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錦榮你大膽(第2/4頁)

車廂外的侍衛立在車廂旁怔愣一下,點頭輕輕應下:“是。”

武親王府朱紅色的大門寬六尺六,平日裏上至王府之主武親王武親王妃、往來賓客當今聖上,下至奴仆小廝丫鬟出入大門皆需下車,為表恭敬。

侍衛得了李樞瑾的指示,和房門說了一聲便駕著馬車朝著世子的院子走去。

等侍衛再次稟報到了時,李樞瑾便攔腰一把抱住了唐媱,將她纖細嬌軟的身子整個抱在懷裏,然後慢慢挪步下車,一步輕緩,將唐媱從馬車上放到了寢殿的拔步床床上。

他坐在床邊,望著唐媱歪了歪頭蹭著冰絲軟枕的嬌憨神態眉眼裏溢出淺淺笑意,他低頭在唐媱的眉心輕輕落下一吻,繾綣情深。

倏爾,他自上而下凝視著唐媱桃腮杏面嬌比芙蓉的玉顏,鳳眸停在唐媱瑩潤飽滿的唇珠上,他喉結輕輕滾動,鳳眸神色轉而深邃,忍不住低頭又撅住了唐媱飽滿的唇珠,舌尖輕輕描摹唐媱姣好的唇形,一下又一下,又整個含著她的唇瓣細細的品味。

“嗯——”唐媱扭了扭身子,櫻唇裏溢出絲絲嬌媚低吟,撩人不自知。

李樞瑾神色更深,黑漆漆的鳳眸帶著火熱,呼之欲出。

“咕咚。”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結滾動,強忍著自己的情不自禁的火熱轉開了眼,他要等著他解決了所有的事情,與唐媱一切說開,才敢真得與她在一起。

他終會讓她知曉他愛她愛得有多卑微和虔誠,前世今生,他在她面前從來不是矜傲的上位者。

李樞瑾從啄了一口唐媱的雪腮便退開了,給唐媱腹部搭上薄絲被,輕輕撂下床幔,躡手躡腳離開了寢殿。

“錦榮有什麽事?”剛李樞瑾進院時便看到了滿面凝重的錦榮,這很不尋常,因為錦榮一向面無表情、冷峻得仿佛千年寒鐵。

錦榮朝著李樞瑾恭敬行禮,眉心擰著道:“世子,上次派去嘉福寺的兩名侍衛回來了,在書房,您親自去見一下吧。”

他神色間欲言又止,李樞瑾沉默了一瞬,便擡步走入了書房。

“說說吧,怎麽回事?”李樞瑾望著書房中跪著的兩個侍衛,冷聲問道。

兩個侍衛頭垂得更深些,平日裏拜見世子無需跪拜之禮,他們這是在認錯,兩人相對一眼,一人躬手稟報道:“世子,屬下失責,兩位細作讓大將軍夫人放了,大將軍夫人還讓你放了香兒,她說……”

侍衛停頓一下,有些吞吞吐吐,頭垂得更深了些,跪著不再說話。

李樞瑾聽著大將軍夫人不僅放了兩個細作,還要放了香兒,唇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差人對大將軍夫人說“她不在武親王府,別壞了我武親王府的規矩”看來不僅沒有起作用,反而讓大將軍夫人手伸得更長了些。

“說罷,她還說了什麽?”李樞瑾依靠著椅背,漫不經心把玩著書桌上的刻刀,淡聲詢問。

侍衛低垂著頭,咽了咽口水,伏地輕聲道:“大將軍夫人讓您將香兒也放了,如若不依,就讓屬下問問您是不是不認她這個母親了。”

“哈哈哈!”李樞瑾拍著桌角大笑起來,書桌上的筆墨紙硯皆數震顫,李樞瑾笑著笑著眼角笑出了淚花。

果真!果真!大將軍夫人還是一如既往得固執、自以為是。

他果真不敢對她抱有期待,哪怕一絲一點!

李樞瑾笑夠了,摸了摸眼角的淚花,面上神情冷肅起來,鳳眸裏寒光一閃,他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兩位侍衛起身退了下去。

“錦榮,”李樞瑾輕聲喚了一聲室內靜立的錦榮,聲音冷淡,無波無瀾:“著人報刑部,即日緝拿王府在逃奴仆,余嬤嬤及兩個細作,一日內歸案,重罰。”

“是。”錦榮抱拳朗聲應道,迅速退下,健步如飛。

李樞瑾垂眸望著手裏的刻刀,擡手輕輕朝著桌面劃了一道,質地細膩的紫檀木書桌直接留下一條深深的刻痕。

他黑漆漆深邃的眸光輕閃,唇角勾出淡淡的似嘲非嘲的笑意,擡手隨意得將刻刀扔到了書桌上:“鐺——”

他與大將軍府夫人,終於也將如這檀木書桌的刻痕再無法愈合。

嘉福寺後禪殿。

余嬤嬤紅著眼睛朝著抹著淚為棗枝鮮血淋漓屁股上藥,棗枝是她的兒子、香兒的哥哥,以前一直在武親王府當差,還做了廚房掌管進貨的一個小管事。

“娘,你別哭了。”棗枝不自在得扯了扯自己的底褲,半擡身安慰余嬤嬤。

余嬤嬤推開棗枝的手,扶著棗枝好好躺著,急聲道:“你別起來,這藥剛上好。”

余嬤嬤此時眼角殷紅,滿臉皺紋深深,近些日子她沒了原來保養得當猶如大戶人家主母的氣質,蒼老了十幾歲。

“娘,你去好好休息吧,您也幾日沒睡了。”棗枝忍著屁股的疼痛勸余嬤嬤,他生生挨了一百二十下,武親王府的侍衛秉公執法不念私情,他真得是皮開肉綻,只剩下半口氣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