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4頁)

晏驕面無表情的模仿著他的動作和語言,浮誇而拙劣,“還有誰?一起上吧!”

白寧:“……噗!”

龐牧:“……”

娘的,突然有點羞恥!

他紅著臉撓撓頭,幹脆朝圖磬和齊遠一招手,拉起晏驕就跑,“走走走,回家!”

飛虎堂眾人:“……啥玩意兒?”

龐大人對進退事宜顯然經驗豐富,眨眼功夫就沒了蹤影,只留下滿堂狼藉,若不是那些被打趴下的人還在滿地哼哼,飛虎堂眾人真要懷疑是噩夢一場。

副堂主捂著胳膊怒道:“堂主,這廝好不講理,搗了亂就跑!我看一定是其他武館派來的!”

其余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確定,“不能吧?他們若有這樣的人才,咱們還能沒聽見風聲?”

“就是,別人不說,雙槍堂的禿廝手下若有這等強人,早跑來耀武揚威了。”

被叫做堂主的中年人約莫四十來歲,聽了這話卻搖頭,“不像,據說就在過去的一個時辰內,城中最負盛名的九家武館”

話音未落,副堂主就火燒火燎的問道:“都被踢了?”

堂主瞪了他一眼,“我不正要說嗎?!”

副堂主縮了縮脖子,就聽自家堂主皺眉道:“算上咱們,被踢了七家。”若不是那位姑娘出現,眼見著剩下兩家也跑不了。

真要說起來,峻寧府已經很久沒有鬧出這樣大的風波了。

以一己之力攪動滿池的水,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七家?眾人面面相覷,副堂主又篤定道:“那肯定是剩下那兩家幹的。”

堂主顯然不大想跟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副堂主交流,太心累。

他沉吟片刻,伸手喚來心腹,“你帶兄弟們出去偷偷打聽打聽,這幾日城裏來了什麽厲害角色沒有?”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人的身手並不像是野路子,也與尋常江湖路數很不相同。

說完,他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們前兒不是就說三當家快回來了?怎麽今兒還沒見人!”

“就是,”副堂主突然來了精神,忿忿不平道,“若是老三在,指定打的那廝滿地找牙。”

堂主:“……”

人生在世,本事不濟還能繼續練,唯獨這天生腦子不好使,真是要了命了……

自家朝夕相處的兄弟幾斤幾兩沒個數嗎?就才剛那人,打他們一武館的人都沒流一滴汗,明顯在貓逗耗子,就算老三回來了也照樣趴蛋!

毫不意外的,龐牧被廖無言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帶著圖磬和齊遠也沒跑,三人齊刷刷在書房裏頭頂水碗站著。也不算白站,站著照樣得處理公文。

廖無言看向圖磬的眼神尤其復雜,十分痛心疾首,“你說說你平時多麽穩重,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可竟也跟著一起胡鬧!”

圖磬羞恥的低下頭,覺得特別丟人,脖子都燒紅了:這無疑讓他回憶起兒時不肯好好念書時父親的手段。

但關鍵在於,如今他都快成家了……

他後悔,現在就是非常後悔。

龐牧努力為自己辯解,“先生聽我說,我是有正當理由的!”

廖無言斜眼看,從鼻腔中發出一聲響亮的冷哼。

龐牧幹笑著解釋,“兵法有雲,擒賊先擒王,峻寧府習武蔚然成風,讀書種地反而在其次。而這之中又以城中九家武館為首……我都問過裴文高了,老頭兒當年初來乍到,足足花了一年多才讓那些人心服口服,可先生你也知道,我哪兒做得來那水磨的功夫?”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與文人相輕互看不順不同,其實真正的習武之人最好打發:只要打得他心服口服,就什麽都妥了。往後咱們若再想幹點兒什麽,豈不事半功倍?”

齊遠和圖磬趕緊點頭,帶的兩個腦袋上水花四濺,表示他們真的是出去辦正事的。

“倒也不是全無道理,”廖無言板著臉點點頭,不等三人面露喜色,馬上又黑著臉喝道,“來日方長,你什麽時候打不好?偏這頭一日,千頭萬緒,衙門裏多少事等著你上手!多少人等著見你!你倒好,一覺起來就沒了蹤影,怎麽不昨兒夜裏就橫在人家門口等著?”

廖無言罵起人來簡直無敵於天下,饒是彪悍如龐牧也只有縮著脖子挨訓的份兒。

等好不容易熬過一個回合,卻聽廖無言問道:“你們自報家門了?”

龐牧&圖磬&齊遠:“……”

壞了,打的太痛快,忘了!

廖先生發火,後果非常嚴重,直接導致三人齊齊缺席了喬遷宴,稍後晏驕和白寧兩個家屬提著大食盒過來送飯,然後一進門就被三人的造型唬住了。

……廖先生真是太不容易了!

罰歸罰,飯該吃還得吃。

早起晏驕買到了上好五花肉,使喚大河剁成細細的肉泥,好生調了味兒,做了一大鍋生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