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第2/4頁)

這一句脫口而出,簡直震耳發聵,雲止瞬間渾身僵硬,直接怔住了。

心裏掀起了波濤巨浪,他滿面怔忡的品味著‘天下’這兩個字,腦海滿是迷茫和震撼。

一旁,姚千枝滿面嚴肅的看著他,心中暗道……

呵呵,這種唯心主義,較死理的人哪!還真是好唬弄,給他個政治理論純課題,他能直接琢磨到死!

嘖嘖嘖!!

這一臉的小迷茫,簡直太有意思啦!

——

唬弄懵了雲止,讓他陷入‘唯心’‘唯物’,‘他到底該忠心誰’的無底巨坑裏,姚千枝神清氣爽的走啦。

眉梢眼角的表情——那叫一個心曠神怡。

美的都不行啦!

緊張刺激的爭霸天下間隙,還能調.戲調.戲美男子,這日子過的,真心不要太悠哉。

不過,她悠哉了,旺城宣傳部裏,孟央是一個頭兩個大。

“楊家一困你們這麽多年,竟然沒把你們弄死!”咬牙切齒,一雙眼睛冒裏憤著火,土豆樣兒的小圓臉滿是不耐,那模樣——憤怒的土撥鼠……

看著站在她面前,削瘦憔悴,萎萎縮縮的孟余和井氏,她按著額頭,“你們倆,怎麽個意思?”居然沒死在楊家,跑這來做什麽?

孟家對兒沒到絕境就讓她死的親爹娘,對他們,孟央真是沒什麽感情,許就像他們說的,她是個天生‘冷酷無情’的女人,自楊城那次‘病逝’未果,她投進祖父懷裏痛哭一場後,無論是父母,還是丈夫,那些幼年稀少的溫馨場景,婚後偶爾的甜蜜拌嘴,孟央真是一丁點兒都沒想起過。

舍了就是舍了,寧肯痛徹心肺,把爛肉割了,都不能懼怕疼痛留著化膿,慢慢堆成不可愈合的傷口。

這是她離開楊家時,就做下的決定。

為什麽那狠,直接求姚千枝斷了楊天陸的子孫根?真想報復,怎麽不行?

無非就是絕不給自己留後路罷了。

斷就斷的徹底,想挽回都挽回不了,杜絕所有後悔的余地。

不過,丈夫是能這麽幹,爹娘就……

哪怕沒親情存在了,看見他們心煩的要死,但是,她總得顧及祖父的想法,畢竟,那老頭兒看起來脾氣火爆,油鹽不進,實則……

還挺心軟的。

感情很豐富,有時候看見飛葉落花什麽的,還能做詩一首,嚎幾嗓子呢。

當然,孟央並不覺得祖父這樣不好,畢竟,若她祖父不是這般性子,哪會不遠千裏,來救她這‘失貞’的孫女?

念著祖父的情面,眼前這兩貨,她在怎麽煩都不能弄死,且,她如今位居姚家軍高層,甚至,待日後‘更上一層樓’的時候……名聲這玩意兒,她得要了。

不管裏子如何,大面兒上,她得‘光’!!

“父親,母親,長途跋涉從楊城至此,你們是來給楊家做說客?”掀著眼皮,孟央站都沒站,就歪斜斜坐太師椅裏,皮笑肉不笑的瞧著孟余和井氏。

不殺他們——不代表要給他們臉。

有的人,不配有這玩意兒。

“你,你這是什麽態度?我是你爹,生你養你!!”孟余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女兒,他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自這孽女逆逃,跟大沖真人一塊沒了蹤影,他和井氏被壓在楊家,過的是什麽日子?

說是‘貴客’,實則就是‘人質’,哪怕礙著孟家威風,楊家沒敢惡意對他們,確實衣食無憂,然而,日常鄙夷,言語諷刺,一日按三餐連宵夜的白眼兒,就讓自認‘知禮儀,懂廉恥’的孟余,幾番死去活來。

井氏就更完了,她是‘女四書’的忠誠信奉者,楊家不用說別的,但凡在她耳邊提一句‘私.奔’,井氏自個兒就背過氣去。

這些年,羞的連屋子都不大敢出。

如今,瞧見親生女兒這做派,見面就‘質問’他們怎麽沒死在楊家,井氏眼圈兒都紅了,“你這不孝女啊,我和你爹是做了什麽孽,怎麽就生養下了你,早知有今日,還不如當初就把你按馬桶裏淹死算了,免得你這孽障四處現眼,毀了孟家的千年清譽……”

她說著,嚶嚶的抽泣起來。

孟央就翻了個大白眼兒,閑閑的道:“孟家的清譽……在族長把我爹養成那樣兒,還給他娶了你之後,就已經徹底沒了!還傳承千年,呵呵,傳承什麽?傳出傻子嗎?”

她冷笑兩聲,一臉不耐煩,“想殺我?後悔生我?告訴你們,晚啦!就這麽不孝順,你能耐我何?心氣那麽高,那麽悔,你活著甚?怎麽不自掛東南枝!”她嘲諷著,見孟余和井氏滿面怒色,幾乎拍案而起,就驀然沉下臉,表情變得肅殺。

猛的站起身,她揮手拍桌案,‘啪啪’響聲震天,聲音冷凝,她道:“你們別給臉不要臉,都說我是不孝女,恨不得淹死我了,難道就覺得我會任罵任打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