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番外六(第3/3頁)

到了第三天上頭,謝懷琛終於開門了。

開門之後他抱著他那一團五彩斑斕的彩綢蹭蹭蹭就徑直往公主府去了。

陸晚晚閑得發慌,正在院裏看花。

公主府後院的牡丹都是太上皇禦賜的,精挑細選的品種,經過花匠的精心呵護,灼灼開放,絢爛得很。

就在她看花的時候,淩空飛來一道彩光。虛虛一晃,謝懷琛就披著一身彩綢躍到房頂上,跳啊舞啊,惹人發笑。

陸晚晚瞧著他活像一只五彩斑斕的大孔雀。

她也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的。

謝懷琛在屋頂上舞了大半天才下來,也不在乎別人如何議論,只看到院裏笑得燦爛的一抹煙霞便覺心滿意足。

他披著身彩綢落到陸晚晚面前,笑問她:“古有彩衣娛親,今有彩衣娛妻,夫人覺得我跳得怎麽樣?”

陸晚晚捂著嘴輕輕笑了下,輕扯了下他身上的綢子:“你這披的都是什麽?就跟只孔雀一樣。”

謝懷琛就湊到她面前,輕啄了下她粉粉嫩嫩的臉頰:“你笑起來真好看。”

陸晚晚想起他們現在正在鬧別扭,又推開他:“我說錯了,你不是孔雀,你是山雞。”

“山雞也是你的山雞。”謝懷琛捉住她的手,將她往懷中帶。

陸晚晚先前見他披彩綢而舞,心中郁氣已散去三分,聽他三兩句軟話,心底更是漸漸柔軟下去。她睨了他一眼:“你走,我要山雞做什麽?”

謝懷琛慣會耍賴,攬著她的肩膀就不肯松,將她壓在廊柱上,湊到她面前,呼吸在她耳畔流淌。

他聲音低沉,說:“要著用處可大了,可以逗你開心,你不高興了可以打可以罵,還絕對不會還手。閑來陪你看花賞月,免你孤寂。”

他聲音越說越低,有了幾分委屈巴巴的意味:“我把這顆心都掏給你了,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我。這些年為了你我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要是你也不要我,那就沒人要我了。”

陸晚晚瞧著他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樣,就心疼得不像話。一時間連這回為什麽鬧別扭都忘了,她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說:“罷了罷了,反正大概是因為我上輩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