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處罰大將軍夫人(第2/4頁)

唐媱猛擡頭驚詫得去望李樞瑾,不是說擔憂她的身子,不讓她去拜見了?

在坐的武親王和武親王妃哪個不是人精,李樞瑾還未開口,正座上武親王刹那怒了,眉梢高挑,眼眸刷得冷了下來。

“啪!”武親王將筷子“啪”得摔在桌面上,力道太大筷子一下子濺飛了,恰好蹦在大將軍夫人的手面上,她手面一下子紅了起來。

武親王望著她大喝道:“我和王妃也在正院等了你幾個時辰,也沒等到你拜見公婆,怎麽我和王妃也不讓你待見!”

大將軍夫人手掌的上還沒好,此時手背用刷得紅腫一塊,疼得眼淚含眼圈,扁著嘴還沒反應就聽得武親王一聲厲喝。

武親王身為大旭戰神,征戰南北百余回,生起氣來氣勢中天,尤其他平日裏為人謙和驟然發怒才讓人更加膽顫,大將軍夫人平日裏也算膽大,此時竟被嚇得身子一顫,背後汗毛聳立。

“兒媳不敢。”她忙站起身垂首恭敬站立,不顧手上的疼痛急聲回復。

她垂著的雙眸左右輕閃,雙手微微顫抖,她雙手交握克制自己的顫抖,手上的傷口被壓著痛得她眼眸猝然一熱,眸光裏水光閃現。

她忍著疼,輕輕舒口氣,躬身輕聲解釋道:“父親母親兒媳未曾有任何不敬之心,午後兒媳剛至府,舟車勞頓又規整物品,兒媳更是見了大郎當年留下的舊物,心中悲痛難耐,泣不成聲,一時耽擱了時間,兒媳心中敬仰父親母親,未曾有一絲一毫……”

她陸陸續續得解釋,說著說著擡手摸起來了淚花,又刻意提及已經過世的大將軍。

大將軍是所有人心中的痛,她這麽一說武親王的怒氣也克制了些,武親王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面上卻有些郁郁。

武親王妃也嘆了聲,神色淡了幾分,卻望著大將軍夫人道:“媱兒定是知曉你舟車勞頓想讓你多歇歇,我和王爺也理解你一路辛苦了,快坐下吃飯吧。”

“謝母親。”大將軍夫人抹了抹眼角,擡眸望了一眼武親王夫婦,眸光閃了閃,輕聲道謝。

李樞瑾站在原地,抿唇望著大將軍夫人誠惶誠恐解釋,又這番作態唇角掀起一個淡淡嘲諷,輕嗤道:“對著舊物都能看三四個時辰,父親生前最是疼愛我,也沒見母親你八年來下山看過一次。”

“啪!”武親王猛地拍了一下桌面,他有些平息的火又上來了,他雙目圓瞪爆如牛鈴,冷聲道:“大郎媳婦既然這麽思念大郎,就去祠堂裏跪三四個時辰吧,和大郎說說話。”

說罷,他甩袖而去,腳步快如一陣風。

一頓飯不歡而散,李樞瑾牽著唐媱的手對武親王妃溫聲道別:“奶奶,我和媱兒先回院裏了,您和爺爺一會兒讓小廚房做些易消化的。”

武親王妃張口想叮囑他和唐媱,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大將軍夫人終沒說什麽,只擺了擺手應下。

李樞瑾眸光冷淡瞥了一眼面容乍青乍白晦暗的大將軍夫人,牽著唐媱緩緩走出了廳堂。

“你這是怎麽回事?”院裏了正院,唐媱抽出手,攔住李樞瑾的路,蹙眉輕聲問道。

李樞瑾擡手按了按她的柳眉,溫聲安撫道:“糖寶和你沒關系,是我母親自己做得過了,她一去嘉福寺八年,落得美名可從未祭拜過我的父親。”

“什麽?”唐媱神經怔楞,雙目瞪圓了望著李樞瑾有些不敢置信。

李樞瑾上前牽住她的手,眉眼裏的冷冽消散,溫聲細語勸道:“以後再說,先回院裏吃飯,你不能餓著。”

“你快說怎麽回事?”唐媱被李樞瑾此話震驚,哪有不祭奠亡夫的道理,尤其京都城人人皆知大將軍與大將軍夫人伉儷情深。

李樞瑾牽著唐媱的小手,擡袖幫她掩著日光,神情陷入了追思,半響,他神色幾轉只垂眸說了一聲:“可能她心中有虧,夜半怕鬼敲門吧。”

“什麽意思,快說,快說。”唐媱等他良久只聽他蹦出這幾個字,柳眉擰著鼓著雙腮催促她。

正院寢殿。

武親王妃為氣鼓鼓的武親王斟一杯清茶,輕嘆一聲溫聲對武王爺道:“王爺,她剛回來,你又何必罰她跪祠堂,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怕這個。”

“怎麽?我還不能罰她跪祠堂,她天天說著與大郎恩愛不移,你看她這麽多年都做了什麽事!”武親王眼睛瞪如牛鈴,越想越氣,猛得灌了自己一口水。

若是大將軍夫人不回來還好,或者她在李樞瑾大婚時回來也好,在或者她平日裏多問問已經懷了孕的唐媱也都可,可偏偏她都沒有,她巴巴因著一個太後的壽辰回來了。

這個把武親王氣壞了,他這幾日越想越氣,越想就是越回憶以前大將軍夫人的錯處,可能人真得老了,人越老性格越如同稚童,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