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後顧無憂(第2/2頁)

同時副軍中郎將劉封率軍五千沿漢水而下,與孟達夾攻上庸太守申耽,申耽投降送家眷、宗族於成都為質,被劉備繼續任命為上庸太守,又以孟達為房陵太守,升劉封為副軍將軍,監上庸、房陵、西城三郡。

孟達空缺的宜都郡守,則以原宜都郡尉樊友升遷補充,他寄存在田信這裏的郡尉官印也派人討回。

整個六月,隨著夏收完結,荊州軍團與曹仁的征南軍團沖突日益激烈,已開始出現斥候絞殺現象。

而炎炎六月裏暑氣逼人不利於交戰,荊州與益州互動密切,但田信遲遲等不來群臣勸進劉備為漢中王的消息。

難道水淹七軍之後,才有劉備自稱漢中王?

不稱漢中王,那關羽的前將軍是怎麽一回事?

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田信越不敢輕舉妄動,整日待在軍營中操訓士兵。

麾下夷兵如今多攀附漢姓,被他分為七個曲,七個曲都是花隊編制,既每曲中有弓弩、刀盾、矛戟,完全是混戰編制;不是利於戰陣的純隊,純隊是一水的刀盾、槍陣之類的編制。

夷兵善私鬥,也適應、擅長花隊編制和戰鬥方式。

花隊對軍吏、軍士的素質要求不高,也是目前最適合夷兵的編制方案。

這個編制下,除了混戰、抗線外,這支軍隊似乎就沒有什麽明顯特點、優點。

七月十九日的後半夜裏,天氣涼爽,田信正與另一名零陵郡夷兵新營督習宏巡夜,甲葉嘩啦作響,氣氛沉肅。

月初時,大營中將士撥發鎧甲、戰具,嚴申軍令。

臨近四更天色伏曉時,田信才與習宏一起回議事大廳上繳巡夜令牌,這時候晨鼓響徹,營中將士穿戴鎧甲,全副武裝在營中開始早操,也只是隊列性質的早操,以加強軍紀意識,不再進行體能相關的強化訓練。

廖化留下田信,問:“孝先常說爾部善走,精於山林奔戰?”

田信打了個激靈:“正是。”

廖化拿出一卷帛書放在桌上,鋪展,並出具虎符:“今日爾部北調東二營,暫歸夏侯將軍節制。”

這是一份書寫好的軍令狀,軍令內容是三天內襲取峴山曹軍據點。

軍令狀跟生死狀一樣,賭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命,還有家屬的命。

這兩月時間裏田信身體拔高到七尺二寸,勉強達到了軍中最低線,臉上也有了一些肉。

田信注視軍令狀內容,接筆簽名,不解:“主簿,我是新將,營中也無宿將,君侯卻讓我率部攻拔峴山……恐怕是先手佯攻吧?”

廖化將軍令狀封入木匣中,面無表情:“此君侯所令,你我不宜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