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頁)

“老師的幼子在外多年,今年,你就別攔著了。我身邊還是需要雲家。”

明昭帝這些人最頭疼的,不是他養的那個老大老挑事端,就權當是給太子陪練了。他在,出不了岔子,偏太子一直子嗣艱難,到現在膝下無子,太子妃肚子裏踹這個聽說也不太穩妥。

現在朝裏已經有人對太子子嗣艱難議論了,要是太子妃這胎是個兒子就罷,要是個姑娘或者還是沒能順利,那太子這儲君就更難了。

大臣的心不定,朝堂如何定,到時可不是壓制老大就能了的事。

他還好幾個兒子,總會長大的。

帝王的家務事就是一團亂麻,雲老太爺聽明白意思了。

皇帝這是要用兒子的前途再換他在這泥坑裏多滾幾年。

得益的,還是他雲家。

他索性也不矯情,拱手深揖一禮道:“陛下覺得老臣堪用,臣自當為陛下分憂。”

明昭帝就喜歡他這點,坦誠。

利益換利益,君臣都皆大歡喜,確實沒有什麽好假惺惺的。

待到雲老太爺離開,明昭帝總算等來了張太醫。

張太醫原本明亮的雙眼,此時毫無神采耷拉著,捧著個本子戰戰栗栗交回給帝王。

“如何,可是這個緣故?”

“回陛下,是可能的。”

張太醫低頭,一身都是冷汗。

明昭帝嗯了聲,“既然可能,那你就試試上頭的方子,或許能醫得了肅遠侯的病。”

張太醫連連點頭,想到一件還是得確認的事,忐忑地說:“陛下,用藥前,老臣還有一事和陛下確認。當年那個許姓公子在用下解藥後,為何不治?可是這藥方有過改動,如果有,最早的方子老臣還得再看一眼,確保給肅遠侯制藥時能拿捏好分量。”

雖然是同脈的毒,可有人用解藥,卻死了,他可不敢大意。得再回去仔細斟酌。

明昭帝朝廖公公看一眼,廖公公忙轉身進到內寢,手抄了份方子出來,送到張太醫手上。

待人走了,廖公公回頭就見到皇帝靠在龍椅裏,閉上眼,十分疲憊的樣子。

他關心道:“陛下可是頭疼犯了?奴婢讓張太醫回來號脈?”

“不用。”明昭帝淡淡說了聲,“是頭疼,卻是頭疼那個許家。”

臭小子摻一腳,還當真搞什麽認祖歸宗去了,真頭疼。

廖公公聞言,表情古怪,暗暗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明昭帝。

這事出在誰身上不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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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卿發現,許鶴寧這兩天越來越不要臉了。

她就那晚上讓他念了個話本,結果他就跟迷上了似的,買了一大堆回來。然後就開始非要給她念話本。

原本她覺得他是一時新鮮,也是哄她高興的。

結果呢?

他那哪裏是迷上話本,是迷上話本裏那些不要臉的東西!

她看的是正經話本,可只有什麽才子佳人,但他買的全都是浪蕩子!他就學著話本裏那些詞句,盡是不堪入耳的。

今日是浪蕩子吟的歪詩,明日是浪蕩子調.戲人的動作,讓她簡直招架不住。

今晚他又是故技重施,把她鬧得軟了骨頭,又抓住她手胡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雲卿卿憋屈的小宇宙就爆發了,把抖得快不是自己的手藏到身後,怒道:“許鶴寧!你還要不要孩子了!”

兩人都圓房了,他卻用這種方式胡鬧!

剛被滿足的許鶴寧被她在耳邊吼得一愣,側頭就對上她紅彤彤的眼。

他沉默片刻,然後默默去伸手幫她揉按胳膊,從肩頭一直到手指,認真極了。

雲卿卿被按得舒服,即便羞惱,還是忍不住哼哼出聲。

他緊繃的表情才緩和一些,低頭去親親她眼角:“卿卿,我這幾天在服藥,怕有什麽不好的。而且你疼不是嗎?”

她以為他不想嗎?

嘗過雲雨,可謂是食髓知味,不是別的能替代的。

可他又不能縱著自己不顧她去要她。

白天裏頭疼的折磨他都能忍受,可只要她在身邊了,他就覺得自己一刻都忍受不了,只要這種發泄才能將一日的壓抑都舒解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放縱的,可就是想在她身上放縱,他控制不住。

雲卿卿聽過這些話,一張臉更紅了,索性推開他,自己裹住被子縮起來睡到角落。

許鶴寧被子被扯走,懷裏也空落落的,追了過去,將團成一團的雲卿卿抱到懷裏。

“卿卿,你離太遠了,我難受……”

聲音低低的,說不出的可憐。

雲卿卿在昏暗的被子裏睜開眼,心又軟了。

他真是只纏人的大狗!

一把就把被子掀了,又給他分回去一半,然後還是轉回身背對他,惡聲惡氣地說:“快睡了!”話落又把自己主動挪到他懷裏。

許鶴寧收緊胳膊。

他的卿卿真好,同時心裏還想著,都過了三日了,姓張那庸醫都沒有再來過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