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2頁)

任道萱忙點頭應下:“還有別的嗎?”

倌倌似想到什麽,面上忽然變得古怪,她咬牙道:”吃了能不長胸上肉的那種。”

她都能把韓暮險些撲倒,可想而知……自己有多胖了。

“……”青枝。

“……”任道萱。

………………

韓暮從密林裏走出來後,郭濤領著眾多錦衣衛便朝韓暮請示,稱任道非因公受傷,精神可嘉,應先他們一步去南京治受傷等雲雲。

韓暮挑唇,瞥了眼站在錦衣衛身後的任道非和柳時明,手扶在劍柄上一語不發。

任道非面色緊張,垂著頭一直未語,一看便是做賊心虛的模樣,反觀柳時明,他遠比任道非鎮定,他面無波瀾的負手而立,身姿傲然如松柏,站在人堆裏似有氣吞山河的氣勢,光這份膽魄氣勢就比任道非高出太多。倌倌能喜歡柳時明多年,也並無道理。

“公子,您看這事怎麽辦?”一旁站著的王湛,見任道非煽動錦衣衛為自己說情,心頭隱恨。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任道非到底年輕,心思全擺在臉上,倒不難猜他打的什麽主意,平日公子防範他倒戈輕而易舉。可如今他多了一個幫手柳時明,柳時明此人城府極深,詭計多端,稱之為奸詐之人也不為過,若兩人一旦聯手對付公子,恐怕以公子淺薄閱歷,很難招架的住。

故,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兩人先公子一步去南京辦差。

韓暮手指扣著劍柄,幽聲道:“南京布政司的案子不能再拖,以任道非那豬腦子很難在半個月破案,屆時他連累錦衣衛上下性命,對衙裏得不償失,他有柳時明這個助手,倒能破的了案。”

聽出公子要放兩人去南京的意思,王湛惶恐道:“可那柳時明此次進京述職,不好好在戶部呆著,先找上您破案本就居心不良,若他想趁著南京布政司的案子對您不利,公子您可是防不勝防啊!”

韓暮幽幽一笑:“若不放兩人去,怎能知道他們圖謀些什麽?柳時明非池中之物,我看他也並非真心幫任道非,與其將柳時明放身邊監視著,倒不如遂他的願。”

韓暮說罷,語氣一頓道:“你多派幾個人盯著柳時明,看看他去南京和誰接觸,平日做甚麽,說什麽話,事無巨細的回稟給我。“

王湛知再勸無用,只好應下。

到了夜裏,柳時明和任道非便快馬加鞭的趕往南京,韓暮也不敢掉以輕人,令剩余的錦衣衛輕裝上路,日夜兼程的趕往南京。

這長途跋涉,對於時常行走齊容國各地的錦衣衛來講,頂多會感到疲累,而對於任道萱,倌倌,青枝這三個弱女子簡直無疑於上刑場。

還沒到南京地界,任道萱便因風寒病倒了,吃了隨行大夫開的藥,一路上身子倒沒甚麽大礙,倒是照顧任道萱的倌倌,見任道萱病好了,緊繃的心弦一送累倒了。

因明日午後才能抵達南京,韓暮令錦衣衛先行到南京和任道非匯合,而他尋個路上就近的客棧暫時住一晚,親自照顧倌倌。

床榻上,倌倌斜倚在床頭,與韓暮手中端著盛滿藥湯的藥碗,大眼對大碗口僵持了一盞茶時辰。

她捏著鼻子,一臉生無可戀的哀求韓暮:“我能不喝嗎?”

她只是前幾天照顧任道萱勞累過度,暈了一會兒,身子並無大礙,只需臥床休息幾日即可,她自己都沒當回事,可韓暮卻著急上火,逼著她喝兩天的藥不說,今夜還親自來喂她吃藥。

韓暮氣的咬緊後槽牙,將藥碗擱在桌案上,答應的痛快:“行。”

倌倌眸子一彎,剛要道謝,只聞韓暮冷不丁的來一句:“明日我去南京,你留在此處好好歇息,等我辦完案子,再來此處接你。”

“……”

她爹曾在南京布政司任職過,幾位和她爹相熟的同僚還在司裏任職,說不準這幾人知道他爹入獄前案子的事,或許對她爹案子有幫助,她怎能留在此處,不去南京找他們問詢?

倌倌心中一慌,忙拎起藥碗仰頭一口飲盡,當著韓暮的面將碗底朝下晃了晃,示意她把藥喝的一幹二凈。

“這樣行了嗎?”

韓暮眉峰一挑,他撩袍大刀闊斧的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輕闔著眼,慢悠悠的喝著茶:“晚了。”

倌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