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5頁)

然,剛走出木屋幾步,心頭猛地一緊,方才那下似什麽重物狠狠地撞擊一下心臟感覺霎時襲來,韓暮痛的佝僂著腰,“哇”的一下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

“韓暮你怎麽了?”與此同時,房門猛地從內推開,聽到門外韓暮動靜的倌倌一臉緊張的奔過來問。

韓暮忙忍著似被千萬刀刃戳心臟的痛意擦了擦唇角,他直起身子,腳步挪了挪,不動神色的將那一灘血跡踩在腳下,“沒什麽。”

倌倌順著他腳踩得地方看過去,殘破的樹葉上殘留著幾絲鮮血,她一愣,忽然明白過來了,霎時一股酸澀從胸膛內震出,她忽然發了狠,狠狠推他一把。

韓暮受了媚藥侵蝕身子本就虛弱,又折騰了一夜,本就疲累到了極致身子根本禁不住倌倌這用力的一推,只一刹那身子便不受控的朝後退了半步,他心中一慌,正要穩定身形。

倌倌明眸已從地下那片血跡移到他臉上,她震驚的無可復加,半晌,再開口時,聲音裏已然混入哭腔:“你還想騙我多久?”

韓暮聞言也是報澀,他唇抿的緊緊的,不知該說什麽,亦或是不知該怎麽開口說媚藥的事。他不想被她不齒,被她覺得他趁人之危。

然,他這不言不語的模樣落入倌倌眼中,便是對她心中猜疑默認。

她再也忍不住在屋中時滿腔忐忑躊躇,猛地紮入他懷裏,低聲咒罵道:“傻木頭!你這根傻木頭!你若被媚藥逼死了,你要我要怎麽辦?給你收屍嗎?”

說罷,她不知是委屈,還是心疼他,蓄滿眼眶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大顆大顆朝下砸。

韓暮見她哭,頓時變得手足無措,那些他自以為是的堅持一瞬間消散無蹤。

她是願意犧牲自己幫他解媚藥的,而非他想的不願。

得出這個結論。他心弦鼓動,再也忍不住緊緊的擁著她,吻著她發頂,語無倫次的解釋:“我……我是怕你不願意。”

“我何時說我不願意了?”倌倌聞言,一愣,止了哭聲,哽咽著沒好氣的道,“你問我了嗎?”

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全憑氛圍,彼此眼神交流碰撞出來的情不自禁,他能直咧咧的問她嗎?正情動的韓暮被她問的臉有些木。若他先前問她,得到的是她的拒絕,他今後在她面前要如何自處?

見他沒說話,倌倌忽然想到什麽,高聲道:“你還在吃柳時明的醋?以為我對他余情未了寧可忍著也不願要我?”

被倌倌一語道破最隱晦心思的韓暮身子猛地一僵,聲音也跟著澀然,過了好一會兒,才澀聲道:“你我如今還沒成親,若我要了你,你便是我韓暮的人,萬一在我們成親之前柳時明把我殺了,你想嫁他,若是……你還是幹凈的身子他會接納你的,會珍視你,而不是怠慢你……”

“我不要柳時明,我想要的是你。”倌倌恨不得撬開這蠢木頭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想的是什麽,竟說出這麽卑微而不自知的話。

頓時剛從他話中溜走的滿腹委屈霎時從心頭竄了出來,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氣的用拳頭捶打他:

“我承認以前我是傾心於柳時明,非他不可,可那是在我爹入獄之前,是他無數次的幫我,讓我以為我在他心中是唯一的,是特別的。他是喜歡我的,我才會義無反顧的對他,可自從我爹入獄之後,我遇到了你,跟你相處的這段時日,我才知道,原來被人疼愛是這麽美好的一件事,我被你的愛感動,試著和你相處,試著接受你,更試著去愛你,如今我終於做到沒你不可了,非你不可了,你卻說這種渾話,你……我……”

說著說著,倌倌似對他失望的再也說不下去了,掩面痛哭起來。

韓暮因她前一句解釋對柳時明感情的話還心頭訕訕,下一瞬親口聽她說“沒他不可”,頃刻胸膛內那顆自從和她在一起後惶惶不安的心頓時落到了實處,巨大的喜悅險些淹沒了他所有理智。

他愧疚的忙親吻她的淚水,胡亂解釋道:“是我的錯,我是誤會了你,你別哭,你哭我會心疼,更難受。”

倌倌氣惱的又捶他胸口一把,他頓時悶.哼一聲,只一刹那額上便冷汗津津,有一滴熱汗濺到她手背上,溫度燙的驚人,倌倌駭的不輕,也顧不得和他置氣,急聲道:“你怎麽了,我……我要怎麽幫你?”

“你親我一下就是幫我了。”韓暮見她不抗拒幫他紓解,只覺心都要酥了,這種感覺比他任何時候都愉悅,他再也忍不住忙將她攔腰抱起朝屋中走,邊急不可耐的親吻她。

倌倌被他急切的吻吻的頭暈目眩,待回過神來,人已被他放在榻上,他急切的扒拉自己身上衣裳,眸子卻緊緊的絞在她身上,似要將她生吞活剝般。

倌倌被他炙熱的目光盯著害怕的咽了下唾液,她剛別過頭,羞燥的生若蚊蠅的道:“先關上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