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頁)

太子轉過身,腰間玉佩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張俊顏上盡是笑,朝他背影說:“侯爺,我們還是合作愉快吧,一路就有勞你了。”

許鶴寧依舊充耳不聞,快步消失在長長的宮道上。

待他打馬回府,接了雲卿卿,就往雲家去。

雲老太爺知道他今兒會到,在中午時分便回了府,許鶴寧這才從雲老夫人那頭出來。

他人一走,雲老夫人就笑著跟孫女說:“還以為他是悶葫蘆性子,這不是能說會道的,那些個小故事說得精彩。”

原來許鶴寧陪在這兒,給老人講故事逗趣。

雲卿卿卻面上發熱,心裏道,都是他不正經念話本學的這種聲情並茂吧。

而雲老太爺見孫女婿,開門見山先說道此事的好處:“調到禁衛也好,說明陛下信任你,你護送太子,又是立功的事,往後太子登基你們也能親近一些。”

“您怎麽就知道此事不是太子算計什麽,好好的,怎麽會突然點我到西北去?”

許鶴寧琢磨來琢磨去,還是覺得太過特意。

老人喝了口茶道:“太子不會傻到這樣算計你。你到底是老夫孫女婿,你在半路有個什麽,有著先前那些事,你覺得我不第一個要怪到太子頭上,就算是太子有過提議,那也說明是在拉攏你。”

“太子是聰明人。浙江一團亂,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解決,省得拖到他以後真登了大典,還得忌憚剛上位更不好輕易動人。所以你現在越得權,對太子來說反倒越好,那樣說明陛下會越快速清理浙江。”

這些許鶴寧不是沒有想過,可狗太子那樣,他就是覺得不能信任。即便兩人現在真的合作,往後亦不見得太子會真信任他。

各取所需罷了。

他沉默片刻,到底還是先認同雲老太爺的說辭。

隨後,又從老人哪裏得了份西北最新的輿圖。

“我在西北有個以前的同僚,他就愛畫這些,這是前陣子剛送來給我的,正好你出門用得上。帶上吧,仔細研究沒壞處,你是帶過兵的人,一路上有什麽要注意的,想來你比我更清楚。”

許鶴寧朝他一揖到底:“晚輩必定時刻記住您的教誨。”

雲老太爺意外的望著他,旋即放聲大笑。

嗯,有那麽點孺子可教的樣子了。

夫妻倆在雲府留到用過晚飯才離開,許鶴寧被大舅兄抓著喝了不少酒,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子上次耍的手段,許鶴寧覺得自己看到酒心裏就發毛。

以後他還是少碰這些黃湯為妙。

離出發就滿打滿算就剩余一日,回到府後,雲卿卿當晚就吩咐人給他收拾東西。

許鶴寧見她回家後還是沒有笑臉給自己,只能不要臉的纏她,後果就是耳朵差點被擰掉了。

皇帝許了他出發前都不必再當差,許鶴寧第二日越挫越勇,黏糊了人整日,就連到了許母跟前都拉著小妻子的手不放開。把雲卿卿鬧得都快沒有脾氣了。

當夜,許鶴寧只想好好摟著香香的小妻子睡個好覺,卻是被一雙攀在小腹的手差點給弄丟了魂。

他從來沒想到,她會主動,激動得雙眼赤紅,都恨不得把人吞了。

這一夜,許鶴寧連夢都沒有,睡得極香甜。

次日一早他就要到宮門,雲卿卿面色如常送他出門,告訴他什麽東西放在馬車哪處,再細心不過。

他首回有不舍得離家的情緒,按捺不住一把扯了鬥篷將她遮住,彎腰狠狠親她的唇。

一眾丫鬟們看得忙背過身去,陳魚被酸得直翻白眼,擡頭望天。

雲卿卿站在府門前,望著他的身影離開,擡手把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後,微微一笑:“我們也該出發了。”

待許鶴寧接了太子,從宮門出發走向西城門的時候,看到一輛有熟悉徽記的馬車,他臉色一變。

雲卿卿算好了似的,在這個時候盈盈下車,遠遠就朝太子的馬車揚聲請安。

太子聽到那清甜的嗓音,撩起簾子就見到一位貌美的佳人,他眼角一彎:“肅遠侯夫人是在這兒等著呢,孤還以為夫人不與我們到西北去。”

說罷,有些幸災樂禍地去掃一眼已經臉色鐵青過來的許鶴寧。

或者這一路是有熱鬧看了。

許鶴寧來到突然出現的雲卿卿跟前,努力壓低自己聲音,幾乎是哀求了:“小祖宗,你別鬧了。”

雲卿卿聞言擡頭,先前還帶笑的雙眼迅速凝聚起霧氣,泫然欲泣。

“我問過張太醫了,你怎麽可以瞞我病情?”

許鶴寧當即頭皮發麻,不知是因為被雲卿卿知曉病因,還是因為她的一雙淚眼,顧不得這許多人,一把將人抱起來帶回馬車裏。

“好好好,你真是我的祖宗,我們一塊走。”

他說著,胡亂擡手去給她抹眼角,是真怕她哭出來。而雲卿卿順手拽住他的袖子,遮住自己微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