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二叔(第2/2頁)

秋老太太想起在家中捂著褲

襠慘叫的兒子,想著兒子下半輩子的幸福都被毀了,怒火與恨意再次燃燒起來,抹著眼淚沖向秦宜寧:“你這個妖婦!你勾引我兒子不成還行兇!你簡直是不要臉!”

秋老太太如此,跟著秋老太太的兩個兒媳也是如此滿是恨意。

原想著當地知府在此處,知府又說要仔細調查此事,秋家人就應該不會再妄動了。

誰知道,秋老太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發了瘋一般就到近前。如過不是穆靜湖和驚蟄眼疾手快,秋老太太的手就要抓到秦宜寧臉上了。

驚蟄手上一使勁,將那老太太推到了一旁:“放肆,敢對王妃行兇,你不要命了!”

秋老太太揉著生疼的腰臀,再度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殺人了,殺人了!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秋老太太一哭,她那兩個兒媳也跟著嚎啕大哭。

才剛安靜了片刻的跨院再度吵鬧起來。

秦宜寧揉著太陽穴,看向了吳知府。

吳知府也覺得秋老太太的行為太過了一些,讓他很難辦。

可是這裏可是秋家的天下,他這個知府要考慮的事情還多呢,也不能為了什麽人就去開罪另外一個,最好的就是兩不相幫,置身事外。

思及此處,吳知府笑著道:“王妃別生氣,六房大老爺傷著了,做母親的因太過心疼兒子而哭幾聲也是人之常情。王妃是何等人物,想必不會與她計較。”

不等秦宜寧開口,吳知府又回身對秋老太太道:“你也不要再哭鬧了。這位是京城來的王妃,是皇後、太後身邊的紅人,人家夫君是忠順親王,你若是還想有個好結果,就不要再鬧!”

秋老太太與吳知府並不熟悉,被訓斥了一番,自然是又懼怕又氣憤,不敢在找秦宜寧的麻煩,就只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正當此時,外頭傳來了一個是沉穩的男聲,“忠順親王妃可是在此處下榻?”

“正是此處。”

對話過後,便見一個身著寶藍色圓領大袖襖,身材頗高挑,留著一縷須髯不惑之年的美男子走了進來。乍一看,就覺得這男人與秋飛珊到似有幾分相似。

那人大步進來,走到秦宜寧的跟前拱手行禮,恭敬的道:“不知忠順親王妃駕臨,有家人沖撞了您,著實是我們的疏忽。在下秋源清,是秋家長房二老爺,聽說您拿著的是飛珊那丫頭的進川牌?我是飛珊的二叔。”

秋源清說話語如漸珠,速度很快,便可知此人必定是個思維敏捷又自信的人物。他不等秦宜寧回答,便一口氣將身份來意說明,順帶還拉了關系。

秦宜寧笑了笑,道:“原來是秋二老爺。我聽飛珊提起過您。”

這位應該是與秋飛珊同氣連枝的二叔了。說什麽提起過,不過同樣是拉關系罷了。

秋源清笑著拱手道:“飛珊那丫頭給王妃添了不少麻煩吧?那丫頭性子倔強,鬼主意又多。好在是個性情醇厚的。王妃此番來到劍川,怎麽會在客棧下榻呢?王妃若是提早吩咐,老夫必定掃榻相迎,如此怠慢王妃,真真是罪過。”

比起只會撒潑的六房老太太,這個秋家二叔可要厲害的多了。別看他句句客氣,可言語中分明是指責秦宜寧,因為她自己沒有去秋家拜訪,也沒有說出身份,所以才會被人調戲,就算調戲了也是她自找的。

秦宜寧道:“原也只是應了飛珊的邀請來逛逛的,不希望勞師動眾,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秋二老爺,今日之事你預備如何處置?”

“哎,都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兒給王妃添了麻煩,我這個做叔叔的,就代侄兒向您道歉了。”說著便拱手行了一禮。

儼然是認了那個大虧,不再追究了。

六房老太太聞言,哪裏受得住這等氣?當即大叫道:“秋源清,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咱們雖然擱著房頭,可飛珍怎麽說也是你親侄子,也是我們六房的寶貝疙瘩,被這個毒娼婦給……”

“六嫂子住口!”秋源清呵斥。

秋家三百多年傳承,嫡系和旁支早已像樹木的枝幹一般錯綜復雜,他是嫡系長房的二老爺,而秋飛珍的爹是三輩以上旁支的六房老爺。早在他們祖父輩上,就已經隔著很遠了。

六房如今依附著嫡系長房度日,卻不知收斂,只知一味的生事攪局,秋源清豈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