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盒子空蕩蕩的在床上扔著,趙宜整個人都傻了,呆呆念叨了一句,“不是吧,我幹了什麽……”

好奇心害死人,她知道傳說是不能盡信的,東西也不能亂碰,不過看起來這東西應該不會對身體有害。

趙宜戰戰兢兢的觀察了兩天,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反常的變化,這才慢慢的放了心。

只是夜裏,半夢半醒之間,她常常能聽到一個不屬於她的,近在耳邊的呼吸聲,好像有個看不見的人就睡在她旁邊。

趙宜以前生大病的時候經歷過鬼壓床,所以那天晚上當身體一陣麻木動不了的時候,她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又被鬼壓床了。

但是和以往不一樣的是,她這次感覺有人在輕撫她的身體,當時她心裏一驚,意識已經徹底清醒,並且開始莫名恐慌,在想自己是不是遇到了色鬼。

人在絕境下感官會異常靈敏,她漸漸能感覺到,那是個男人,他分明是有著觸感和重量的,在輕柔的觸碰她。但是仔細體會又能感覺到,那不是人世間那種實實在在的肉體接觸。

似乎只是兩個靈魂之間的交流。

之後,趙宜的心裏越來越害怕,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她想掙紮著坐起來,卻發現他好強。因為根據以往鬼壓床的經驗,只要意志夠強,最終總能掙紮出來的,可是這回,她竟然完全無力反抗,只能逆來順受的任由他觸碰。

然後,他俯下身來,趙宜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唇在吻她。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唇,以及觸碰她嘴唇時候的重力。她能清晰的回憶出他那種舌尖冰涼的觸感,而她也在無意識之下張開了嘴。她發誓,當時真的是毫無意識的動作。

等趙宜略微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開始迎合他了。

之後他親吻她的下巴,並順著她的下頜線條寸寸往下,細密的舔吻。趙宜在現實中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又恐懼迷茫,又似乎有點沉迷其中。

到這地步,她仍舊還只當是在做夢。

因為那點生理反應,她的身體動了一下,她慢慢的嘗試睜開眼睛,發現眼睛似乎能眯著打開一條縫隙,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周邊的環境。趙宜隱約看見一個淡淡的黑影在自己身上,她知道那一定是他。這時有個感覺突然在心裏冒出來,似乎他正擡起頭對著她浮起一個淡淡的微笑。

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因為這不是看見的,而是感受到的。

雖然他是以黑影的狀態出現在她眼前,但那種微笑的感覺卻直接反映在她的腦中,在她的意識中直接成像。

他的樣子在她意識裏逐漸清晰起來,她好像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衣,眉清目秀的俊美男人。

是蓮華。

(此處有刪減。)

夜晚格外漫長,她在夢中感覺似乎經歷了很久,卻不確定現實中過去了多長時間。

結束後,她從生理感覺的刺激中冷靜了下來,然後心裏湧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對自己的唾棄,她不確定做這種夢是否算是背叛了自己的愛人,因為到後期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迷失在欲望中了。

之後她還做了很多其他亂七八糟的夢,甚至夢到了自己穿著一身古代的鮮紅嫁衣,在似夢非夢中和一個男人舉辦婚禮,場景十分詭異,似乎是在水下。賓朋滿座,卻沒有一個她認識的,鑼鼓喧天,觥籌交錯,滿房家俱,紅漆燦燦……

再往後,她每個晚上都會夢到這個男人,還有相同的春夢。

她有點不安,偷偷找人算過,卻也沒什麽結果。

白天她頂著黑眼圈出來見人,大家都說她是得了婚前恐懼症,她也只是笑笑,於晨來看她的時候有些心疼,笑著問:“你嫁給我,壓力很大麽?”

趙宜對他眨了眨眼,說:“對啊,萬一婚後有一天你會膩我,那可怎麽辦?”

於晨反問,“那麽,如果你嫁給我之後才發現我和你心中喜歡了八年的那個人不一樣,會膩我麽?”

趙宜搖頭,“不會,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如果八年了我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說明在我心中,你就是你,沒有別人。”

其實初中的時候趙宜就和於晨一個班了,那個時候他們班的班主任是個油膩膩的老禿頂,收禮從不手軟,而且總是借著各種明目在家長那兒索取好處,並且看菜下碟,家中有錢有勢的孩子就多加照拂,家裏沒錢沒勢的孩子就會受到全班同學的孤立。

趙宜家裏條件挺好,但是也看不慣這樣的做派,於是面對這禿驢三番四次索取好處的暗示無動於衷,裝聾作啞。某一次家長會的時候,她的爸爸更是直接點明這是學校,孩子們的學費並沒有少交,老師還是得有點底線和道德。

她以為她們家已經很剛了,萬萬沒想到於晨比她還剛,這家夥平時悶聲不響,結果竟然寫了十幾封信分別寄給了教育局,本市市長信箱,還有多家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