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頁)

“多謝。”溶溶只好接過琉璃拿過來的藥丸和茶杯,將藥吃下去。

“今日時辰不早了,我先告退,明晚再來為姑娘上藥。”

琉璃來得悄無聲息,走得也非常快,溶溶毫不懷疑,她根本不是走侯府的門進來的。只是也輪不到溶溶來操侯府的心,謝元初跟太子都在一個池子泡澡了,太子手下的人來侯府串個門也不是什麽大事。

只是……東宮為什麽會派琉璃來給自己上藥?琉璃沒有說她的主子是誰,可元寶殿下不過一個四歲孩子,又怎麽可能有琉璃這樣的手下?給她上藥的事,定然還是太子的命令。

太子為什麽會如此關注她?難道他認出自己是景溶嗎?

不。溶溶苦笑了。

就算她是景溶,太子也不會對她這麽好。

還是因為元寶殿下為她說了話吧。他愛元寶殿下,溶溶看得出來,在元寶殿下面前的太子,並不是從前景溶面前那個漠然疏離的太子,所以元寶殿下喜歡她,他就可以為了元寶殿下對她稍微有一點關心。

溶溶用被角抹了抹眼淚。無論如何,琉璃為溶溶上過天罡斷骨膏後,膝蓋上那種刺骨酸澀的疼痛終於消失,今晚能閉上眼睛歇口氣了。

……

“人走了?”書房裏,謝元初問道。

“走了,”新竹躬身站在書桌前,“酉時就進了府,等到世子和蓁蓁都離開了,才進的耳房,後來還在廊下燒水。”

謝元初冷笑了一下,神色間頗有些得意,“天罡斷骨膏不是一般傷藥,我看到這藥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

事涉太子,新竹不敢隨意開口附和謝元初,只能垂手聽著。

“宮裏那麽多好藥他不送,偏偏送天罡斷骨膏,這不就是想天天上門找溶溶嗎?這侯府中懂得上藥手法的人只有我,我不信他能舍得讓我給溶溶上藥?這家夥,對我的婢女動了心思,卻死不承認,非要打著元寶的旗號行事。今兒是派琉璃,明兒個說不定就自個兒來了。”

“那……”新竹仍然無言。

“咱們不必做什麽,你讓侯府護衛留神便是,若以後仍是琉璃或者其他人來,只做不知,若是他來了,馬上來報我。”謝元初眼珠一動,忽然又有了一個主意,“你下去說一聲,就說溶溶病了,需要靜養,讓旁邊幾間耳房的下人都搬去別地兒住,耳房那邊只留溶溶一個人住。要是人太多,他肯定放不下身段來啊!”

新竹眼看著自家世子眉飛色舞的模樣,低了頭只做不見。

“是!”

……

東宮。

宮人伺候著元寶沐浴完畢,將他抱回了寢殿。

太子早已等在了那裏,接過元寶,親自為他換上寢衣。

“父王,琉璃姐姐回來了嗎?”

“不放心?怕父王答應你的事做不到?”太子看著兒子粉雕玉琢的臉蛋,緩聲問道。

元寶搖了搖頭,眯著眼睛一笑,“父王答應的事肯定能辦到,我只是擔心溶溶姐姐的傷勢。福全公公說,溶溶姐姐連站都站不穩,父王,你說我們要不要派禦醫去給溶溶姐姐看看?”

太子聞聲,狠狠橫了一眼福全,福全舔顏走上前,笑得諂媚:“殿下,琉璃已經回來了,要不要傳她上來回話?”

“傳!”元寶搶著說,他聲音稚嫩,卻堅定果斷。

福全嘿嘿笑著望向太子,太子豈會反對元寶,自是無奈點頭。

片刻後,琉璃就恭恭敬敬地走進了寢殿,跪在太子和元寶跟前。

“如何?”太子問的簡單。

“回稟主子,薛姑娘的腿得的是痹症。前番薛姑娘在雪中罰跪,受了風寒導致風、寒、濕之邪一起侵體,膝蓋跪在地上,受害最深,她體虛,正氣不足,我瞧著應是捱不過去的,沒想到硬抗了下來,只是昨日又牽扯出舊疾,若是此番不除了病根,再有個一兩年,她的腿就廢了。”

“父王,”元寶聽著琉璃一番敘述,頓時著急了,立馬求助似的看向太子,“救救溶溶姑姑吧。”

太子並未應聲,琉璃見狀,便道:“元寶殿下放心,溶溶姑娘既然熬過了鬼門關,如今腿傷雖重,但並不是藥石無靈,只要細心調養是可以慢慢養好的。”

聽了琉璃的解釋,元寶方才皺起了的小臉才慢慢舒展開,想了想,又望向太子,“父王,我們把溶溶姑姑接到東宮來養傷好嗎?不然她在侯府裏,一陣一陣挨罰,腿永遠都養不好。”

福全見狀,忙道:“元寶殿下,這事可不怪太子殿下,今日殿下都親自去了侯府,一則溶溶姑娘有傷,二則侯府的人說了,溶溶姑娘要給自己贖身,往後就不在侯府了。她不是奴婢,就是普通百姓,太子殿下也不能命令她進東宮來的伺候元寶殿下的。”

元寶望著福全,一時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