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蓮華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暗無比,扣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用力。她腕上幾乎是瞬間淤青,之後指尖被他生生從另只手上掰下來,旁邊那具昏迷的身體也被他一腳踢下床。

嬌嫩的皮膚上滿是青紫,他看似溫柔的慢慢幫她褪下所有遮擋物。

“……不能這樣,我們能不能好好商量……”趙宜終於哽咽出聲,她明白這是現實中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淒慘絕望的妥協:“能不能不在這張床上,至少別在這……”

男人彎了彎唇角,眼裏是一片她看不透的暗紅色,他按著她的腿,在下一刻不由分說侵占進了她的身體。

肆意的,毫不憐惜的頂撞和攪動,他一邊折磨她一邊擡高她下巴,打開燈說:“看清你是在和誰做這種事,你還要把這張床留給誰?”

趙宜感覺到一陣溺水般的窒息,因為他像蛇一樣緊緊纏著她,他們的身體嚴絲合縫,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她知道她最珍貴的東西沒有了,她留了八年要獻給於晨的東西,現在被另一個男人奪走了。

但是很奇怪,之前在夢裏親密過那麽多次,現在才有了疼痛的感覺,好像這才是她的第一次。

可疼痛已經激不起她任何反應,她麻木的躺在床上,眼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整個身體隨著起伏微微晃動,但是再也沒有一絲聲音從她嘴裏發出來。

她越麻木他的眼神越冷,蓮華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以前做妖的時候,他把她翻過來,從後覆在她身上,不再看她的眼睛。

然後陰郁的一遍又一遍撞擊她,雙唇順著她光潔的後背線條細密親吻,最後咬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血印。

她嘴唇發白,額上的汗珠因為疼痛加劇順著臉頰滴滴滾落。

床單濕了,空氣裏有血腥味,她知道自己的下面一定撕裂的很厲害,流了很多血。

但她不敢喊出聲,她不確定這是否會激起他更殘忍的對待,她的指甲陷進肉裏,死死攥著手轉移著這疼痛,意識漸漸模糊。

慢慢的,身後的男人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令他消了余怒,他從她身上抽身而退。趙宜在不甚清醒的時候感覺身體的疼痛在急劇消退,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麽。

但是她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徹底背叛於晨了。

天快亮的時候,頭頂一道陰影罩下來,那個人依舊低聲輕語的在她耳邊說話,“別讓別人碰你,別觸碰我的底線。”他給她蓋上被子,一字一句的溫柔說:“我才是你新婚的丈夫。”

……

天亮之後,於晨很晚才從床上醒來,他坐起身就看見趙宜坐在鏡子面前,像是在發愣,又像是在看著什麽。

於晨感覺身體一陣酸痛,但是他昨晚並沒喝多少酒,卻感覺有記憶斷片了。

“怎麽了,在想什麽?”他從背後擁住趙宜,這才看清她的樣子。

她的一雙眼睛腫的像核桃,臉上擦了很厚的粉,穿上了高領的長袖和長褲,上半身還是像發冷似的哆嗦。

於晨心沉了一下,“發生什麽了?”

他四處觀察了下臥室,發現床單被換過了,而他昨夜卻渾然不知。他覺得不對,正努力回想昨夜的記憶,懷裏的人忽然站起來反抱住他,頭埋進他懷裏,聲音哽咽,淚水沾濕了他胸前的睡衣,“你昨晚弄疼我了……”

於晨翻開她的衣袖和領口,發現了那些青紫淤痕和血印,他心疼的摟住她,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急的要脫她的衣服,“讓我看看。”

趙宜縮在床上一直搖頭,聲音嘶啞的說:“我沒事,已經不疼了,我們……我們可不可以暫時分房睡?”

於晨的眼睛紅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會這樣傷害你。”

趙宜一看他自責內疚的深刻表情就忍不住崩潰,她把頭埋在枕頭裏,忍著顫音說:“不關你的事。”

於晨抱著她,一雙拳差點握碎,心疼的說:“好,我們暫時分房,我再也不會喝酒了。”

之後的日子,趙宜竭力的避免自己去想晚上的事情。

因為每個晚上,那個人都會在入夜後出現,像蛇一樣緊密的纏著她,帶著她在欲潮裏淪陷。

蓮華這兩個字像噩夢一樣揮之不去。

她甚至摸清了他會有多久的前戲,最喜歡用什麽方式接吻……他像一只狡猾的毒蛇,用盡各種方式尋找令她情動的縫隙,然後注射毒|藥一樣的給她鋪設陷阱,最後耐著性子引誘她做回應。

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兩個人都不會說話,他是沉溺,她是麻木。

但是做完後,他會抱著她一遍一遍的說他是誰。

蓮華,龍王。

除了第一次的暴力懲罰外,她再也沒被粗魯的對待。

行事舉止之間,好像他真的把她當作自己的妻子。但是趙宜越來越恨他,連同那一副被他略微引誘就誠實的給出生理反應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