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頁)

可薛嘉禾根本沒有更多的反應時間,容決擡起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仰頭就兇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不重,可力道也絕算不上輕,叫走神的薛嘉禾輕輕嘶了一聲。

容決不理會她的痛呼,隨著親吻的動作將薛嘉禾往懷裏揉進去,心情愉快起來。

薛嘉禾僵著身體被容決摁著腰按在胸前,雙手都不知道往什麽地方放。

那一晚容決喝醉時,也是一樣地向她討了許多吻,可薛嘉禾什麽也沒學會,更不知道自己此刻該做何反應,也逃不開容決的手勁。

若不是此時薛嘉禾還保有理智,她甚至想像在圍場那樣再給容決臉上來一耳光。

等容決終於稍稍退開的時候,薛嘉禾才往旁邊偏開頭,低聲反駁道,“我不是你的東西。”

容決舔舔嘴角,這會兒心情好了不少,還有心思和薛嘉禾講道理,“你以為薛式為什麽對你那麽關心?他怕你跑了,就再無能夠順理成章用大義和薛釗來壓我的借口。他們父子倆既然選擇將你送到我府中,在他們眼裏,你和物件也沒有差別。”

“至少他們在明面上將我當成了家人;而攝政王殿下看我卻連這一層遮羞的皮都沒有披。”

“你覺得虛情假意更好?”容決嗤笑。

“攝政王殿下對我不也是虛情假意?”薛嘉禾揚眉,她反手握住容決仍桎梏著自己的大掌,毫不相讓道,“你對我厭惡之至,從我嫁入攝政王府的那一日起便羞辱於我,一離開便是十幾個月,無非告知世人我對你而言不值一提。若先帝陛下真是攝政王殿下所說的那樣,你也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容決眯著眼看薛嘉禾,“我看在你母親的份上照顧你——”

薛嘉禾打斷了容決的話,水盈盈的杏眼裏帶著嘲諷,“我母親若是在世,她想要的照顧想必不會是這種。”

容決怔了怔,手上力道也跟著一松。

他剛剛是親了薛嘉禾,一絲猶豫也沒有。

察覺到容決放松手勁,薛嘉禾立刻退開幾步,“請你出去。”

“你母親她……”容決皺眉,到底還是再度開啟了這個半月前被薛嘉禾打斷的話題,“她若真不喜歡你,當時也不必從汴京假死離開,又將你生下了。”

這話不但沒有安撫住薛嘉禾,反倒叫她笑了起來,眼底閃著怒火,“我倒是覺得,她若是現在還活著,知道我和攝政王殿下之間的事情,一定覺得我嫁給你是攀了高枝,遠遠配不上你這個讓她能千裏迢迢趕回汴京看一眼是否安好的人!”

“薛嘉禾,”容決的眸色沉了下來,“你不知道你母親遭受了什麽。”

薛嘉禾揚眉,“而攝政王殿下就知道我童年遭受了什麽?”

容決下意識地住了嘴,那份隱隱約約的愧疚之情又從他心底升了起來。

“你汙蔑我與藍東亭有染,換了別人家的夫人,早就該一死以證清白了。”薛嘉禾越想越氣,“攝政王殿下也是這樣想?要我懸梁還是飲鴆酒自盡?”

本就是一點捕風捉影的事情,容決大題小做,私底下便也罷了,將朝堂也攪得一團糟,簡直公私不分,怎麽能是個當攝政王的料子!

“我不是……”容決頓了頓,皺著眉道,“好,我不動藍東亭,行了沒?”

薛嘉禾吸了口氣,擠出要笑不笑的表情,“攝政王殿下英明神武。”

“但你也不許再見他。”容決立刻補充。

“不見便是。”薛嘉禾心道她見藍東亭本也就是一年這麽兩三次的機會,進宮時偶爾能碰面罷了。

平日裏她足不出戶的,院子裏不是宮女就是小太監,也不知容決是有多怕他頭頂被染綠。

攝政王堂堂威名,他還這般愛惜不成。

薛嘉禾心底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道,“攝政王殿下還有什麽要和本宮商議的?”

容決胸中郁悶無處發泄,撿起盒中珍珠看了眼,眼不見心不煩地啪一下將盒子蓋上了,才道,“這些都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薛嘉禾倒是很無所謂這些價值千金的好東西,在她身邊留得多久,以後總是要還給容決的,她又不會在攝政王府留一輩子,難道走時還要帶著容決的東西走不成?

容決看一眼薛嘉禾的表情就猜到她心裏在想什麽,深吸了口氣,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地離開,免得薛嘉禾一張嘴又是往他身上捅刀子。

因為遺詔而不得不接受薛嘉禾成為妻子的那時,容決還沒想過自己會在面對著薛嘉禾的時候陷入這般上下不得的困境。

打不得,罵不得,討好又無門可入。

言不由衷,又口不對心,他說出口的每一句話好似對她來說都是另一層意思。

容決提劍去演武場裏發泄了好一番怒火,大汗淋漓時才喘著氣停了下來,周身地面一片狼藉的碎片斷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