦瑟聞言輕飄飄睨了他一眼,眼中神情似笑非笑。

陶鈰靠的這般近,越覺女兒香入骨,一時按耐不住,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得手了去,“一會兒我請了貴客,你陪我一起去罷,若是乏味,也可以看看戲,待到晚間,我再帶你去個好地方。”

錦瑟眼簾半垂,以手托腮,輕飄飄道了句,“好啊。”

到了戲園子裏,宴已擺好,鑼鼓一敲,台上的戲咿咿呀呀開場了。

錦瑟隨著陶鈰一道坐在席旁,同桌的人還是上回幾個公子哥兒,還有一個便是上回那個墨衣公子,幾人有說有笑,倒是自在。

席間有幾個女子是這戲園的角兒,在一旁倒酒添菜,頗為乖巧聽話。

唯有錦瑟坐著不動,看著台上的戲,可惜唱來唱去,大抵也就是那個意思,聽得多了也是會膩的,她看了眼一旁的陶鈰開始覺得無聊,整日這般吃喝玩樂又有什麽意思,她的心緒根本沒有半絲波動,該無聊的還是無聊,根本沒有嘗到情情愛愛的甜蜜滋味。

門外站著的小廝一路小跑來稟告,“公子,葛公子和沈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