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合一)

周氏聽到動靜心頭一喜,等了一晚上,可總算是等來了人。

睜開眸子轉頭望向席越舟時,周氏眼底的幽怨還未來得及消散。

微黃的燭光柔和地傾灑在她臉龐上,更添幾分溫情脈脈,讓席越舟剛退散的旖念復又熊熊燃起。

“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周氏頗為嗔怪地斜瞪了席越舟一眼,心裏存了事,此時周氏並未注意到丈夫不一般的心思。

說完並沒有給席越舟回話的機會,周氏又一把拉了丈夫的手,將人拉到身邊:“你快坐下,我有正經事兒要找你說。”

“什麽事?”回味著妻子方才那一眼嬌嗔萬種的風情,席越舟目光落在緊抓著自己的白蔥玉指上,有些心不在焉。

“女兒的婚事邵家是個什麽說法?究竟是不是真打算退婚?”

自見到席越舟的人後,周氏便多了幾分底氣,雖席越舟還沒給出一個說法,但周氏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六神無主。

此時提到邵家,話裏少了幾分忐忑不安,更多的是對這大架子怒氣。

因著小歇過後周氏並沒有整理儀容,寢衣領口松松散散不成體統,一眼便可見裏頭櫻桃紅的肚兜細繩系在周氏白皙如玉的脖頸上。

席越舟看得眼底冒火。

這些日子年底事忙,倆人已有幾日未行夫妻之事,加上昨日被趕去書房睡了一日,席越舟正憋得慌,哪裏經得起挑撥。

要不是聽到妻子說起女兒的婚事,席越舟真恨不能立馬就撲上去。

“什麽退婚不退婚的?好端端的怎麽說起這個?可是聽到了什麽消息?”

席越舟皺眉,無風不起浪,事關女兒,突然聽到這種話,心裏難免覺得不舒坦。

周氏將白日裏與女兒關於邵家的談話大致說了一遍,話裏話外皆是對邵家的諸多埋怨。

許多事兒以前沒起疑不覺得,只想著泉州與京城路途遠不方便,來往這才沒這麽積極。

現在再回想起來,一樁樁一件件的,皆是邵家不滿這門婚事的證據。

周氏到如今也就生了這麽一個寶貝旮瘩,那是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不舍得女兒受一絲委屈。

她也不指望女婿能如何如何厲害,她只希望女兒嫁人後能和婆婆妯娌相處融洽,和夫君相敬如賓,能一生可以活得平安順遂。

除了這些,其他的都是虛的。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席越舟卻頂多信了三分。

尤其對於邵易謙這個準女婿,席越舟曾見過幾回。

小小年紀談吐不凡,非池中物,滿腹才學且不驕不躁,假以時日,必能成大器。

這是席越舟對邵易謙的全部印象

若說他會做出此等荒唐事來,席越舟卻是不信的。

不說別的,只說當年邵家老太爺乃是當朝帝師,人品學識皆受人尊敬,邵家家風若真如此,也不會引得今上對邵家顧念至今。

席越舟把這事兒上了心,不管真假,唯一的女兒後半生的依靠都壓在這門親事上頭了,總得先查證一番才能真正放心。

“若真是如傳言所說,這些年我們派去泉州送年禮的人,能一點兒風聲都聽不到?多半是以訛傳訛,這幾日派去泉州送年禮的也該回來了,倒是再問問看有何反常。

你若還不放心,明日我派兩個機靈的去泉州專門查探查探,總之委屈不了咱們女兒。”

將妻子摟進懷裏安慰,席越舟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放下心來,萬事有自己擔著,不要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

周氏心裏想著席越舟話裏的可行性,順勢便靠了過去,下意識抱住了丈夫腰背。

屋子裏炭火燒得旺,沐浴過後,周氏所穿的寢衣有些單薄。

甜香陣陣傳入鼻間,席越舟將人摟入懷裏,手掌輕撫著嬌妻的背脊,請拍了拍讓她放寬心,腦海裏想的心思卻已是飄遠了。

沒一會兒,席越舟心中湧動的滿腔情愫幾乎壓制不住,不由手下便使了幾分力道,更加用力地摟入懷中。

心事重重的周氏發覺了異樣,卻沒往那方面想,有些奇怪地擡起頭看向席越舟。

卻不成想席越舟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這一擡眼正好撞進了那雙熊熊欲念的眼睛。

夫妻十幾年,周氏哪裏能不明白相公這是想做什麽,只是這正聊著正事呢,怎麽就突然不正經起來了。

“這是從哪個小蹄子身上學來的這套無賴相!女兒都這麽大了,也不害臊!”

頗為惱怒地輕捶了席越舟胸口一拳,周氏被那露骨的眼神瞧得有些羞惱,不由便眼波含春,臉上透著紅暈,心口猛跳,呼吸急促起來,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勿惱勿惱,為夫除了你,眼裏哪裏還容得下別人。”

說著席越舟已經動起手來。

“女兒是大了,可為夫還沒老——”剩下的聲音被堵住嘴有些含糊,正值壯年的席越舟話裏滿是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