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幾乎是女人的本能,晏棲敏銳地覺察到了危險氣息翻天覆地的襲來。

她剛外側了半分,腳都沒放在放在毛茸茸的拖鞋上,腳踝就被男人的大掌一手握住,粗糲的指肚在如綢緞般順滑的肌膚上流連,晏棲當即動彈不得,像一條剔了骨頭的魚。

“傅之嶼……”

密不透風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一片黑暗,她剛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顫的厲害。

“我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

話音被他的氣息掠奪走,迎來的是愈發的長驅直入。

晏棲覺得肺裏的空氣都要悉數被他搶占走了,天昏地暗,如浪潮起起湧湧,看不見天際的盡頭。

她像嬰兒的睡姿一樣蜷縮著,膝彎處往上擡了半分,不小心抵上他身||下的灼熱。

兩人皆是一愣,晏棲想往回縮起膝彎,卻礙於距離磨蹭得更為主動。

“別動。”他的聲音逐漸染上濃重的沙啞,不比以往的清亮,似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在忍耐。

晏棲屏氣凝神,也不敢動了,只是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像一只正在打氣的氣球。

身下涼嗖嗖的,晏棲感覺自己守著的城池已經失守大半。男人的大掌沿著睡裙滑往上時,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緊接著大腦的一片空白取代了戰栗感,起伏滑膩處被他完全掌控,觸感又嬌又軟。

朦朦朧朧之間,她聽見了傅之嶼覆在她耳廓周圍的一句話:“這兒怎麽生的,像牛奶也像綢帶……”

很快,晏棲無暇顧及這麽孟浪的問話,吟|哦中染上些許哭腔。

腳踝還握在他手裏,往上一提,她整個人彎的跟稻田裏的麥穗似的。

傅之嶼用另一只手摁開了他那邊的壁燈,橘色的暖光一照,男人額前細密的汗珠都清晰可見。

她撐起身子,往他頭發上摸了一把,自顧自喃喃道:“頭發還沒吹幹呢。”

傅之嶼將黑底封皮的書放置在床頭櫃上,半倚在床頭:“幫我吹?嗯?”

他睡衣平整,眉眼帶著股剛醒的惺忪,和她遭到一番親昵對待後的自亂陣腳不同,整個人又正經又欲。

裙擺被他推到大腿根上,晏棲慌慌忙忙整理好,故意避開他熾熱的眼神,磕磕巴巴道:“我……我去拿吹風機。”

簡直算的上落荒而逃。

晏棲拿了吹風機回來,傅之嶼已經翻看起了那本書,見她來了才大大方方又別有深意地說:“傅太太,來吧。”

她光著腳在地板上走了兩步,還冰冰涼涼的,卻澆不滅心頭燃起的火。

人原本是坐在他那一側床沿的,誰知彎腰理吹風機的線時,整個人被傅之嶼輕松地攔腰抱起。他手中的那本書應聲而落,啪嘰一下掉在地板上,發出悶聲一響。

她現在只能半跪在男人的雙膝之間,纖細的手指毫無章法地撥弄著他的濕發,說實話,手感算不得好,底部硬茬,不過吹幹起來倒是挺快。

“吹幹了。”

晏棲松了口氣,一直覺得婚後以來,的確有很多事情都麻煩了傅之嶼,加上今晚上的冰釋前嫌,吹幹頭發這一件小事起碼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合格的傅太太。

吹風機的插頭剛拔下,她就被傅之嶼一帶,原本半蹲著的姿勢變成了跌坐,心裏驚呼了一聲,也聽見了他輕哼的笑意。

腕骨被他輕而易舉地捉住,往那兒帶的意圖不言而喻。

晏棲對接下來的動作簡直是沒眼看,快要觸碰到時,傅之嶼卻故意停下來,瞧著她如霜雪似的皓腕,下面的脈搏還跳的均勻有力。

他撈著她手臂,意味深長道:“七七,你不是想問你算不算的上一個合格的傅太太麽?現在盡義務的時間來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這種時候提義務絕對是故意的。

晏棲本想著要是今晚做了就做了,夫妻間遲早要來的事兒,她躺著就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是享受。看那些狗血言情小說裏都說初次很痛,她的下意識想法是只要傅之嶼別折騰太狠,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忍受的吧?

誰知道一開頭傅之嶼就突破自己的底線,跌破腦海裏的三觀,這麽不做人呢?!!

支支吾吾了半天,晏棲還是沒勇氣往上弄,幹脆心一橫閉眼道:“我,我不會。”

傅之嶼揉著她耳垂,說的還挺理直氣壯:“不會我可以教你。”

“那句話怎麽說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

瞧著晏棲害羞的不行的模樣,傅之嶼就玩心大發,將她的腰窩攬的更緊了些,暗示的不要太明顯。

那就試試?

晏棲本著自己和栗櫻混了那麽久的交情,即使沒得到老司機的真傳也能習得一二精髓吧……

手指剛一碰到,出於好奇,純情少.婦晏某七就上下動作了一番。

很快,傅之嶼臉上出現了難耐的神色,晏棲以為是自己方法不對,舌頭都捋不直了:“我,你……沒事吧?”