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上元(第2/4頁)

他不禁想,少夫人為了給他驚喜,將東西藏得可真夠好的。

如是一來,心底那份跳躍的期盼和激動更是呼之欲出。

連著好幾天,陸晚晚都覺得謝懷琛看她的眼神歡喜中透露出幾分古怪。

府上女子都在打絡子的風聲她壓根不知道。

年後她便開始跟著白榮學習草藥,醫術是很了不起的本事,能救死扶傷,能於危難中派上大用場。

多學本事,技多也不壓身。

學醫是很枯燥的一件事,光是認藥草就夠她頭疼。藥草和性命息息相關,不能草率對待。

白先生給她整理了一本藥草的圖譜,先讓她看書牢記常用藥草的功效,然後再是手把手教她辨認草藥。

成百上千種藥草,背得她頭暈腦脹。

晚上回屋休息也帶著她的書,在屋裏挑燈夜讀。

謝懷琛支持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不時還會抽查她背書的進度。但這並不代表他對陸晚晚搶占休息時間夜讀的行為毫無怨言,他將陸晚晚拉進懷裏,掐著她的腰,不滿地說:“我還不如一本破書好看?”

陸晚晚抿著嘴角,柔柔軟軟地笑著:“夫君,別鬧,我還有兩頁沒看完,背完就歇息,你先去等我好不好?”

“不好。”謝懷琛拒絕得幹凈果斷。

陸晚晚癟了癟嘴說:“你說過,我做什麽你都是支持我的。”

“明天我再繼續支持你。”

謝懷琛的手順利地從她衣襟底下鉆了進去。

陸晚晚不動聲色攬著他的脖子,不動聲色地從袖子裏滑出了一根針,摸到他後頸一塊凸起的骨頭下,將那根針推送進去。

他登時便如提線木偶,一動不動。

陸晚晚從他懷裏跳下來,戳了戳他的胳膊,有些興奮又有些激動地說道:“白先生果真沒騙我。”

說完,她低下身,湊到謝懷琛身旁,委屈巴巴地說:“夫君,最近幾日白先生在教我人體穴位,我……你也知道,我不方便去看別人,你就……就當積福行善,造福我往後的病人,好不好?”

謝懷琛想說不好,但陸晚晚那根浸了曼陀羅汁液的銀針落在他頸後的穴位裏,他根本沒辦法挪動,也無法說半個字。

陸晚晚搓著小手手,捧著他的臉,在他臉頰印了個深深的吻,又巴巴地說:“你千萬別同我生氣。”

她費了老大的勁將他挪到床上,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

那瞬間,謝懷琛只覺得自己是砧板上一條待宰的魚。

她柔嫩的小手,一層一層撥開他的衣裳,直到寸縷未著。

謝將軍的內心在無聲地呼喊,肆意地咆哮。

然,陸晚晚聽不著。她正經八百地將夜燈挪近,左手執穴位圖,右手則在他背上一個穴位一個穴位地找著。柔弱無骨的手拂過他的肌膚,猶如一羽輕鴻拂過滿池春水,蕩起一湖漣漪。

謝懷琛頭深深埋在軟綿綿的枕頭裏,感受著身上每一寸肌膚裏傳來的癢意,幾乎難以呼吸,咬牙忍受身後人的折磨。

很快,陸晚晚將背後的穴道認了一遍,她將謝懷琛翻過身來,只見他臉紅得跟螃蟹一般。

她感受到頭頂那一雙怨懟的目光,不好意思繼續下去,於是伸手從枕頭底下摸了片東西蓋在他臉上。

她柔聲哄他:“夫君,很快了,很快就好了。”

言畢低頭繼續對著穴位圖識他身上的穴位。

謝懷琛快瘋了,陸晚晚竟然摸出她昨夜換下的褻衣蓋他的臉,女子特有的香氣令他快要發瘋。

更要命的是陸晚晚的手研究到了腰下幾寸,柔軟細嫩的觸感碰觸著他身體最妙不可言的那部分。

他以為她能良心發現放過自己。

但是對於專心探索奧秘的人來說,良心是沒有,永遠也不可能有的。

陸晚晚僅是面紅耳赤地頓了下,便認真而又專注地繼續手裏的動作。

他發誓,等他能動了,一定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陸晚晚在謝懷琛的身體上認認真真研究了大半個時辰,將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由於她是以研究學習的態度在看,自覺心懷坦蕩,倒沒什麽。但有的人卻羞愧得恨不能以頭搶地。

大半個時辰後,陸晚晚將謝懷琛從頭到腳,能看的不能看的,能捏的不能捏的,全都看了個遍,捏了個遍。她卷上白先生給的穴位圖,輕錘了錘酸痛的腰,伸胳膊打了個哈欠,摸到謝懷琛頸後,將那根針拔了出來。

白先生說這樣施針藥效最多有兩個小時,中途拔針後要不了多久對方便會蘇醒。

她坐在床沿,俯下身抱著他,嘴甜如蜜地說:“夫君,你最好了。”

心如死灰的謝將軍盯著粉紅的帷帳,忽然像一頭睡醒了的獅子,翻身坐起來,伸手滅了床頭的夜燈,另一只手則將陸晚晚壓回床上。

動作流利得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