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3/3頁)

她怎麽也想不到,這件事,會和白狄相關。

……

趙徹去了成安帝的飛霜殿。

殿內,成安帝身著褻衣,長發披散,顯然是從睡夢中起身,他皺眉:“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可是幽州有異?”

趙徹搖頭:“幽州沒事,一切安好,我趕回來陪表妹過乞巧節的。”

成安帝:“……”

他淡淡看了趙徹一眼,到底是從小帶大的孩子,見他如此,趙景頗有老父之感,溫潤的眼眸閃過無奈。

趙景往椅子上一靠,拎起茶杯準備倒了一杯苦茶,清醒一下,還不等茶水流出,他動作一頓:“你怎麽入宮的?”

豫王若是入宮,應有宮人回稟於他。

“宮門關了,我進不來。”言外之意,便是他翻墻進來的。

“你多大了?啊?”

成安帝頓時頭疼,見著那張盡是少年氣的俊臉,他微微嘆氣,將低聲呵斥吞了回去,問道:“說吧,來找我什麽事兒?”

……

約莫半刻鐘時間,飛霜殿便下了皇帝聖旨,連夜命人前去去太液池的東南面打撈屍體。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皇帝為何會突然派人去太液池打撈屍首。

果不其然,除了那位宮女之外,還有數十具屍骸,有些已經腐爛的不成人形,有些已經化作零散的白骨。

而那位身著宮女衣衫的女子,竟然是上官寶林,她屍身後頸處有傷痕,嘴巴被封著,繩子勒到了肉中。

同一批入宮的妃嬪聞言,紛紛扼腕嘆息,又止不住心生惶恐,皆是戰戰兢兢。

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死就死了?

……

另一邊,宋樂儀回到壽安宮後,吩咐孫姑姑將兔子燈收起,放入了庫房,同上次那盞放到了一起。

她又吩咐人去找尋她的宮絳與香囊,數十人將麟德殿上上下下翻了個遍,都不見蹤影。

宋樂儀尚未安置,她靠在軟榻上,聽著立在下首的人冬桃躬身稟道:“回郡主,奴婢跟了安平殿下一路,她與蜀太子言笑融洽,神態親密,後來一同出宮。”

“言笑融洽?”宋樂儀垂了眼睫,一時間也無法捏準趙妙的用意,與蜀和親?另有陰謀?

宋樂儀思忖片刻,不管趙妙如何用意,都不利於她就是,看來明日得求姨母,先將趙妙禁足。

成安帝要給端陽體面,要想真正解決了趙妙,還等端陽薨逝,她前去守陵,淡出眾人視線,才好動手。

如此想完,宋樂儀拆發卸妝,爬上了床榻,一場晚宴,背酸脖子痛不說,又經歷了那樣的事,她顯得有些沉默寡言。

孫姑姑在後面為她揉捏肩膀,見郡主一言不發,以為是乏累,揉捏的力道又加了幾分,心疼道:“奴婢為您多捏一會兒。”

直到發現郡主已經昏昏入睡,孫姑姑逐漸放輕力道,捏好被角後,轉身離開。

空蕩的屋室內,一盞昏暗的燭燈在黑夜中光影恍恍。

她沒和趙徹去面見皇帝,敵暗我明,這太監背後或許還有人,如今事情尚未明朗,她處在宮內,還是不要暴露為好。

但第二天一早,宋樂儀就聽到了上官江月昨夜被人溺死在太液池的消息,神色晦暗不明,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

上官曄動的手吧?怕是借刀殺人。

然而不等宋樂儀想個分明,成安帝身邊的大太監文與德突然來了,傳喚夷安郡主去飛霜殿。

不過卻不是因為上官江月的事情,而是因為林惠妃的侄子,林長安。

林長安昨夜沒有出宮,今日將太寧宮翻了個遍,仍然尋不到蹤跡。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